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捅漏那层窗户纸，“禧儿这里，我亲自照顾，你不用惦记。”
他一脸笑，“辛苦您了。”
“我不尽心，难道倚仗你做哥哥的尽心吗？禧儿长大了，你们要避嫌。”
陆璟渊一僵。
一星期之前，周夫人叮嘱她和哥哥嫂子搞好关系，多黏着哥哥，哄哥哥，婚后求他撑腰。
今天，却改口避嫌了。
周夫人捞出木盆里的热毛巾，给陆璟渊擦手，一碰她，她一哆嗦。
额头全是汗。
“你慌什么。”周夫人意味不明注视她。
她不言语，缩着手。
周夫人掰开她手指，一根根擦拭，陆璟渊指甲盖圆润发粉，从来不美甲，不涂指甲油，清澈小巧的十颗豆豆。
周夫人这些日子仔细回忆了，纪玥见识多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不是有图谋就是有野心，相处起来他不踏实，有隔阂。
陆璟渊清纯可人，又知根知底，他稀里糊涂地越界了。
不过凭他的理智，心中有一杆秤，知道什么不可为，稍加引导，会收敛的。
纪玥从卧室出来，秘书在楼梯口等候。
“监控销毁了。”
男人略微偏着头，摁下打火机的滑轮，“谁销毁的？”
“安保经理是胡生表哥，胡家在会馆有股份。”秘书压低声汇报，“胡生和禧儿小姐相过亲，他目的是娶同妻，好吃好喝养在胡家，不管他外面厮混。高门大户的小姐不甘心受这份屈辱，于是他相中了禧儿小姐，觉得好拿捏，一个养女没有靠山，没地方告状，不敢惹他，估计是禧儿小姐不同意，他怀恨在心，怂恿耿世清毁掉禧儿小姐的名声。”
纪玥仰起头，烟柱直喷向天花板，在昏黄的水晶灯下蔓延开，“耿世清录视频了吗。”
“录了，五分钟。”秘书保存了包厢内的录像，“摄像机在车上。”
他接过秘书的手机，点开。
面无表情看完。
删掉。
“凡是有胡生和男人亲密的视频，高价买。然后放出消息，让胡家在圈里抬不起头。”
“耿世清呢？”秘书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夫人在会馆的态度…似乎是坚持联姻，帮耿家遮丑。”
第64章你怎么在我房里
纪玥咬着烟，烟雾呛，熏得他微眯着眼，“嫁耿家没有商量余地。”
“禧儿小姐可惜了，耿世清是狗改不了吃屎。”秘书轻轻关严房门，“不过二代子弟又有多少成大器的呢？碌碌无为混日子，不给父辈添乱，已经是好样的了，像您和叶家兄弟一样出色，是家族的祖坟冒青烟了。”
“叶柏南有消息吗。”纪玥重新穿好大衣，系着扣子。
秘书跟着他朝院子里走，“叶柏南最近在应酬国外的考察团。”
“签约了？”
“暂时没有。利润大，流程多，高管、中层干部一拨拨扒皮吃回扣，叶柏南喂饱了他们，才签得了。”
秘书打开后车门，纪玥没上车，自己打开驾驶门，“我去买药，你回公司，盯紧了叶柏南。”
纪玥再返回老宅，陆璟渊睡着了。
床头柜放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她上学那会儿爱喝这个，天天喝，喝不腻，兑醋，兑麻油，很奇怪的口味。不吃皮蛋的蛋白，只吃蛋黄，保姆每次打碎四五个皮蛋黄，纪玥膈应这个，嫌腥。
他在床边坐下，调亮了灯。
陆璟渊迷迷瞪瞪睁开眼，开始以为是梦，回味过来，猛地坐起，“你怎么在我房里。”
纪玥一扬下巴，一兜子药，在粥碗旁边。
“你出去。”她惊弓之鸟一般，“周阿姨在隔壁。”
男人脱了大衣，挂在椅背，衬衫一股烟味。
不浓，混合着潮湿的水汽，钻入陆璟渊鼻子，她心口一颤一颤。
他没来得及换新衬衫。
这件脏了。
有耿世清的血渍。
“外面下雨了。”他徐徐开口。
今年立春的第一场春雨。
“你受伤了吗？”陆璟渊问。
耿世清磕了药，又发情，力大如牛的，她目睹他撞纪玥，如同疯狗。
“没伤。”
纪玥一抻袖口。
陆璟渊捕捉到他细小的动作，伸手。
男人拿了碗，给她。
“你袖子，撸上去。”
纪玥斜倚着，腿自然松弛，一动不动。
陆璟渊后背火辣辣的，鞭子抽出血丝了，倒是没流血，她往床边爬了一寸，扯他胳膊。
手腕一块淤青。
是耿世清扔茶壶磕的。
“照镜子了吗。”纪玥忽然没头没尾的一句。
她仰头。
“披头散发龇牙咧嘴的。”
纪玥挖苦完她，掀开毛毯，“躺好。”
又拆了药盒，丢在毯子上，“自己涂。”
陆璟渊蒙在被窝里，指腹蘸了药膏，从腰肢的两侧涂后背。
“够得着吗。”他瞥了一眼鼓鼓囊囊蠕动的被窝。
够是够得着，费劲。
纪玥在中指抹了一点药，探进被窝，他手凉，药也凉，陆璟渊呻吟了一声。
她肌肤水汪汪的，有捂出的汗，有纯天然的滑腻，他一碰，她腰一战栗。
“肩膀涂吗？”
“涂肩膀的下面…”
鞭子抽下来，剐蹭到蝴蝶骨了，隐隐有红痕。
“前面涂不涂。”
拴脖子的锁链有一枚钩，很尖锐，陆璟渊在包厢撅着屁股晃晃荡荡，也剐到胸部了，她裹紧了毯子边缘，“我自己够得着。”
纪玥神情淡薄，向下移，手指摁在她股沟处，顺便涂了两下。
那一处麻麻酥酥的，药膏覆盖住，十分舒服。
门外这时响起拖鞋的摩擦声。
陆璟渊一推，纪玥也敏捷，不露声色坐回椅子。
周夫人一进门，看到他迎着灯光检查药品的说明书，陆璟渊睡得熟，氛围融洽正常，但她眉头还是拧得几乎夹死一只苍蝇。
“你回来多久了。”
纪玥起身，“刚回来。”
“禧儿没醒呢？”周夫人关切掖了掖被角，又郑重其事斥责他，“你今天失态了。”
“耿世清目中无人，用下三滥的招数泄欲，如果周家不痛不痒的翻篇了，联姻以后耿家更是肆无忌惮，周家的颜面呢？”
纪玥一副公道正义的模样，周夫人语气缓和，“有保姆照顾禧儿，你去餐厅吃饭吧。”
他走出几步，周夫人在身后提醒，“禧儿的闺房，你少来，她不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了，是大姑娘了，你有分寸，外头的闲话没分寸。”
“外头的闲话？”纪玥欲笑不笑的，望着周夫人，“您听什么闲话了。”
周夫人脸上没什么波澜，“你别管，收敛就行，我听了闲话无所谓，万一华家听了闲话，影响周家的家风。”
纪玥笑意越来越深，“菁菁大度，她不至于误会我和禧儿。”
门一开一合，他离开了。
老宅的大灯一夜未熄。
座机一遍遍地响，陆璟渊也偷偷接通了内线，得知耿世清在医院嚎了大半宿，又是打镇定剂，又是敷退烧贴，后来耿夫人接他去酒店了，安排了两名商务模特。
早晨保姆发现耿世清晕厥在浴缸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尿失禁。
紧急送到武警医院抢救。
那两名模特的嘴巴不严实，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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