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里也藏着他过去的十一年对她的念想。
而肚兜……
是不是他对自己的……
烈九卿红了脸。
应该将温容绑在身边的。
这样分开,她想起他,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
看着他,恐怕她都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温容……”
总想说些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如见一面。
但细细想来,刚过去的昨天,她过了凌晨缠着他,下午离开皇宫前也缠着他。
回府后,她还去了趟千岁府,发现了他的秘密,还因为心虚抢走了他藏着秘密的私有物。
如今不过次日申时,她以为离开温容好久,其实细细算来,才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好矫情……
烈九卿觉得再写情书,未免太矫情不说,还有些太黏人了。
她愣愣的看着怀里的枕头,嘀咕道:“我是不是有点太缠你了?”
据说太缠人,会被讨厌。
烈九卿刚准备写什么,犹豫了。
想想马上就要北上,还是应该写上什么。
可是……
她好像都告别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烈九卿懊恼极了,抱着枕头一阵折腾。
“烈九卿,你真完了,没有温容,你脑子都转不动了。”
突然间,她顿住,看着枕头,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脸袋通红,盯着枕头,没忍住,拿起笔,写上字。
写好,她呆呆的望着写下的字,白皙的手背都露出一层羞红色。
这封信好像特别孟浪、非常露骨、过于赤裸。
不过对温容,这样的程度,应该没什么杀伤力,这般直言不讳觊觎他,定是要挨说了。
虽是害羞,她仍旧这么写了,还不打算重写。
她轻咳了声,喊道:“咳……画意,帮我给千岁爷送个信……”
第442章 卿卿,你真要把我逼疯了……
外头树上的暗卫郁闷,他们小姐不对劲,送信这种事,难道不一直是他做的吗?
难道,写了不可告人的东西,怕他看见?
别说,依着他们小姐这么大胆,还真会这么做。
暗卫眼睁睁看着画意从眼前离开,十分惆怅,他的小本本都没记满呢,没法换新的。
走之前,要不要去后勤部要几个新本本?
毕竟这一路北上,还挺远的。
小姐路上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危险、什么人,千岁爷一定害怕出现雄性。
没错,要很多新本本。
画意速度很快,抵达春雪殿,琴意默默说:“时间不早,小姐应当已经准备离开,你怎么来了?”
她抬抬手中信,“小姐让我亲手交给千岁爷。”
她想到烈九卿红的不正常的脸色,唇角紧抿,十分肯定道:“小姐写了不可告人的东西。”
琴意嘴角微抽,他们最清心寡欲的四妹,如今都开始八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提起烈九卿,温容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停下。
画意干脆利落,交给他就出来了。
不过出殿前,温容藏在黑暗中的脸不太对。
回相府前,画意拍拍琴意的肩头,“之后辛苦了。”
她虽然面无表情,琴意仍旧听出了她的幸灾乐祸,“……”
想想,跟着烈九卿,确实比跟着温容强太多了。
自画意离开,殿中安静到诡异。
温容垂眼静坐,手中是烈九卿那张信,准确的说,也是份赤裸裸的情书。
因为羞恼,温容双手无力,手中轻盈的纸张都带上了重量。
他缓慢抬手,捂住了大半快烧起来的脸,唯有指尖松动,低垂的眉眼定定看着这信,越看身上越烧。
上头写:千岁爷,思来想去,有您气息的枕头不能解相思。许是冒昧,但我想问,您可否送我件肚兜?我想时时刻刻感受您,贴身才贴心。我既是您的人,这样应当不过分吧?
落款:您乖巧懂事的贴心人。
她怎会不过分!
她怎就乖巧懂事还贴心了!
公然问男子要肚兜,莫不是觉得他是宦官就能忍住给非分之想?
她分明就是时时刻刻都在挑衅他,一而再的触碰他的底线。
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要他难做。
温容气得浑身发抖,恼得眉眼情柔,“你这小混蛋……你这个得寸进尺只会点火的小混蛋……”
心下躁动,寒毒的冰冷褪去,浑身只剩下滚烫。
温容不断深呼吸,饶是他拼命保持冷静,紧咬到泛白的唇瓣还是将他暴露的彻底。
他只要拒绝就行了,她很快就会离开,将这事忘了。
他垂眼,头发黑发掉在纸上,盖住了大半字迹。
和他形似的笔锋被衬得越发明显,只不过不如他藏着戾气,她更平和。
理智回笼,心却跳的更快。
“你这小混蛋,竟然开始学习本座的字迹了。”
为了得到他,她将他的出路全都堵上了,连一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留,只有跟在她身边,才能活着。
他喉咙翻滚,手掌完全挡住了露出痛苦的眼。
“疯了,真是要疯了。卿卿,你真要把我逼疯了……”
黑暗中,他用尽了力气拒绝,到嘴边了却是:“琴意,让人送来金丝锦棉和针线,都要极好的,最好的。”
第443章 千岁爷生气了吗?
天色越来越暗沉,星辰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风一吹,没了暑天的躁热,竟是有些寒凉。
花香携着土地特有的芬芳飘荡入鼻,仍旧不能安抚烈九卿心下的慌乱。
画意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一定是温容生气了。
她完全忽略了,皇宫和相府的真实距离。
烈九卿抱着枕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叨叨,“完了完了,犯错了,早知道就婉转点……”
门外的春安听这里面略显焦虑的脚步声,实在无奈,敲门提醒道:“小姐,您再不休息,是真的没时间休息了。”
隔了好一会儿,春安听见了她不情愿的闷哼声,接着就没了动静。
灯亮着,她没睡。
一段时间不能见到温容,似乎让她很不安。
春安叹了口气,烈九卿实在不是缠人的姑娘,面皇族和烈家都很铁血无情,怎么就不能正视温容的问题?
莫不是喜欢上一个人,都是这样心惊胆颤、如履薄冰?
那若不是两情相悦还是别碰的好,也太折磨人了。
春安心下正想着,就看见画意从花海里走出来,“你可算回来了。”
还没等画意回应,房里就传来了烈九卿催促的声音,“你快进来。”
春安失笑,“快进去吧,小姐从你走就一直在担心。”
“……”
果然写了不可告人的东西。
推门,画意刚踏进去,烈九卿就小跑过来,关上门,拽着她往里走。
她抱着枕头,仰着头问,“千岁爷生气了吗?”
“……”
绝对写了非常不可告人的东西。
画意抿唇,“不知道。”
烈九卿小脸跨了,“完了。”
最怕温容没反应。
她用力抱了抱枕头,“我们现在就走。”
画意:“?”
烈九卿已经将很多东西都装进了墨镯里,明面上要拿的东西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很多。
抱上枕头,她拿了一个包袱,拽着画意就走,“走!”
画意愣愣的被拽了出去,“小姐,千岁爷让您必须睡一个时辰。”
烈九卿脚步一顿,懊恼道:“那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画意一如既往,“属下不知。”
她在殿外等了片刻,温容一直没反映。
她回府的路上,她才接到了消息。
画意不是八卦的人,但看向烈九卿的视线还是有些奇怪。
她到底写了什么,能让理智从容的千岁爷反应迟钝?
无视画意越发疑惑的视线,烈九卿转身进门,“睡就睡。”
“主人……”
听见四安的声音,烈九卿回头,看见他身边站着两个异常高大的男人。
他们气息平缓,脸普通到见八百遍都记不住。
面对他们,烈九卿反而浑身紧绷,下意识戒备起来。
其中一个恭敬道:“小姐,四安少爷走前想和您说说话,属下便带他来了。不过长话短说,属下们赶时间。”
原本他们是想直接敲晕了四安抗走,不过小少年今天情绪特别低迷了,抱着阿宝坐在墙角,额头低着强,怪可怜了。
他一求,没忍心,心软了。
说到底,他是烈九卿的人,在人家里给整哭了,实属有些过分。
带回去操练,他要是敢这德行,那绝对是吊起来打的。
四安是这些年见到最好的苗子,好多人都等着他回去呢。
等进去了,嘿嘿嘿……
四安和阿宝对危险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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