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冰冷柔软接触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像是被触了电,僵直到无法动弹。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并不激烈,但是霸道。
他不许我抽离,不许我反抗。
只能这么感受他对我无法发泄的热情,和不可言说的情愫。
直到我们彼此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他才缓缓将我松开,让我能有足够的空间来大口的呼吸。
但是他的胳膊却没有完全远离我,我还是在他的怀里。
“夏渝,我没有假装,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舔了舔唇,上面还残留着他刚刚温度和气息。
“我知道了。”
他明显被我的回答惊了一下。
“就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可以爱我,但是你不能强迫我也爱你吧。”
十年的痛苦,就是简简单单一句我爱你可以抹除的吗?那我以后害了人,是不是也可以一说一句“我爱你”来一笑泯恩仇。
他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就是用那双已被火热融化的眼神盯着我。
盯得我浑身发麻,就像是刚刚的僵直还没有缓过劲儿。
“你确定,你不爱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干脆:“不爱!”
紧接着,他的胳膊一用力,我就又被他紧紧箍进了怀里。
双唇相触,柔软至极。
这次他不再是刚刚的冰冷,而是灼伤我皮肤一般的热情。
这个吻,是狂风暴雨。
我们两个的交缠,进行的莫名其妙。
我将其归咎于动物间的本能,干柴烈火。
而我马上要死,死之前,也想做一件人生不留遗憾的乐事。
我昏乱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第一次在他发着高烧偷偷亲吻他的嘴角时的记忆。
那就像是期盼了主人家的财富已久的窃贼,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终于得手。
将得来的财富,珍藏至今。
顾信确确实实是我在顾家期盼了多年的梦,这一刻,梦实现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我将手伸向我的一旁,昨晚那个过分努力的男人,可是那里的床铺,早已一片冰凉。
我默默地吐槽:“走的倒是挺干脆利落。”
“我没走。”
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我赶紧扯过衣服裹住了自己,然后走出了卧室。
他手上提着早饭,还是我喜欢的豆浆油条。
“累吗?吃了饭再睡吧。”
那一刻,清晨的落日打在了他的肩背,阳光洒满了这件小小的房间,他挺立俊朗的面容,犹若神明降世。
可是我却想到了死亡。
“顾信,咱们现在这一切,都是错的。”
我如实告诉他。
他将早饭都贴心摆好,昂贵的衬衫上留存着昨夜暧昧之下的褶皱,十分不合时宜。
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他的头也没抬,语气还是柔柔的。
“先坐下吃饭。”
我接过他递来的油条,不再反抗,细细咀嚼。
“我先去工作,忙完,我回来找你。”
安顿好我之后,他要离开了。
“顾信,别再来了。”
“我们这是错得,我不可能接受你。尤其是,我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他背对着我站在门口,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但是他宽阔的背影,竟然如此撩人。
“夏渝,你在顾家的十年,我做的一切,全部都是迫不得已。”
“可是我们马上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了,所以,我想弥补你。”
马上就掌控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意思?
我好奇,但是我不想了解。
马上终结的生命,迫使着我必须对身边的一切关系都做出决断。
所以我对他的回答是:“顾信,我恨你。”
“可是夏渝,我爱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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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信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离开了。
我拿起手机,找了个开锁公司的电话,让他们给我上门换锁。
我真的不准备让顾信再进入这个像我生命一般陈旧的房屋。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我,轻声叹息:“癌细胞还在扩散,你需要化疗,不然,能不能活过今年,还是个问题。”
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结局,所以活一年和不到一年,也没有什么区别。
“给我开药吧,我不化疗。”
医生职业的眼神中,带了一丝不解:“你不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吗?自己这么草率的做决定,这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我摇了摇头,很平静告诉医生:“我没有家人。”
“我的生命,只剩这么点儿时间了,我想要自己做主。”
他拿着笔的手稍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好,那我给你开药。”
“可是接下来随着癌细胞的扩散,你会慢慢感受到恶心,开始呕吐,头晕头痛的症状,如果后期扩散到肝脏,那么你会腹部疼痛,食欲差,严重的话,还会产生腹水。”
他把这些痛苦给我形容到了极致。
“你一个人的话,其实住院治疗是最好的方式,毕竟你这种情况会随时出现意外。”
我仍旧坚定的摇了摇头:“医生,开药吧,止疼的多开一点。”
医生重重的一声叹息之后,沉默的给我开了药方。
就在排队拿药的间隙,我又收到了银行卡汇款到账的通知,汇款人,仍旧是苏杨。
他这次给我打了二十万。
所以,这个苏杨到底是谁?
我照常又给他转了回去,可是没等几分钟,他又给我转回来了。
我心头的疑惑还没解,乔岱的电话带着窒息的急促声给我打来。
“夏渝,出事了,你快来!”
他的声音惊慌至极,还带了掩藏不住的气急败坏。
乔岱是一个儒雅的文化人,很少能有这种让他无措到爆粗口的时候。
我问他:“怎么了?”
结果电话那边我听到了他的助理喊他的声音:“乔主编,主任叫您过去一趟!”
乔岱急急地和我说:“你现在赶紧来,到我办公室等我。”
挂断电话以后,我提着满满一袋子的药,到了出版社。
我往乔岱办公室走的路上,总能看到指指点点和意味不明的眼神向我不住打探。
发生了什么?我明显能感觉到,这次发生的
我走进了乔岱的办公室,他正面对着电脑用力揉搓自己的脸。
见到我的第一面,他就爆了句粗口:“草。”
我坐在他对面,把药随意的放在了他的桌子一旁问他“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他将电脑扭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那是一个采访的视频,采访的主角对象是昨天刚被媒体拍到对我动粗的顾念。
她眼眶通红,哭的梨花带雨,指责着我对她犯的罪行:抄袭。
她说我现在新发表的文章,都是她熬着夜一点儿一点儿的写出来的,她那里有原稿,甚至还有我没有发表留存的新稿。
她还说,她之前一直好心教我写作,结果我却偷了她的稿子,还勾引了她的未婚夫。
视频播放结束,所有的弹幕都是对顾念的同情。
还有对我新书的抵制。
乔岱给了我一个打击更大的消息:“顾念,经过出版社的研究,你的书,要被下架了。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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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底生凉,寒意直达心头。
对于顾念对我的各种诬陷,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新书的下架,意味着我想要给你孤儿院筹的钱,可能要没了。
那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乔岱愁容满面的问我:“夏渝,你的文稿,顾念怎么会拿到的?”
他问到了关键。
我知道,乔岱相信我没有抄袭。
我也大概猜到了,将我的文稿泄露的人是谁。
昨天顾信留在我身上的点点痕迹,变成了埋在我身体的雷,这一刻,响雷被引爆,炸到我自己,体无完肤。
顾信在我眼前的温情模样,一点一点的产生了裂痕。
乔岱叉腰生气的间隙,突然瞄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药。
“夏渝,你生病了?”
我忍着开始在心底蔓延的痛意,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癌症。”
“什么!”
乔岱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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