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空中响起几声闷雷。
云层有些厚重。
几年不见雨的凉州，今日竟刮起了细雨，风里也透着些微寒。
“快些进来，奔波这么久好好休息会。”
“明日还要好好会会那些突厥。”
司惜瑶耕者司父一同走到了书房，书桌上满是边防图。
她不由蹙眉：“你放在这也不怕出了奸细把它盗走！”
司父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将布防图拿给司惜瑶。
“都是假的，图虽在此，可看懂还需本事。”
司惜瑶眼里闪过不赞同，她觉得父亲就是太刚愎自用了。
而刚愎自用出现在一个将军的身上，那更是大忌。
“父亲，你可信我？”
司父正色道：“信。可那边防图确实是假的。”
“父亲，孩儿觉得您有时太过冒进还有自信，您应该多听多思，有时别一意孤行。”
司惜瑶心中的忧虑一重又一重的向她袭卷而去。
司父有些沉默：“为父也知，可这些东西岂非一朝一夕间就有办法改变。”
“也罢，父亲我先去休息，明日再议此事。”
话毕，她快步走出书房。
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司惜瑶心头的担忧更甚，甚至有些惶恐。
她疾步走到了军营之中，问起了近日来的战况。
幸好，还算顺遂。
忙完军营中的事后，她回到了久违的房间。
房中是几年前征战时留下的铠甲，现在已经略微显小，无法再穿下。
记忆的尘埃一度扬起又落下。
和衣而睡。
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高大男子跪在佛前，似乎在求着什么。
她是一道虚影，靠近不得。
可是她看见了男子怀中抱着的女子，正是万箭穿心而死的自己。
她听见主持问他，可声音细弱悠长无法听清。
男子一刀割破在的手腕，金色的血滴满了钵盂。
画面微微泛起了雾气。
再看清时，则是男人虚弱的模样，他抬起头，直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司惜瑶身体一僵，霎那间看清了男人脸上惨然的笑意。
“燕衍！”
她惊呼出声，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般，冷汗从脸上蔓延到全身。
司惜瑶猛地坐起来，呼吸急促而不稳。
她回想着那个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而头部刺痛。
房外传来几道惊雷，闪电也紧随其后，照亮了整个漠北。
一双眼睛透过窗子直直的看向司惜瑶。
闪电之下，如同鬼魅。
一对上，飞镖就直击来人的要害。
她来不及多想，拿起红缨枪就冲了出去。
“何人如此大胆？！”
待她破门而出，就看见了跌坐在地的祁步禹。
“你来作甚？！”
司惜瑶有些意外，怎么会是他？又为何要爬窗看她。
一国太子不在京城内待着，突然出现在漠北，不免有些蹊跷。
祁步禹兀自爬了起来，甩了甩受伤的胳膊：“惜瑶好身法。”
司惜瑶眉头紧蹙，默不作声。
祁步禹也不恼，拔出手上的飞镖，放在手里把玩。
“惜瑶出征都不告诉孤，孤担心你，遂求得圣命，前来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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