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她对我类似的玩弄太多了,一点点耗去我去她的爱意。
我不敢再信她,也不敢再爱了。
我哭的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身上的青紫又开始密密麻麻虫啃般作痛。
醒来,昏暗的灯光下只有我一人。
妹妹呢?
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零点,妹妹居然还没回来?!
不安和恐惧在心中盘旋,我急促打开屋门出去。
跌跌撞撞忍着身上的疼跑下楼,外面居然一道惊雷!
哗啦——幽暗的楼梯道拐角,一个木棒朝我脑门敲来。
砰的一声重响,我眼前一黑——
第3章
再次醒来,是被身上火灼般的伤痛疼醒的。
一个男人在拿鞭子狠命抽我。
“三年前,我好不容易绑架了唐氏集团大小姐,结果是你这臭小子坏了我的好事!”
“要是我那时候得手了,早拿着唐家给的天价赎金过逍遥日子去了!”
我认出,是三年前绑架我和楚安怡的绑匪头子。
三年前他意气风发,带着他小弟们决心要做大买卖。
如今得他满脸刀疤,眼底丧气,原来是穷途末路抓了我来陪葬。
一道一道鞭痕甩在我身,他发泄般愤怒地要我皮开肉绽。
当初,也是他和他同伙挑我手筋。
他们不敢伤害楚安怡,就来伤害我。
把我拽到地下室,用刀尖一下又一下剖开我手背。
他们想录视频威胁唐家,说如果不交赎金,下一个这么惨的就会是楚安怡。
可没想到我是个犟骨头,哪怕全身浴血,滔天疼痛,我却自始至终咬住舌头没喊过一声疼。
后来,我找到机会逃出,偷走他们唯一一把手枪,救出了楚安怡……
男人依旧在狠命抽打,疼痛让绝望肆虐。
我的身体不自觉痉挛,口腔吐血,疼的昏过去。
无尽黑暗中,我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救了楚安怡后,被送去的那个病房。
我虚弱躺着,楚安怡却居高临下恶狠狠瞪着我:“霍祁泽,你瞎了眼,拿到枪不去打绑匪,竟然打中我的腿,害我再也无法正常行走!”
“现在圈里的人背地里都嘲笑我是瘸子,你让我完美无瑕的人生染上重大污点!”
“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愧疚和痛苦充斥我心,我感到要呼吸不过来。
是我害得楚安怡落下残疾,她确实该恨我。
或许我要是就这么死了,她就消气了……
结了血痂的肌肤摩擦在粗糙碎石的地面,让我生生疼醒。
我再次醒来,居然是被绑匪拖到了破屋外面。
在昏暗破屋子里待久了,再见到外面的阳光便分外晃眼。
以至于看到太阳之下,楚安怡穿着黑色皮衣举枪站在那,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折磨得出现了幻觉。
她冷笑:“霍祁泽,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么,又被人绑架,丢不丢脸。”
我心里难受的要死。
我不是她,我没钱雇保镖保护我。
更何况,我现在这么惨,何尝不是她抛弃我打压我的结果。
下一刻,绑匪头子对着楚安怡大骂:“臭婊子养的,怎么让你找到这的!”
楚安怡神色冷冽:“警察很快来了,你手上这个男人也毫无价值,不如放了,再去绑个更值钱的人。”
我苦笑,楚安怡说的对。
我毫无价值。
绑匪眼皮子跳了跳,像是强作镇定:“你既然来找他,就说明你在乎,他还有价值!”
楚安怡脸上顿时显露讥讽:“价值?你说的也算对吧,霍祁泽害我成了圈子里的笑话,拿他玩弄,确实解恨。”
“不过玩了三年,我也玩够了。现在这个贱人既然在你手上,他死了,警察可不会怪我。”
她拉下枪的保险,枪口直直对准我。
绑匪急了:“你这个臭婆娘,疯了吧!”
我对上楚安怡冷冽的目光,看到她眼中的杀意。
砰——
绑匪屁滚尿流丢下我逃跑,子弹正中我膝盖。
位置和三年前我射中楚安怡时一模一样。
第4章
膝盖的痛,比绑匪用鞭子抽打我时疼上千万倍。
我感受到身体不断失血,人也无力倒在地下。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楚安怡毫无怜悯的冷眼,她转过身,在我模糊的视线下越走越远……
原来她真的这么恨我。
医院病房。
不知昏迷多久,刺鼻消毒水气息让我醒来。
视线还未完全清晰,膝盖处疼痛就已经扩散到身体每一处,让我浑身颤抖。
妹妹伏在一旁,握住我的手泪流满面:“哥,你睡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
是吗?
我倒觉得,楚安怡打中我膝盖只是上一秒的事,不然疼痛怎会依旧这么强烈。
哒哒哒高跟鞋声传来,我看过去。
病房门口,楚安怡一身牡丹旗袍身影曼妙,还是那么高贵。
一点看不出她的腿是瘸的。
她走向我,面色冷漠:“那个绑匪是逃犯,待会你得配合警方取证追查。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公事公办的威胁,十足冷酷。
妹妹忍不住了,红着眼眶质问她:“唐小姐,你明明学过射击,不可能打偏到我哥膝盖上的!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哥?”
原来妹妹已经知道了楚安怡对峙绑匪,把子弹打进我膝盖的事。
楚安怡冷笑:“还清了。”
她手里盘的白玉珠子,不知何时换成朱砂的,像血。
原来,她是带着怨气故意打中我的。
三年前我手中发射出的子弹,打到了她膝盖。
让她落了腿伤,三年都没好。
这一次,她终于有机会报复我。
楚安怡最后瞥了我一眼,随后踩着高跟鞋冷漠离开了。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子弹出膛的硝烟味。
妹妹颤着眸子,话语间带着哭腔:“哥,你为什么不跟楚安怡说啊?明明当初你子弹只有一颗,不可能同时击中三个绑匪,你是无奈之下只能打中被他们挟持的楚安怡,强迫他们丢下受伤的人质啊!”
我闭上眼,疼痛还在发作。
脸色苍白:“没必要了。”
解释的话说过很多次了,楚安怡从来不信。
妹妹抹开泪,守在我旁边,咬着唇什么也不说了。
之后警察来,要我做了笔录。
做完笔录,我依旧疼的厉害,服了很多止痛药,才得以暂时不受腿伤煎熬。
我突然也意识到,楚安怡为什么会恨我那么深了。
哪怕当初我是为了救她。
这些日子,我住院,心里愈发愧疚。
因为妹妹不仅要同时打好几份工挣我医药费,还要在宝贵的休息时间来照顾我。
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我有时候会想,我就那么死在楚安怡的子弹下会怎样。
但很快也会打消念头,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妹妹,我决不能丢下她就死。
这一天,病房外传来脚步声。
我以为是妹妹,可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林曳。
他摘下墨镜,用脚踢着关上门,一副得意模样。
在我面前,他终于本性暴露,不装了。
“我带了离婚协议过来,这是安怡的意思。”
阳光照在他递来离婚协议书的手上,无名指戴着的闪亮钻戒刺我眼眸。
我认出,正是当初我被折磨到抑郁症发作时,在楚安怡面前丢掉的那个。
第5章
我回忆,当初之所以丢掉戒指,是因为我痛苦至极要离婚,她却不愿意。
她毁了我的名声,我的事业,我的信仰,还大摇大摆带林曳进她新别墅同居,上了热搜。
往事让我酸涩涌流,心再次被狠狠捅伤。
我苦涩对妹妹道:“帮我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吧,再帮我找支笔。”
我已然心灰意冷,决定签字。
楚安怡能同意离婚,对我何尝又不是解脱。
妹妹却起身,冷冷对着林曳:“离婚是我哥和楚安怡夫妻两人的事,有你这个小三说话的地方?想离婚,叫楚安怡亲自来一趟。”
我眸子颤抖,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曳嘲讽:“来什么啊来,她大仇得报,正开心着跟朋友喝酒呢,会来看霍祁泽这个晦气种?”
说完还蔑视瞧了眼我绑绷带的腿:“三年前你毁了安怡的腿,现在她毁你的腿,风水轮流转,你活该啊。”
说完把离婚协议丢在桌上,得意洋洋走了。
我垂下眼眸,心里一阵钝痛。
妹妹却突然坐下,语气坚定告诉我:“哥,你不能签这个离婚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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