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苍打开手机微信，把凌峰给他发的语音调到最大声。
“大部分是综合维生素的成分，只是里面添加了普鲁卡因酰胺，长期使用会导致心脏功能下降，导致心力衰竭。”
和栾茉想得大概相同，费南周借着给她吃保健品的幌子使她的心脏慢慢衰竭，既给栾亦舒提供了移植的可能，又能让所有人坦然接受她的死，一箭双雕，没有人会怀疑是他蓄意陷害。
“怎么了，是谁在吃这个药？”
“哦！我朋友，不是正规渠道购买的保健品我不放心，让凌医生帮忙查查，幸好还没吃…”
薄擎苍利若鹰眼，混在社会上这么多年，最拿手的就是揣度人心。
即使栾茉看似平静、话也合理，可薄擎苍知道她没说实话，她眼神中细小的波动和稍窒的呼吸，都被他尽收眼底，那是在极度压制惊诧的表情，微妙到不易察觉。
“是啊，幸好没吃！”薄擎苍不会再深问，也知道他在栾茉心里，还没有信任到知无不言的程度，他只需在她身后默默保护就好了。
栾茉平复了一下情绪：“替我谢谢凌医生。”
“我把他微信推给你，你亲自谢。”
薄擎苍的考虑：免不了她以后要经常麻烦凌峰，既然不愿意对他倾吐心事，就让她和凌峰联系，反正凌峰也会如实告诉他。
随着两声微信提示音，栾茉收到了两个名片推荐…
薄擎苍：“把夏衍的微信也加上，他身手不错。”
身手不错？
栾茉莞尔：“我可以保护自己。”
“你那点儿花拳绣腿只能保护现在的自己！”
事实证明薄擎苍说得不错，后来的费南周学习了散打，栾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
酒足饭饱之后，薄擎苍和栾茉走下楼，正在核对账单的秦里昂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意，抬眸就对上薄擎苍那双冰冷的桃花眼。
“买单！”薄擎苍薄唇轻启。
“我请！”秦里昂面露惧色，“你是栾茉朋友，我也是栾茉朋友，朋友的朋友，还是朋友，我请客！呃…吃得还好啊？”
薄擎苍勾了勾唇角：“食髓知味。谢了！”
薄擎苍拉着栾茉的手离开，tຊ栾茉看着秦里昂用嘴型说：“我转你微信了！”
秦里昂知道栾茉把菜钱给他转了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战战兢兢的不敢收，愣是到第二天原路退回了。
牵着栾茉的手走在步行街，薄擎苍故意放缓了脚步，他喜欢也珍惜可以肆无忌惮牵她手的时光。
他侧过头，“你今晚不回家会怎么样？”
“大概，会报警吧！”
“费南周倒看你看得紧！”
比提起费南周更让栾茉觉得晦气的事情，就是接到他的电话。
为了不让栾茉尴尬，薄擎苍主动提出去给她买奶茶，让她在这里等！
看着薄擎苍离开的背影，栾茉才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
当你不喜欢的人给予正常关心的时候，你都会特别反感。
栾茉调整呼吸，使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有事儿吗？”
“妈住院了，南湘浅二度烫伤…”听得出来，费南周比她还要隐忍自己的脾气。
“不用告诉我她们的情况，我不可能拎着水果去道歉。”
“栾茉你适可而止，到底是因为你，你不来说不过去…”
栾茉攥紧拳头，指甲深嵌到肉里…
“十万！你妈你妹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别跟我讨价还价，她们连这个数都高攀了！”
说完，栾茉挂断了电话，立刻给费南周微信转账了十万过去。
拿钱打水漂的事儿栾茉干过不少，这次是最不值的！
薄擎苍拿着“桃芝夭夭”回来，看见她不苟言笑的脸，就知道手里的这杯奶茶不一定能“搏她一笑”。
“想看廖如的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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