“公子肩上这伤,本毒性凶险,但幸而伤口不深,又处理的及时,敷上几贴药便无大事。”
“只是公子身上的高热,还未完全退去,还需服上几剂药才好……”
傅怀远听着医馆大夫的话,身形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华盈。
看着傅怀远的神情,大夫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位姑娘的情况倒是有些凶险……”
“虽然身上并无伤口,但却有隐隐中毒的迹象,而且身子本就亏损,如今寒气入体,已有伤寒之症,须得用心调养,若是再有不测,恐有损命数啊!”
大夫说完,便出门煎药去了。
傅怀远耳边一片嗡鸣,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他刚与盈儿解开误会,他的盈儿才回到他身边,怎么会这样?
自己拼命的护着盈儿,想保她周全。
没想到事与愿违,还是使他的盈儿落下一身的病痛。
傅怀远缓缓走到床边,轻轻的抚摸李华盈的脸。
“盈儿,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能有事……”
傅怀远低声喃喃,声音有些哽咽。
他垂下眼眸,用力的握住李华盈的手。
“我们刚刚才约定从头开始,盈儿,你醒过来好不好……”
床上的李华盈微微动了动睫毛,鬓边冒出几滴细小的汗珠。
她微蹙着眉,缓缓睁开双眼。
看见低着头,守在她床边的傅怀远。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她微微用力,回握傅怀远的手。
傅怀远感到手上忽然传来的力气,身体猛的一僵。
又飞快的抬起头来,正好撞上李华盈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傅怀远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呼吸逐渐沉重。
傅怀远缓缓低下身子,吻上李华盈的唇。
他的唇很炽热,温润着李华盈苍白而冰凉的嘴唇。
李华盈眼眸微阔,睫毛簌簌颤动,但随即又缓缓闭上眼,温柔的回应着,深情而缱绻。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傅怀远吩咐人马分几路先行回京,自己则陪李华盈在此地休整了几日后,确保李华盈已无大碍后,这才带着她重新踏上返京的路。
马车内。
“怀远哥哥,那群刺客……”
李华盈有些不安的开口,生怕在遇到行刺。
傅怀远轻轻的摸了摸李华盈的头,轻声安抚道。
“是皇后的人。”
傅怀远的目光低沉下来,声音也不似起先温柔。
“豫州知州乃皇后表亲,我们在豫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怎能善罢甘休?”
“恐回京之后,皇后只会更想将我除之而后快。”
念及此,傅怀远的声音,透着些隐隐的不安。
“我只怕会顾不上你的安危。”
李华盈定定的看着傅怀远,神色坚定。
“怀远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怀远哥哥放心。”
“盈儿都懂的。”
李华盈说完,抬手覆上了傅怀远的手背。
傅怀远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热,眸子沉了沉,手腕一翻,握紧她的手,回应着李华盈情绪。
他的眸子暗了暗,眼底情绪翻涌:此翻回京,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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