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
陆司谌靠着后座,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沉声道:“我的人,谁也别想欺负。”
向晚没由来的又想起蓝琳拿一百万羞辱她的那一幕。
情绪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感激道,“陆总,您人真好……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没有他给的丰厚薪水,她哪有底气嘲笑蓝琳。
陆司谌睨她一眼,嗓音冷清:“不至于。”
若是以往,理智尚在的向晚,一定不会再说话,谨遵秘书本分。
可她今晚实在喝多了,且白酒的后劲越来越大,情绪也像滔滔黄河般泛滥出来。
下一秒,她毫无征兆的哭了出来,抓着陆司谌的胳膊,边哭边道:“不……您就是我的恩人……”
前排的秘书,抓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抽筋。
坐在副驾驶上的总秘眼皮子接连跳了好几下。
向秘书今晚有点失常。
可他们都坐在前排,连救场都鞭长莫及。
“陆总,如果没有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向晚哭的伤心欲绝,哽声倾诉,“没想到,到最后,您才是我的港湾,您才是我的靠山……”
向晚的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陆司谌是她的领导,也就是他的工作具象化。
她想表达,她对工作的热爱,她对工作的感激。
但这番话,由她这个醉鬼,酒后不清不楚的表达出来,就变得格外离谱,像是在登月碰瓷。
“??”总秘王兴怀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他唯恐陆总把发酒疯的向晚直接丢下车。
但陆司谌看起来格外淡定。
任由向晚抓着他的胳膊,眼泪往他名贵的西装上蹭。
车子率先开到向晚的住处,在小区外停下。
“向秘书,你到了。”司机出声提醒。
“好的……”向晚推开车门,摇摇晃晃的下车。
王兴怀看着有点担心,对陆司谌请示道:“我下车去看看?”
陆司谌没有应声,推开车门,长腿迈下车。
向晚走到路灯旁,被马路牙子绊了下,陆司谌快步上前,及时把人接住。
男人有力的胳膊圈住她的后背,手掌顺势扣上她纤细的腰肢,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他怀里,女人的温香混着酒气飘入他鼻端。
感觉到向晚的浮软,陆司谌索性弯下腰,捞起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小区。
向晚靠在男人硬实的胸膛上,看着他英挺的下巴,梨花带雨的脸庞,显出几分扭捏,半醉半醒的挣扎道:“陆总,我……我没喝醉……可以自已走……”
陆司谌目视前方,扣紧她乱动的身子,不紧不慢道:“向秘书,你跟我出行期间,发生任何事,都属于工伤。”
“……”向晚不再吭声。
陆司谌一路抱着向晚进入楼栋,乘电梯上楼,直到把她送到她家大门口。
这才将人放下。
向晚靠在门上,拍了拍昏沉的脑袋,抬起眼,想要对陆司谌道谢,却见陆司谌一只手撑在门上,缓缓俯下身——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向晚不知所措的看他。
女孩小巧的鹅蛋脸上,双眼水汽迷蒙,就像噙了一汪春水,翘挺的鼻梁下,双唇饱满红润,似惹人采撷的樱桃。
镜片后,陆司谌眼神愈发幽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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