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和温川讲话的惩罚。”
“这是你住温川办公室的惩罚。”
“这是你和温川的视频上头条的惩罚。”
“你知不知我晚上刷到你们的视频有多么慌张和焦急?我本来打算下个星期再把你接走的。看到那些视频,我一刻也不敢停,当即就跑过来接你了。汉城现在戒备森严,李在敏都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宋柏要是当选总统的话,我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苏棉槿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牙印。
旷野辽阔,星河滚烫,抬眼就是漫天的星光。
稻草人的衣衫在风中摇摆,苏棉槿轻声问:“你吃的什么药?”
“棉槿又在套我话。老婆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告诉你了,下次还怎么逃?”
“你知道我会背叛你,还把我留在身边。”
“是啊,我知道你会拿刀刺的我遍体鳞伤,还是想留住你。棉槿,我是真的很爱你。你要是试着也爱爱我,我们就是这个世界最恩爱的夫妻。”
“我做不到。”
“我可以等,等你慢慢地爱上我。老婆,我好想和你生一个孩子,把你留住。”
“孩子出生了,你让我怎么面对他呢?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施暴者的孩子。”
谢其昭沉默了半晌,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
他苦涩出声:“那我们暂时不生,等你想生了再生。”
苏棉槿松了口气。
凌晨三点,飞机起飞,机票作废。
她看着天空上飞机闪烁的光芒,忽然有些困倦。
“困了就睡吧。等睁眼了,我们就到海岛上去看海了。”
“你爸爸和你爷爷不会说你吗?”
“当然会,他们还得给我处理烂摊子。两人势同水火,但都身为谢氏的人,一切都还是以谢氏的利益为重。我告诉了你想知道的,棉槿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好不好?”
“什么?”
“棉槿喜欢温川吗?”
“不喜欢。”
苏棉槿回答的很干脆。
她现在这个鬼样子,不配考虑情爱的问题。
情爱于她而言,也是什么必要解决的事情。
她对温川,只有满腔感激和愧疚。
谢其昭笑的灿烂,心满意足地在雪白的脸颊处落下吻。
“来试着喜欢我。”
苏棉槿依偎在谢其昭的怀抱里,装睡。
谢其昭没再强求。
在偏僻的乡野驶了良久又转乘飞机八个小时,终于抵达了海岛。
海岛被夜里的浓雾笼罩,谢其昭提前订好了酒店。
他抱着棉槿径直走进房间,将怀中的女人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
苏棉槿在颠簸中睡了五个多小时,她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看着男人。
“醒了?”
嘶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欲。
她迷离地摇头,氤氲着水雾的眼眸再次阖上。
谢其昭不依,轻戳她的脸:“不许睡。”
苏棉槿再次睁眼,疑惑地看他:“可是还是晚上。”
外面天是黑的,海岛与h国的时差晚了八个小时。
“这么困?是不是一晚上都害怕我来找你?”
小姑娘重重地打了个哈欠,认真地点头。
谢其昭思索了片刻。
为了逃跑,他凌晨就把她喊起来,为了带她离开,她估计又一宿没睡。
两个晚上加起来才睡五个小时,现在确实不适合做点什么。
他压低身子,将脸凑过去。
“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扰你。”
苏棉槿别过头,翻个身子继续睡。
谢其昭又跑到床的另一侧,挤过去,戳棉槿的脸。
“亲一口。”
“为什么?”
“我是你丈夫,你亲我一口而已。你从来都没有主动亲过我。”
苏棉槿拿被子捂头,继续睡。
谢其昭掀开被子的一角,强硬地凑过去。
还不等他开口,棉槿睁眼,捂住谢其昭的嘴。
“我真的很困,你不要讲话了。”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像是小兔子红彤彤的,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谢其昭点头,表示不会再吵了。
苏棉槿松手。
谢其昭反摁住棉槿的手,强硬地吻住她的唇。
“那我亲你一口。”
苏棉槿气急,伸手捏住谢其昭的嘴,将他的唇捏成鸭嘴兽形状。
“你真的好烦。”
“老婆我错了,我不吵你了,你睡吧。”
谢其昭任由小姑娘发脾气。
苏棉槿收回手,倒在枕头上就睡。
清晨,浪花翻滚,海鸥高歌。ľ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苏棉槿睁开眼。
男人手肘撑头,正在看她。
“老婆。”
苏棉槿闭眼,继续睡。
整座海岛除了工作人员,只有他们两个。
谢其昭财大气粗,带着她坐潜水艇观光海底生物。
透明的水母近在迟尺,透过薄薄的玻璃在眼前蠕动,各种颜色且不知名的鱼群,在波澜壮阔的珊瑚礁中嬉戏。
坐完潜水艇,谢其昭又包了个快艇带她游海。
天边的云朵压的很低,与无边无际的海水融为一体。
海水淡蓝,浪花朵朵,成群结队的海鸥停留在她们的快艇上。
苏棉槿忍不住伸手去摸海鸥的羽毛。
通体雪白的鸟乖巧地伸头供棉槿抚摸。
手心的触感柔软,她忍不住笑了。
海风将洁白的裙摆吹得飘起,谢其昭用手机将这一幕定格:“老婆,我以后再忙都陪你来旅游。”
回到酒店,苏棉槿拿手机翻国内的新闻头条。
自她走后这些天,谢其昭带她在各个海岛游玩,体验各种奢侈项目。
即使宋柏相比于尹剑来说更得民意,她还是有些担心竞选结果。
宋柏做市长的那些年,政绩卓越,帮助贫苦百姓脱贫脱困。
竞选,是她最后的机会。
下次再想离开,又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新闻头条里,各大热搜被霸榜的是尹剑的剑走偏锋。
#尹剑标榜自已是反女权主义者#
#尹剑宣布,一旦当选总统,便要废除女性家族部#
h国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将近百分之九十的男性反对或不支持女权。
尹剑这一招为的是搏得年轻男性的选票。
果不其然的,各大热搜被尹剑的拥护者给占领。
早在三月十日,大选就已经尘埃落定。
国民力量党的候选人尹剑,以0.73%的微弱票数优势,战胜共同民主党的候选人宋柏。
再过几个月,尹剑将要入驻青瓦台,执掌政局。
这一招,虽胜之不武,可到底还是让尹剑和李在敏胜出。
苏棉槿手颤了颤,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温川的下场。
今天是三月十一号,昨天大选刚结束。
谢其昭重回大势,宋柏和温川会被如何对待?
她有些慌乱,去搜索谢其昭的名字。
新闻头条里,全是谢其昭的洗白贴。
他们用模糊时间概念的春秋笔法,将谢其昭摘得一干二净,过错尽数推给了已经逝去的金海英几人。
谢其昭爱妻的标签反而让更多的网民知晓。|
曾经完整的证据链,撤的干干净净。
不断地还有小号在发证据链,那些小号很快就会被封禁。
“棉槿,你在看什么呢?”
苏棉槿慌忙将手机关上,男人已经贴了上来。
他自问自答:
“是大选吗?尹剑胜出,但我以后都不会掺和了。我只想和你过平平淡淡的夫妻生活,就像这些天这样。”
“你还会伤害别人吗?”
“不会,我怕你讨厌我。棉槿,你不让我做的,我都没做。那些赔偿款,我在昨天也全部给了那些工人,甚至每人多给了十万,还送了一些营养品过去。我是真的想做个好人。”
第86章 立法(1)
苏棉槿身体僵硬。
结婚后,谢其昭对她确实很好。物质条件方面,可以说是让她跨越了不知道多少个阶级。
画布APP里偶尔有一、两个了解曾经真相的网友也会在反霸凌的学习帖子下留言。
大致意思是,虽然谢其昭霸凌了她,但他现在悔过了又那么爱她,还给了她花不完的财富,不如就此收手,安安分分地过豪门夫人的日子。
凭借她的努力,也确确实实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抵达谢其昭这样的财富量级。
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家财万贯、亦或是泡在金缕屋里做一只浑身被亮晶晶的金饰挂满的鸟雀。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看着电视剧里的人,光鲜亮丽、华服异美,和住在脏兮兮环境里的他们一点也不同。
从那个时候,她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渐渐长大,她看到了沦为学习机器的孩子,眼神变得麻木又空洞。
没了对未来的向往,没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蓬勃。
教育,让学生为了适应现代残酷的生存环境而改变自已。可她总觉得,教育的意义是让莘莘学子为了自已的理想与抱负,摆脱现实残酷的奴役。
然而,这样一个优胜劣汰,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大环境又怎么可能给人试错成本?
难道,就因为人的出身不同,所以一个底层人的一生就应该为了虚无缥缈的跨越阶级的机会去厮杀个筋疲力尽?
以至于上学期间,连玩一次游戏也有负罪感,出了社会以后躺平一年,都是有罪的。
可明明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人生就该是用来体验的。
到了后来,她拼命的学习是为了在让自已的家庭摆脱困境的情况下,尽有限的力量帮助其他挣扎在困苦中的人们。
命运弄人,奶奶去世后,她就没有家了。
她想,她一生都将投身于这样的事业中。
燃烧的炬火,终将点亮整片夜空。
豪门,从来都不是她向往的生活。谢其昭的爱意以及对她的好,也无法掩盖过去的罪恶。
她一向都是善恶分明,固执到底。
苏棉槿的沉默,让谢其昭有些不安。
他将头靠在瘦弱的肩膀上,带着控诉的口吻说道:“棉槿,你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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