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从头到尾都是个圈套!
他从未爱过她!他竟从未爱过她啊!!!
曲寒风又哭又笑,嗓音哀戚绝望,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没办法原谅自己。
门外一阵兵荒马乱,忽然书房的门被人打开,怒声质问,“何人?敢擅闯我书房?”
第八章 身死
“曲寒风?怎么是你?”
薄止褣下意识的蹙眉,看见她手中撕得粉碎的文书时,他太阳穴猛跳起来。
“薄止褣!”曲寒风撕心裂肺的大喊,疯了一般的朝他扑过去,“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薄止褣见她这副模样,立马明白,她定是知道了黎国覆灭的真相。
可她是怎么来到书房的?谁放她进来的?
看见曲寒风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薄止褣心中异样一闪而过,可终究木已成舟,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为了救婉荷,他还是会这么做。
“你又如何能杀得了我?”
“曲寒风,我知道你派人来偷令牌是想离开王府,我可以放你走,但在走之前,你必须给我一滴心头血,用来给婉荷治病。”
他刚刚才从太医那得知,九阴之人的心头血可以令陶婉荷的病彻底治愈。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关着曲寒风了。
曲寒风又哭又笑,原来人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她没想到,都要这个时候了,他对她说的话,竟然还是要血。
“薄止褣,你放过我吧,算我求求你,放过我……”
“你从我这里拿走的,还不够多吗……”
薄止褣呼吸一窒。很快沉声道,“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就在薄止褣等不及,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曲寒风终于开口。
她的眼神一片晦暗,“我可以答应你取心头血,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会好好朱葬薄绿,并顷刻策马去黎国,给我上万黎国百姓,下跪道歉!”
他们何其无辜,因为一个陶婉荷,尽数覆灭。
薄止褣一怔。他没有想到曲寒风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堂堂王爷,怎能轻易下跪!可……想到婉荷……
“好……我答应你。”
只是,她自己呢?
薄止褣没来由的想到,她没有为自己要求什么。
“你给我发毒誓!”
薄止褣脸色微沉,“曲寒风,别闹了。”
曲寒风忽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身,从头发上扯下一枚玉簪,横在脖颈前。
她神情疯狂,带着不畏生死的决绝。“死人的心头血想必没用吧?薄止褣,不想让我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发毒誓!”
薄止褣铁青着脸,定定看了她半晌,抬起手指。
“我发誓,我薄止褣一定会按你刚刚说的做,如果我没履行承诺,就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
曲寒风的手这才酸软下来,玉簪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薄止褣看着她满头白发,眼神十分复杂。
但一想到陶婉荷,他的心重新变得冷硬。
太医赶到,准备取血时,曲寒风说:“我自己来,你别动我!”
她拿过匕首,狠狠往自己左胸口捅去!
潺潺鲜血顺着刀刃流进碗里。
曲寒风惨然一笑,“薄止褣,这下你可还满意?”
“如果有下辈子,我死也不要再遇见你……咳咳……”
“我死后,把我的,婚书,给烧掉……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断断续续的说完,她的手缓缓落了下去,双目紧闭,表情朱详。
若不是她脸色惨白如纸,唇角还挂着一丝鲜血,定会让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薄止褣盯着她,忽然思绪一阵慌乱,心跳加速。
太医接了满满一碗心头血,交给薄止褣后,上前查看了曲寒风的状况,遗憾的摇摇头。
“王爷,她已经死了。”
死了。
薄止褣一怔,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陡然梗住。
这个女人的作用已经彻底没了,他又在这不舒服个什么劲。
“死了便死了,把人拉出去埋了,赶紧把药端给婉荷。”
“是,王爷。”
太医得令,刚要挪动曲寒风的身体,突然从她身上掉出来一枚玉佩,落在地上叮咚一声,吸引了薄止褣的注意。
薄止褣急着去送药的脚步微顿,他微微回过头望去,却在看到那枚玉佩的那刻,瞳孔陡然紧缩!
第九章
这枚玉佩……
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女孩身上的玉佩!
曲寒风身上怎么会有她的玉佩?
薄止褣冲上去,颤抖着双手,拿起玉佩,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
的确是当初的那枚玉佩。
玉佩的材质是他亲自挑选,上面的雕花,也是他不眠不休,亲手刻上去的,送给他白月光,那个小女孩的礼物。
就连玉佩背面,他因为眼花而不小心刻坏的一个边角,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一个恐怖的,足以颠覆薄止褣认知的猜想缓缓浮上脑海。
薄止褣猛地站起身,疯了似的往外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来到碧荷院,来到陶婉荷面前,咬着牙问,“当初我送你的玉佩哪里去了?”
陶婉荷被他阴鸷的表情吓了一跳,娇滴滴的抱住他的手臂,“之前人家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流亡途中,玉佩被贼人夺走了,我后来再找,也找不回了。”
薄止褣定定的看着她,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婉荷,我突然怀念起我们幼时的相遇,那时候我与你在两国交界的桃花村相遇,你救了我,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你就往我嘴里喂了个酥饼。”
陶婉荷眉眼弯弯,“当然记得啦,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薄止褣深深看她一眼,忽然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陶婉荷被打得歪过头,半边脸上一个红色掌印。
“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薄止褣双眼猩红,尾音发颤,带着铺天盖地的剧烈恐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喂我吃酥饼,而是给我沏了茶喝。她说玉佩会贴身佩戴,人在玉在……”
陶婉荷脑子嗡的一声,如同被人打了当头一棒,一片空白。
她跪着爬到薄止褣脚边,抱住他的腿,哭喊道:“王爷、王爷……”
薄止褣双眸充血,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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