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半个月前,二爷受伤被人抬了回来至今都昏迷不醒,夫人一直守在二爷身边她又怀着身孕这让秋香十分担忧她的身体。
“夫人。”秋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李云英在拿着手帕给年羹尧擦脸。于是她立刻上前表示,这样的活儿还是让她来吧!
然而,李云英没让。
就这样手啊,脸啊,脖子啊的,全都细细擦了个干净。她做的无比仔细脸上的表情虽少,但行动上却是那样的小心呵护。一旁的秋香见状,既心疼夫人的辛苦又感慨她这番对老爷的深情厚谊。
“夫人,这是今天的安胎药,您趁热喝一些。”
这一次,李云英倒是没有拒绝。
完全没有嫌苦的意思,李云英端起药碗便一饮而尽。
“夫人。”秋香红着眼睛问:“二爷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李云英想了想后,回了句:“快了。”
真的快了吗?或者说二爷他真的还能醒过来吗?
秋香姑娘对此忧心忡忡但却情不自禁地合拢双手,祈祷着这一日能够尽快到来。
自年羹尧受伤昏迷后,年府便大门紧闭,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甚至连王东,尚午。张廷玉,以及一干翰林院同僚想来看病的也全都被拒之门外。至于东菊楼那边已经被迫停业整顿,而京兆府,他们终究也没能查出凶手究竟是何人只说案子尚在侦破阶段。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瞬之间就又过去了七八日。
这一天,秋香姑娘如往常般来给李云英送药,然而这一次,她却无比惊喜的发现,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年羹尧不知何时已悄然睁开了双眼,秋香心中大喜十分想要尖叫,然而此时的夫妻二人正手拉着手含情脉脉的相互对视着,那温馨的气氛实在太过美好绝不能被轻易破坏。于是秋香果断闭上嘴巴兴奋的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出去报喜了。
“我这是怎么了?”年羹尧声音嘶哑地问道。
李云英倒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讲了一遍,年羹尧听后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是被人给袭击了。
李云英问:“有看清楚贼人的面容吗?”
年羹尧闻言瘪了瘪嘴巴。
那意思就是没看见。事发突然,对方又是从后面袭击,他看不见也是理所当然地事情。
“没关系。”似乎是察觉出年羹尧的自责,李云英十分镇定的告诉他,说看没看见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定然会找出那个凶手的。对于这一点,年羹尧倒是完全相信的并且他还相信:那个贼人的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
年羹尧的意识彻底清醒后,他十分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脑袋好像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甚至用手去摸都摸不到任何肿胀之处。
“真是太奇怪了!”年羹尧对李云英说:“就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这是上天的庇佑。”李云英十分温柔地回答道:“对于一些脑袋不灵光的笨蛋来说,总会有些一些奇奇怪怪的运气。”
年羹尧:一点都不觉得被安慰到,反而感受到了一丝淡淡地羞辱!
如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年羹尧照旧以养伤之名行偷懒之实,不过他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却是被放了出去,王东,尚午等同僚得知后纷纷上门探望。张廷玉也来了而且还带了几本孤本古籍,说是他养伤的时候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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