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财力还要高出一分的男人,怎么会忽然想要和秀清结婚,甚至出现在汉城大学周边附近?
她从来不信什么巧合,很多事情只可能是人为的精心策划。
玻璃门外的男人似有所感,对着她画了一个“s”。
她僵住。
炸鸡店里的空调开的很足,冷风对着她吹。
风将发丝吹得凌乱,她后背发寒,全身冰冷。
是了,只有sk集团的谢其昭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促成此事。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很快,她想明白了。
要想毁掉一个女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女人锁在婚姻的笼子里,让女人嫁给一个没有三观、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烂人。
家暴、出轨、赌博、擅长玩冷暴力、自私……
只要沾上了一个,那么婚姻就成了牢笼,往后都是折磨。
可是,他何至于花费这么大的心力去针对秀清?
“棉槿,你怎么了?是谢其昭对你不好吗?他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一边把你囚禁在那个小别墅里面,一边还和Lg集团的千金订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三心二意的东西。竟然还想要你给他生孩子,真是无耻至极。”
关切的问候在耳畔回响,棉槿想到了避孕药。
之前为了不孕育谢其昭的孩子,她给秀清发了消息【你牙齿不好,下暴雨的话,不要去补牙。】意思是避孕。
那天白纸里的药片泼洒一地,谢其昭如果知道那些药是避孕药会如何做?
答案毋庸置疑。
蚀骨的寒意蔓延,棉槿眼神空洞,不自觉咬着食指。
从前她总以为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就算是想要报复,报复到她一个人身上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谢其昭把矛头对准她最好的朋友,还用这种最歹毒的手段——将女人锁在一个稀烂的婚姻里,让女人一辈子都只能被家庭里的琐事缠住,终生为婚姻所困。
再美其名曰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
如此,女人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男人唇瓣上下一张随口付出的承诺。
若是运气好些,男人遵守诺言,这一世也算是安然无恙。
若是运气不好些那便是无止境的地狱,从前许诺的种种皆会被推翻。
海洋会枯竭,石头会腐烂,太阳也会有爆炸的一天。承诺,终将会在时间的长河被洗礼的残渣不剩。
到了后来,便是一地鸡毛。
为什么可以这么恶毒,试图用婚姻去锁住一个女子?
苏棉槿双手撑在桌上,捂着脸,一滴泪滑落。
周遭嘈杂一片,熙熙攘攘的声音带着欢笑声。
她痛苦到绝望。
既然谢其昭能针对许秀清,那下一个会是谁?
奶奶?
王晴?
杨照?
温川?
再又是什么卑鄙的手段?
即使她逃离了h国,若是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的往后余生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过下去?
苏棉槿闭上双眼,冷风裹挟着她。
饶是到了立夏,寒意仍旧直往骨头里钻,渗进血液。
“棉槿,你怎么了?以前我都没见你这样子过。是考得不好吗?还是因为谢其昭?还是其实你是在乎谢其昭的?是不是谢其昭和林茉即将订婚的消息让你不开心了?”
许秀清手足无措,慌乱拿出纸巾。
苏棉槿擦干泪,摇摇头,又扬起笑容。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难过的事情。秀清,我不在乎谢其昭,只在乎你。这个程应锦,我也觉得他是别有用心的。”
“嘿嘿,我猜到啦。我们许家在仁川都排不上名号,顶多算是矿多的暴发户。他不去和别的财团联姻,怎么会看上我一个暴发户的女儿。就算会看上,也绝对不是这样突然的。我有自知之明,什么锅配什么盖。门当户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才不是,你是最好的,是他配不上。”
“我的棉槿,也是全世界最最最最好的。”
两人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
等毕业后,见面的机会,见一次少一次。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是被命运眷顾的好运,还是连路过的乌鸦都要同情的悲剧。
这世间的任何事,从来都是没有定数的。
第54章 爱的定义
考完最后一门,苏棉槿让司机带她去了谢其昭所在的医院。
医院的八层被黑衣保镖围堵的水泄不通。
她被震撼到,原来财阀住个院也是要包场的。
出了电梯后,每隔一米都有一个保镖看守着,唯一亮起灯的病房外候着一名穿着黑衣吊带裙的女人。
女人很白,丰满圆润,不是当下所追求的美,却也绝对算不上胖。光是透过背影,就能看出是一位风情妖娆的大美人。
女人踩着高跟鞋,声音骄横:“杨奥,我问你,谢其昭为什么还不让我进去?鸡汤都要放凉了。”
杨秘书站在病房门口,对着女人点头哈腰:“我们也只是打工的。少爷说不让进,我们这些打工的,也是无可奈何啊。”
黑裙女人将五十万一个的名牌包包重重地摔在地上,指着病房的玻璃窗喊叫:“不让进,你就进去问!我堂堂林氏大小姐配他谢其昭,难道还是低配了吗?他就这么把我晾在外面,让我等着?”
“林小姐,这婚事咱们少爷好像还没同意。”
“两家的婚事,都是长辈说好的。这婚姻之事,哪个不是由长辈定下来?他谢其昭是不想要股份了是不是?”
杨奥有些懊悔。
资料只说林茉会做饭,没说脾气这么火辣啊。
正郁闷之际,他瞥见电梯口穿着白t、牛仔裤的少女。长发飘飘,眉目间带着二月雪融之时的柔色。
他立马直起身,小跑跑向苏棉槿。
“少爷要是知道您来看他,定会高兴坏了。”
杨奥的声音压的很低。
“杨奥,你这个狗腿子,又是见到哪个就跑……”
黑裙女人转过身,话音戛然而止。
女人很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苏棉槿只能抬头才能望到她的脸。
她一眼就认出黑衣女人是林茉。
林茉的漂亮是一种带着很强的攻击力的漂亮。
一双妖媚的狐狸眼,红唇艳丽,鼻子高挺,圆润的脸更是添了几分媚色。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美人有脾气也都是正常的。
苏棉槿正欣赏着,女人双手抱胸,白眼翻上天,朝她走来。
林茉停在她一分米处,低头斜视她,似是想起什么,又跑去捡起地上的奢侈包包。
她在包包里翻来翻去,捻起一张纸,扔在苏棉槿眼前。
“诺,一个亿,离开谢其昭。”
林茉高昂着头,眼里带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睥睨。
苏棉槿捡起地上的支票,展开,的的确确是能兑现的承诺。
她将手里的支票翻来覆去看个遍,把零数了好几次,也的的确确是要给她一个亿。
林茉看着眼前像是高中小妹妹的女孩儿,无语撇嘴。
她再次在包包里翻找着,不一会儿又捻出一张纸。
“一个亿不够是吧?诺,两个亿,离开谢其昭。”
林茉轻飘飘地将支票甩在苏棉槿的脸上。
支票很轻,从棉槿的肩膀上滑落,刚好掉进手心里。
棉槿将新给的支票展开,果不其然还是可以兑现的一个亿。
谢其昭,竟然能值两个亿?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女人。
女人连忙摆好高傲的姿态,翻着白眼,睨着她。✘ł
苏棉槿攥着手心里的两张支票感慨,果然还是女人舍得花钱,随随便便为了一个男人就砸了两个亿出来。
她声音温柔:“Lg集团有sk集团厉害吗?”
林茉不耐烦:“你什么意思?再不厉害,也比你一个卖糖饼的厉害。”
“我人微言轻,很多事都不是我自已能做主的。若是你当真能嫁给谢其昭,于我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杨奥见情况不对劲,忙推开房门,想要将苏棉槿请进去。
林茉攥住棉槿的手,不让她走。
“喂,你什么意思?你不把话说清楚,不许走!”
门敞开,谢其昭正坐在病床上用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
林茉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他眼神凌厉,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视线里,医院冰冷的灯光下,少女一身朴素,粉黛未施,与林茉的烈焰如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刚才腾升起的不快瞬间消散,谢其昭将电脑扔在一边,直接下了床。
林茉挤开苏棉槿,单手拎着鸡汤递出去:“谢其昭,你没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进来?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熬鸡汤都熬了一整宿!”
略过林茉,谢其昭弯腰,双手捧起棉槿的脸:“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寒冰融化,被柔情取代。
“啪!”
在场的所有人的呆住了。
林茉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苏棉槿断断续续说不清楚话:“你,你怎么敢打他的?你不怕他报复你吗?我告诉你,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她看着眼前像是高中小妹妹的少女,此刻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想再给谢氏总裁一巴掌的模样。
她下意识地又去看谢其昭的神色。
谢其昭没有动怒,反而带着笑:“棉槿,我可以解释的。”
“你要解释什么?你想解释什么?”
罕见的,苏棉槿满腔恨意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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