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必死的心撞人,不料人就躺在医院门口,直接抬进手术室急救八小时抢回了性命。
因生死边缘走了一遭,醒来后他痛哭流涕地承认了罪行,顺便供出了十八年前的那场车祸。
原来是唐父想要和霍氏搭上关系,为了不让唐芸的地位受到影响,他狠下心制造了陆知夏的失踪。
很快,唐父、唐芸作为主犯和从犯被收监待审。
本就奄奄一息的唐氏被瓜分殆尽,两人连请律师的钱都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江梦然已经能够下床了。
她第一时间去看了霍司岐。
霍司岐醒后从ICU转到了江梦然隔壁的病房,右腿骨折打了石膏。
江梦然进房间时,霍司岐正坐在轮椅上看书。
她走到霍司岐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你救了我。你需要什么补偿?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霍司岐神色复杂,薄唇抿成一线:“如果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呢?”
江梦然表情平静:“司岐哥,我感谢你替我挡了这一次。但我已经因为救命之恩栽了一次,同一个坑我不会掉第二次。”
她指的是曾经为了凑奶奶的医药费接受了他的恩惠。
紧接着霍司岐又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江梦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司岐哥。”
她的记忆恢复了。
但她还是不要他。
霍司岐脸上血色消失殆尽,思虑良久他提出一个要求:“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但在我出院以前,你要来照顾我。”
与其说是要求,他的语气却更像是哀求。
江梦然点点头,欣然接受:“你想出去晒晒太阳吗?”
照顾了奶奶数年的她,对护工身份接受良好。
征得同意后,江梦然走到他身后,推着轮椅走出房门。
电梯缓缓打开,顾司淮站在里面,江梦然和霍司岐站在外面,三人周身气场骤变。
第三十四章
顾司淮退到角落,看着两人进电梯,哀怨的眼神落在江梦然身上。
他扯了扯江梦然的衣服,皮笑肉不笑:“姐姐,这是什么情况?”
顾司淮冷冷扫过霍司岐的腿,略作惊讶地问:“你是被欺负了吗?怎么自己的伤都还没养好,还要照顾一个残废啊?”
江梦然戳了戳他的胸口,面露嗔怪道:“你不要闹事。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照顾下他理所应当。”
顾司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霍司岐一脸真诚:“我也很谢谢你救了姐姐,我要一起照顾你。”
霍司岐脸上隐约有黑线浮动,他闭了闭眼:“不要,我对绿茶男过敏。”
他倒是想和顾司淮争上一争,但他不想再在江梦然心里再减分,只好按压下内心憋屈。
两人争执半天,从电梯吵到楼下花园,再从花园吵回病房。
等霍司岐反应过来时,江梦然已经将他送回了病房,说着明天再来就关上了门。
被顾司淮耍了。
意识到这点的霍司岐,将床头摆着的书全都扫在地上,指节攥得泛白。
另一边。
顾司淮抱来一床被单:“姐姐,我可以陪床吗?”
“你跟着霍司岐晃了半天,半夜有哪里不舒服怎么办啊?”
他半张脸藏在被子后,只露出一双蕴着水的眼睛。
本来顾司淮只是来看看江梦然,顺便汇报一下进度的。
没想到撞到两人待在一起,这下顾司淮哪里还敢走,只能死死黏着江梦然彰显存在感。
江梦然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地同意了。
说到底也是她没有给顾司淮足够的安全感,这些小事就由着他去吧。
就这样,奇怪的三人行形成了。
总是江梦然照顾霍司岐,顾司淮心疼江梦然,逐渐演变成顾司淮照顾霍司岐。
霍司岐一会要吃城东的水果,一会要看城西的观赏鱼,尽可能地想将顾司淮支开,但都被一一化解。
见改变不了现状,霍司岐无语至极,只能“安然”接受。
两人就在医院互相折磨了一个月,在此期间顾司淮还不忘在奶奶面前刷存在感。
很快,奶奶也记住了顾司淮。
一天,江梦然抽空去看望奶奶时,奶奶将她拉去角落,递给她两张纸条。
奶奶病得越来越严重了,也越来越像个老顽童。
她指着纸条,神神秘秘地说道:“乖孙,我专门给你去摆了一卦,这是你和他们的姻缘线,收好回去一个人看。”
江梦然将纸条揣进口袋,打趣道:“奶奶你不是说我要和霍司岐在一次吗?”
奶奶歪头思考了片刻:“因为,你说你喜欢他呀。”
闻言,江梦然怔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是啊,她也是爱过霍司岐的。
可惜物是人非,唯有奶奶还替她记着曾经的心动。
奶奶什么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自己的乖孙还没有去处。
她拍了拍江梦然的手背:“等看到你结婚,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江梦然靠在奶奶的肩头,任由泪水滑落:“呸呸呸,我们奶奶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第三十五章
回到病房后,江梦然无力地倒在床上,不想动弹。
顾司淮上前给她脱去外套,将这只摆烂的咸鱼裹进被子。
做好一切后,顾司淮也爬上床,隔着被子将江梦然搂在怀里:“霍司岐要出院了。”
有顾瑶瑶在,顾司淮用照顾姐姐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将公司的工作甩给了她。
但霍司岐不行,他是霍氏独子。
在医院胡闹的这一个月,霍氏积累了太多事务让他回去处理。
与其和顾司淮斗智斗勇,霍司岐还不如让护工保姆来伺候自己还舒心些。
江梦然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说话声音闷闷的:“现在你满意了?小绿茶。”
顾司淮不满道:“明明我只是担心你。”
他呼出的气息染红了江梦然的耳尖:“姐姐,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还跟我一起回去吗?”
之前江梦然并不打算久留景阳市,加上陆氏夫妇出去环球旅游,陆氏空旷无人,这才跟着住进了顾家。
但江梦然出事的消息还是传进了陆氏夫妇的耳中,他们决定这周就回来,她似乎也没了回顾家的理由。
江梦然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我确实该回家了。”
顾司淮没再说话,只圈着她的手臂收的更紧了。
又过了两天,霍司岐办了出院手术。
离院时,江梦然只身去和他道别。
保镖推着车走到江梦然面前,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后,霍司岐像是索要一个解脱般,颤声问道:“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江梦然抬手抚上腹部,答非所问:“我这辈子都做不了妈妈了。”
这是江梦然一直藏着的伤疤。
是出国三年都没有养好的,横贯在两人之间的致命伤。
霍司岐如遭雷击,一直以来被他藏在心里的阴暗心理被尽数推倒。
原来他们早就背道而驰,是霍司岐亲手将她推开的。
江梦然故作洒脱地笑了笑:“我承认恢复记忆后,我常常会想到你。孩童间朦胧的感情是最为真挚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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