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寥寥。
周宴似乎特意在这里等他,男人刚出电梯,冷冷的目光就逼近了他。
梁珈玉刚走过去,听见周宴忽然说了几个字:“梁珈玉,她是我老婆。”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离她远点。
梁珈玉顿住脚步,他看向周宴,两双冰冷的眼,在空中相撞,是如出一辙的冷锐迫人。
梁珈玉嗓音温和,嗯了声。
接着,他叫住了正准备上车的男人:“周哥。”
周宴停下来。
梁珈玉眉眼舒展:“她高.潮的时候会咬我。”
第30章 悚然
雷声悚然砸下,沈岁被吓了一跳。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梁珈玉还没把车开过来,这很不寻常。
沈岁到地下停车库的时候,听见几声痛苦的闷哼。
她循声望去——
周宴一拳砸在梁珈玉的脸上,揪着他的衣领,摁在地上。
他眼底的狠戾与杀气却仿佛要将人置之死地,砸下去的拳头,用力至极。
沈岁看见梁珈玉唇边的血迹,心重重沉了下去。
“周宴!你做什么?!”
周宴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看着她。
沈岁面色焦急,将梁珈玉从地上扶了起来,看见他脸上的伤,气得浑身发抖,她抬头,红着眼看着周宴:“你凭什么打人?”
周宴望着她眼中玻璃碎片般锋利的恨意,心里竟有几分肝肠寸裂的刺痛:“你就这么护着他?沈岁,我才是你丈夫。”
沈岁无暇顾及他的质问,她轻轻抚着梁珈玉脸上的伤,语无伦次:“你没事吧?痛不痛?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周宴被她忽略了个彻底,他心里沉了沉,闷得慌。
梁珈玉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痛,你别担心。”
沈岁眼底潮湿,哽咽道:“怎么会不痛?你都被他打出血来了。”
说着她才又看向周宴,眼中平静的、冰冷的讨厌和憎恨,像刺骨的寒冰,扎进他的血肉里。
她说话带着鼻音:“你没资格打他。”
周宴冷笑了声:“我做什么,还犯不着要你同意。”
接着他又讥讽道:“你还真是爱他。”
沈岁眼前有些模糊,眼泪糊着睫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
好像每次,她从周宴这里得到只有羞辱和怀疑。
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没错,我就是爱他!我就是喜欢他,看不得你伤害他,不行吗?”
周宴面色冷凝,眼底好像结了霜,寸寸泛白的脸色,令人心惊。
心里空空的,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在这个瞬间冰封住了。
半晌过后,他冷声道:“你让开,我和他的事还没说完。”
沈岁挡在梁珈玉面前:“你这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沈岁知道周宴平时有锻炼的习惯,他的一拳头也是能要人命的,而梁珈玉,是没有什么还击之力的老师而已。
周宴感觉自己在她眼中,成了蛮不讲理一个恶鬼。
真打起来,梁珈玉也能和他打的平分秋色,只是刚才梁珈玉没有还手罢了。
梁珈玉咳了两声,脸色苍白,安慰她说:“我真的没事。”
说完他就又咳了起来。
沈岁紧紧攥着他的手,眼泪簌簌的落:“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梁珈玉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她身上,替她抹去眼泪:“不要哭。”
周宴被这一幕刺激的快要理智全无,眼中浮起的血丝,触目惊心。
她脸上是为梁珈玉落的泪。
他心里却也好似在流血。
沈岁拉着梁珈玉转身就要走,梁珈玉回过头来,看向那个站在暗处的男人。
他笑了笑,无声说了几个字:“周哥,谢谢。”
周宴在沈岁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想明白了。
梁珈玉是故意激怒他的。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挑拨她和他之间已经不剩几分的感情。
她会更恨他。
但是那又怎么样。
就算沈岁恨死了他。
她也没办法和他离婚。
哪怕周宴清楚他和沈岁的婚姻,只剩下互相折磨。
那也要彼此折磨到白头。反正,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第31章 老公
哪怕梁珈玉说自己没事,沈岁还是坚持要他去医院。
挂了急诊,拿了药。
沈岁看着他脸上的伤,都觉得疼,她小心翼翼替他上了药。
“他要打你,你怎么不知道躲?就站在那儿随便他欺负你吗?”
梁珈玉垂着长睫,语气淡淡,没什么起伏:“他要打我,是应该的。”
沈岁的心脏骤然瑟缩了下,好像被人捏在掌心里,她张了张嘴,嗫喏几声,却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闷声道:“我和他、说好了的。”
梁珈玉抬眸,目光轻轻从她的眉眼扫过:“说好了什么?”
沈岁被他圈住了手腕,还毫无察觉:“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反正、反正周宴今晚打他就是不对的。
梁珈玉摁住她帮他涂药的手:“所以,就因为这样,你不打算和他离婚吗?”
沈岁咬唇,对真正的原因难以启齿。
梁珈玉没准备让她躲避,抬起她的下巴,平静注视着她的眼:“可是这样,对我好不公平。”
沈岁本来对他就有愧疚,闻言,内心更是煎熬。
可她、她真的没有办法。
录音在周宴手里捏着,她其实还是很要脸的一个人。
沈岁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想提出要不算了吧,她要报复周宴,本来就不该把梁珈玉牵扯进来。
她才打了退堂鼓,就好像被梁珈玉看了出来。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我没这个意思。”
“我能等。”梁珈玉吻了下她的唇:“可是你总得给我一个期限。”
沈岁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似的。
梁珈玉迫使她同他对视:“半年,够吗?”
沈岁支吾着说:“够、够了吧。”
梁珈玉安抚着她的慌张,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别紧张,我不会逼你。”
尽管梁珈玉温温柔柔的,可她还是感觉被压迫的喘不过气。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梁珈玉主动开了口:“今晚住我家。”
沈岁怔了一下,有些犹豫:“我…”
刚好遇到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梁珈玉朝她看来,意味深长的提醒她:“我家的床,你睡过的。”
沈岁努力不去回想那些羞耻的记忆,她不仅睡过,每次还都弄得一塌糊涂。
几次下来,弄得沈岁都有些怕上那张床。
事实上,梁珈玉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把车开回了他住的公寓。
到了家,梁珈玉就先进去洗澡了。
主卧的衣柜里已经填满了她的衣服,底下的抽屉放着她的贴身衣物。
都是梁珈玉的选的,有些款式她都不好意思穿。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
她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梁珈玉料理起她来,游刃有余。
沈岁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脚指头已经绷得紧紧。
气息灼热,潮水迭起。
沈岁有些难忍的咬着他的肩膀,听见男人哑着声,很温和的开口问她:“可以叫我老公吗?”
沈岁不过犹豫了一秒。
梁珈玉就重重在她唇上咬了口:“可以吗?”
沈岁怕了他,泪眼颤颤,声音也染着几分颤抖,崩溃出声:“老公。”
梁珈玉嗯了声,他温柔了很多。
后半夜,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梁珈玉拿起她的手机,扫了眼屏幕,他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对方锲而不舍。
梁珈玉接起最后一个。
他唇角微弯,告诉电话里的人:“周哥。她睡着了。”
第32章 谁煎熬
周宴直接挂了。
梁珈玉删除了通话记录,把手机设置静音,搂着枕边的人,接着睡了。
第二天,沈岁睡醒的时候,梁珈玉已经去了学校。
枕边放着他给她准备好的衣服,餐厅里还有他给她留的早餐。
沈岁吃过早餐,就被母亲的一通电话给叫回了家。
沈母见到她又是如从前那般,红着眼睛诉苦:“咱们家现在生意艰难,若是没有周宴给的订单,厂子里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前些天,你弟弟犯了事,还是周宴亲自去把人给捞出来的。”
“这些事,他不让我们告诉你,可他真是个好孩子,至于…”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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