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渊垂下胳膊,“家世最重要。”
“你这样认为的?”
她身体微微侧过去。
纪玥逆着落地窗的阳光,纱帘也挡住了光亮,他眉目神秘黯淡。
陆璟渊步伐很轻进浴室。
……
纪玥批阅完最后一摞文件,仰起头活泛着肩颈。
余光不经意一瞥,陆璟渊披着长发,在晾毛巾。
细白修长的脚脖子淤青褪去,戴着小铃铛的脚链,像他爱吃的嫩春笋尖。
他印象这铃铛的节奏感很好,尤其是她双腿架在他肩膀,一下接一下,他撞她,铃铛撞他,他狠,铃铛也狠。
配合他颠得乱颤。
简直是无言的诱惑。
纪玥站起来,脱了衬衣,锁骨处泛起一片动情的红。
他背过身,脊骨剧烈波动,连同皮带搁在沙发上。
浴室响起急促的水声。
水流开到最大。
陆璟渊翻着酒店的环球旅游杂志打发时间。
“毛巾。”纪玥叫她。
她走近一些,“没有新的毛巾了。”
花洒声很冲,冲淡了男人的音量,“你用过的那条。”
像是紧绷的一根弦,她不受控制地一抖。
“陆璟渊?”纪玥又叫。
她攥住衣架上湿漉漉的毛巾,门推开三分之一,水雾扑面,纪玥伸出手,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顺势抓住她。
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现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个赤裸着,温度滚烫的男人。
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纪玥臀胯的轮廓雄浑自然的凸起。
“拖鞋。”
陆璟渊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纪玥接过鞋,“不需要。”
陆璟渊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周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纪玥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陆璟渊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陆璟渊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一条三角的,一条四角的。
她内心复杂。
纪玥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他的尺寸不适合三角裤,包不住。
起反应了之后,四角裤都差点撑破。
纪玥穿好裤子,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么。”
陆璟渊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想昨天考试的答案。”
“撒谎。”纪玥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机买错了,我没穿过那个。”
陆璟渊低头,不搭腔。
“太窄,会漏。”
他拿热毛巾敷脸,舒缓精神。
这条毛巾她洗澡时擦过隐私部位。
纪玥埋在毛巾里的样子,她联想到另外一幕,臊得面红耳赤。
“你…”她欲言又止。
“你喜欢?”纪玥打断。
陆璟渊一怔。
“见过男人穿吗。”
她摇头,又点头。
“在哪见过。”
灯光柔和,照射得纪玥也比往日温柔许多。
陆璟渊如实说,“游泳馆。”
纪玥捏住她一缕长发,捋到耳后,她整张面孔完全在灯下。
“会游吗?”
她这次实实在在摇头,“没学会。”
“我教你。”纪玥似有若无地触摸她耳垂,他指腹有茧子,不薄不厚,糙糙的,是长期工作磨砺出的。
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极度的敏感。
陆璟渊一颗心好似要窜出喉咙了。
片刻,纪玥摊开掌心,是一枚小小的珍珠卡子。
“太马虎。”
她洗头发忘了取下卡子了,揉来揉去和发丝搅绕住。
还浑然不觉。
“谢谢。”
陆璟渊卡住碎发,小珍珠精致圆润,她额头也小,纪玥又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铃铛链儿,腰椎蓦地酥麻了下。
他眼底一阵暗涌。
第7章怎么不再叫一次了?
陆璟渊跟着纪玥走出电梯,在大堂遇到一对中年夫妇,对方特意停下等他。
倘若在街上遇见无所谓,偏偏在酒店,又是洗过澡,惹人浮想联翩的,再加上周夫人知道他和女学生“幽会”,结果曝出女学生是她,岂不是乱上加乱了。
陆璟渊惊慌失措往相反的方向跑,纪玥拽住她,“跑什么?”
“如果周阿姨…”
“越心虚,他们越好奇,更会猜测你的身份,到处是监控,你跑得掉吗。”
她急出哭腔,“纪玥哥…”
陆璟渊自从成年后,没喊过他纪玥哥了。
出口生疏,娇涩。
无助的呢喃藏着活色生香的滋味。
纪玥搂住她,掀开西装一盖,上半部分盖得严严实实。
夫妇迎面笑,“周总工。”
“魏经理。”
是纪玥的下属。
陆璟渊贴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来公干?”
“办私事。”
“您下周出差,资料我备齐了,给您的助理了。”
“有劳。”纪玥微微颔首。
“周总工这是有好消息了?”
纪玥本来要速战速决,碍于对方的话没讲完,放慢了脚步,“真有好消息,我第一个通知魏经理,可惜今天不是。”
他胸腔沉重的回音在耳畔震荡,陆璟渊四肢一僵。
纪玥清楚她没力气走,手臂箍住她腰,连拖带抱下台阶,坐进后座。
那对夫妇的座驾就在旁边的车位。
半米之距。
车窗朝向陆璟渊的正面,西装又敞怀,她侧脸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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