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阶段的课程,一来二去,跟她的好几位学生都混得很熟了,甚至有时候傍晚还能一起相约去打打篮球,竟也毫无违和感。
阮阮这才发现,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眉目清明很爽利。
陆阔因为性格外向太抓人,反而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长相。
实际上,就像他经常自傲说的那样,他实打实是个大帅哥,要身材有身材,腹肌可不是白练的。
此时面对面坐着,有些气氛自然而然就从两人眼神的交流中流淌出来了,阮阮悄悄红了脸,但是依然大胆地与他对望着。
陆阔手贱地又戳了戳她今天格外细滑的脸颊,然后泰然自如说道:你去洗澡。
阮阮便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出来,与陆阔并排躺在床上,两人面对面侧身躺着,大眼瞪小眼。
他问:开始?
她说:开始。
在那小小的单人床上,有一种近乎于可笑的仪式感,很郑重地说完开始后,才开始进入人类最原始也最基本的探索。
他们也曾在私密性更好的陆阔家或者酒店进行过,但感受却不如在她这间小小的公寓,小小的单人床上,或许是因为外在条件的简陋,甚至带着一点隐私被窥探的;
紧张,才让他们的感官更加敏锐,当然快乐也是成倍的叠加。
阮阮觉得这样就很好,至少这一刻,陆阔完完整整是她一个人的。
她不要他的承诺也可以,有时候承诺反而太重,因为对方如果违背承诺,你会有很重的背叛感。
只是每次做完,在身体得到极致释放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空虚,这半年来,她这样的感受越来越明显了。
怎么说呢,两人现在是固定且安全的性伴侣,只做不谈爱。
或许是傍晚受到垚垚说的话的影响,今晚她觉得格外难以忍受一些。
她没有她自己以为的洒脱呢。
“你可以多抱我一会儿吗?”
陆阔没说话,但是直接伸手从身后把她抱紧。
对,就是这样,她喜欢在她这间小公寓与他温存,是因为床很小,他不得不抱着她睡,她好喜欢被他这样抱着,温暖而安心。
第二天,她照常比他起得早,洗漱完急着去上班。
陆阔睡眼惺忪靠在床边看她像只小蜜蜂走进走出,忽然开口问道:“你们那位陈主任还为难你吗?”
她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回答道:“没有,她平时人挺好的。”
“人挺好?阮阮,你是怎么定义的?因为平时在办公室跟你有说有笑,甚至会跟你分享日常,分享小零食就叫人挺好吗?”
“好像是。”不过他忽然正经跟她说这些话,让她有点疑惑他是不是睡糊涂了。
“阮阮,这种好对你毫无意义,甚至只会麻痹你,给你假象。真正的好,是工作上肯给予你帮助,给予你机会的才叫好。”
阮阮意识到他是在教她明辨是非,教她识人辨物的能力,她鼻尖有点酸酸的。
从来没人告诉过她这些,她初中之后,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对人对事的判断,都是她自己摸爬打滚悟出来的。
尤其在回国参加工作之后,沟通方式,思维,都在转变之中。
现在的她,如果再面试,绝不会如实说,自己回国是为了追人这种话。
“怎么还哭了?我刚才没说你。”
阮阮已经穿戴整齐了,又脱了鞋,跑回床边,扑进他怀里:“谢谢你啊!”
陆阔被她的感性弄得莫名其妙,也太容易满足了,他不过跟她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他想伸手回抱她时,她又起身噔噔噔跑到门口拎着包和书走了,给他留了一个忙碌的背影。
她的床真小,其实他睡了一夜并不舒服,等她走了之后,他才补觉,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拿着车钥匙悠哉悠哉去公司上班,到公司时,已经是中午休息的点了。
陆绍行不在,董欣见他来,揶揄道:“陆少,好早啊。我现在是给您订早餐呢还是午餐呢?”
“不用了,我跟人有约。”
他不是方知夏或者顾阮东那种工作上的苦行僧,按部就班,严格要求自己的风格,他属实做不到。
一是听鲸金融有陆绍行顶着主要工作,看他身体,
再干个十几年没问题。二是他有他的工作方式,与客户打一场球,约到郊外钓个鱼,或者每天约客户共进午餐、晚餐,觥筹交错里,就把生意谈了。
,他负责在前边开拓业务,下边的人具体去执行,很完美。
换一个角度想,他是利用自己擅长的能力,同样在认真工作,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所谓的努力认真,不在于时常,而在于效率。
中午约客户吃饭,又敲定一个大的投资项目,心情颇好。开车等红灯时,一边哼着歌,一边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脑子里忽然闪过阮阮早晨突如其来的情绪,绿灯时,直接在前边路口转了一个方向去她学校。
下午第一节课,是她上的公共课,除了她们艺术学院的学生,还有一些其它院系的,他现在对她的课表了如指掌。
照旧选了最后一排落座,旁边挤过来几位跟他常打篮球的学生:“学长,又来蹭课啊?”
已经很熟了,打完招呼,坐下之后,偷偷拿出手机开始组局打游戏。
阮阮看到公共教室最后一排的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讲课的时候,他偶尔抬头听,看她一眼,大多时候,他都在低头摆弄他的手机。
所以阮阮「警告」过他,来了就好好听课,不然就不要来,课堂上玩手机带坏学生。
他信誓旦旦保证:知道了,顾老师,下回一定好好听课。
现在,看到几位男生坐在最后一排玩游戏,不尊重;
老师,竟然莫名生气。
第626章:送女生去医院
他敲了敲桌子,看他们一眼。
他平时在公司,身份摆在那里,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底下的人就心神领会。但这一招,在这些学生里,显然是行不通的。
几个男生抬头看他,其中一个男生甚至还笑嘻嘻邀请他:“学长也要加入吗?我拉你进来。”
陆阔当场气到快要升天,这次很严肃:“上课时间,把手机收起来。”
到底是比他们年长,加上气势在那,所以几个学生一愣之后,还是讪讪地收回了手机。
他的声音有点大,前排好几个学生都转头来看他。
最前边讲台上讲课的阮阮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以为又是陆阔在胡闹,所以停下来,拿着耳麦对最后一排的陆阔道:“那位同学,请你复述一遍老师刚讲的内容。”
陆阔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叫他?
阮阮很坚定:“对,就你。”
整个教室的学生齐刷刷朝后面看来,然后陆阔旁边的几个男生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让你刚才装逼,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阔觉得自己今天可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不识好歹。或者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他是陆阔,字典里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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