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干这种蠢事,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既然不是你……”三皇子负手而立,目光冷冷,“那还能会是谁?”
三皇子此刻没有一点思路,他现在和大皇子夺嫡,党同伐异实属正常,可即便是为了针对柳温,大皇子也不可能把谢致远儿子给杀了用以陷害吧?
“现在三司协同,你自己要把屁股擦干净,别让人有陷害栽赃的机会。”
“是,微臣明白。”
三皇子心思郁结,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与此同时,景阳宫里,大皇子笑容满面,举起酒杯。
“真是意外之喜,没有想到本宫和老三打了半天的嘴仗,父皇居然选你做主审官,这下本宫可以安心了。”
萧临祈端起酒杯,露出苦笑。
“殿下是安心了,本王却莫名其妙多了个苦差事,上次谢致远跟李言阙的事情,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赶巧了。现在谢荣轩的案子又没有任何线索,如何查的明白。”
大皇子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放心,此事倒是简单,你只要假装查一查,剩下的交给本宫来办就是了。”
“殿下既然如此是,那本王就放心了。”
推杯换盏,萧临祈笑意森森。
半日后,景王府。
坐落在京城玄武街上的景王府,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过门,历经风雨,景王府的大门已经朱漆斑驳。
萧临祈站在门前,轻轻推开大门,里面已然杂草丛生。
“来了。”
机会的廊道里,有一位年轻的公子,穿着黑色鎏金的衣袍,目光灼灼的看着萧临祈。
“都察院,江白玉,见过尊上。”
萧临祈闲庭散步一般走到他身边将他搀扶起来,“你现在做了大官,以后就叫我景王殿下吧,不然被旁人听见,可就惨喽。”
江白玉畅然一笑,深吸了一口气。
“景王殿下此番回京,又主动掺和进党争,莫不是想……拿回那至尊之位?”
第55章 柳依依
“关于父皇的死,本王虽有猜测,但终究查无实据。”
萧临祈负手而立,眉宇间带着一丝愁绪,“所以这天下争与不争,全在于找到父皇丢失的尸骨,现在本王已经大概有一点思路了。”
说话间,萧临祈从切斜的桃树上折断一根树枝,在满是尘埃的地上写了一个‘刑’字。
“本王借大皇子入局,已经初步获得他的信任,只要顺利处理到刑部,那他便会完全信任与我,届时我会再帮着他拿到兵部,如此一来,才能继续调查父皇遗骸的线索。如果父皇的死真的另有缘由,那本王……”
萧临祈用力折断了手里的桃枝,“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江白玉轻轻颔首,缓缓道:“虽然真相暂且不知,但估摸着绝对不简单,不然怎么会有人连先皇遗骸都要偷走,这上面绝对有问题。”
“此事暂且不谈,先着手眼前之事。”
萧临祈按耐住心里的揣测,看向江白玉笑了笑说道:“当年把你带到京城,怎么也没想到你能一路坐到都察院首尊的位置上,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江白玉回想往昔,目光坚定,“当年殿下将我和淬星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我兄弟二人就立誓要追随殿下,殿下需要朝廷里有一根钉子,我自然要将自己狠狠嵌入朝廷的心窝子里,不然如何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萧临祈闻言,甚是欣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下刑部已在局中,大皇子急不可耐想要烈火烹油处理掉刑部,咱们暂时不用太上心,趁着还有时间,你去一趟摘星楼,淬星可是很久没见你了。”
“好!”
江白玉听到‘淬星’在等自己,露出由衷的笑容,他身形起起落落,来到胡同里面,翻身上马一如少年时。
萧临祈的目光打量着杂乱无章的景王府,无奈笑了笑。
“好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找人打理院子吧。”
沉寂多年的景王府,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开始了翻新重建……
数日后。
玉兰苑里,柳温整理好衣冠,行色匆匆前往都察院,三司的官员最近都在那里聚集,研究谢荣轩被杀一案的线索。
不过这几天下来,都没发现什么线索就是了。
柳温走后,他的外室柳依依穿着一身绿柳色的衣裙扭动腰肢来到院子里洗漱,相比在柳温身边时的乖巧,她独处的时候带着秋花似的忧郁。
柳依依本来是京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知书达礼,克己复礼,若是不出意外,将来会嫁一个如意郎君,生儿育女,富贵一生。
但可惜世事无常,其父酒后打伤了一位官宦子弟,然后被官府扣上了谋杀未遂的罪名。柳依依的父亲自然难逃一死,柳依依作为二房小妾的女儿很快便被大房人赶出家门。
作为生来就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柳依依没有谋生的本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很快便流落街头,再然后沦落风尘。
后来柳温相中了他,替她赎身,安置在院子里。
虽然被人当金丝雀养着,总好过青楼里朱唇万人尝的命运,但时间久了,她还是会心有不甘。
柳温太老了,比她爹年纪都大。
每次跟她在一起,她都要忍着恶心迎合他……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喜欢偏偏风流的公子哥儿。
就在柳依依幽怨叹息的时候,一把折扇从院墙外飞了进来,落在了柳依依脚边,她愣了一下,将折扇捡起来。
扇面打开,上门的山水画的留白处写着一行小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柳依依的心像是被人戳了一下,突然泪流满面,若不是命运捉弄,谁不想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不是被当做玩物养着。
很快,小院的门响了起来。
柳依依连忙擦干了眼泪,脚步匆匆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公子,长的还算标致,面容含笑,宛若一律春风。
“姑娘,方才在下一时兴起,在院子外面打桃花,结果不曾想,将折扇丢到你院子里来……”
话说一半,拿公子盯着柳依依的眼睛惊讶道:“姑娘怎么哭了?莫不是扇子打到了你?唐突佳人实在是不应该,在下给姑娘赔礼了。”
白衣公子拱手一礼,风度翩翩。
柳依依慌里慌张的将扇子捧在手心,“没事没事,你没有砸到我,只是我想起了一点伤心事……”
“原来如此……”
白衣公子从她手中拿过折扇,小心翼翼的没有跟她有肌肤上的接触。
将扇子握在手里,他温柔笑了笑,“虽不知道姑娘因何哭泣,但是岁月正好,莫要辜负了年画。”
柳依依心中戚戚然,她的清纯年年,恐怕要留在这小小的院落里了。
白衣公子拱手一礼,“多谢姑娘还我扇子,在下改天请你吃饭。”
不等柳依依拒绝,白衣公子便脚步飒踏的除了胡同。
柳依依关上门,眼神黯然,只把那白衣公子的话当成是客套话,他怎么会再来……
但,让柳依依没想到的是,隔了一tຊ天,那白衣公子居然真的来了。
房门打开,他提着一盒碧玉酥的糕点。
“姑娘,这是我一大早排队买的,你一定要尝一尝。”
柳依依面露犹豫,低声道:“这怎么好意思?”
只见那公子哥眨了眨眼睛,“我观姑娘未梳发髻,应当是还不曾嫁人,莫不是有了心上人,才不肯收我的点心?”
柳依依咬着薄唇,手有些发抖,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只金丝雀,不应该和此人再有交集,但她想起折扇上的那句话,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又一日,他带了个会活动的玩偶猴子,拧动齿轮便会‘嘎吱嘎吱’走来走去,惹得柳依依盈盈浅笑。
再一日,他带了糖葫芦来,说酸酸甜甜的东西会让心情变好。
她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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