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从沙发上坐起身,很乖的对景深摆手:“好好玩哦。”
景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片刻后大步朝前,手控住她的脖颈,突兀的落下一个吻。
这一个半月,南桑主动过很多次。
不管是蜻蜓点水,还是火辣辣的深吻。
景深的却屈指可数。
最主动的一次细数数,还要追溯到之前吓到南桑的那回。
这是又一次。
他单膝蹲在地面,大手控着她的后脑,拉过来后,另外一只手把南桑从沙发上抱起来。
撬开,一寸寸的把这个吻加深。
加深到有点控不住后。
景深松开,额头和她相抵,声音黯哑,“我走了。”
南桑的呼吸有点甜。
恩了一声,掀眼皮看他一眼,啾的一下亲了一口,很软的说:“再见。”
景深莫名叹了口气,嘱咐她:“除了上厕所,就在客厅待,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玩手机就玩手机,时间不限。”
他在南桑点头后,轻咬一瞬唇,“想我了就用电话手表给我打电话。”
这个手机联网了,却没有插电话卡。
插了单项对话的电话手表,昨晚景深给充了电,就放在了茶几上。
南桑再次恩了一声,补充:“好。”
景深在手机响起秦旭的催促电话后,把南桑重新抱回沙发上,揉揉她脑袋,起身走了。
门咔嚓一声被关上。
南桑重新躺上沙发,背对监控,打开人机对战。
在听到外面车辆引擎声响起接着消失后,微微侧身,让自己在监控里只有一个侧脸,看不到她的手机屏幕。
手机因为切换画面,不停的变换灯光。
南桑的脸便跟着不停的变幻颜色。
不管是什么颜色。
脸还是那张脸。
却都没了景深在时的天真和娇憨。
眉眼轻轻往下压,阴冷、阴郁又阴毒。
……
“您看什么呢,这么乐?”
秦旭在看手机游戏页面传来的消息,他没应司机的话,唇角勾笑回复对面——这么狠吗?
对面像是不用避讳人,回复的很快。
——恩。
秦旭唇角的笑意放大,一下下的敲下字符——秦某叩谢这泼天的富贵。
秦旭在对面的头像灰暗下去后,吹了声口哨,按灭手机下车。
在迈巴赫开近后,整理了西服,朝前开后座车门。
秦旭听说过景深。
景深前身是检察官,还是个前途无量的检察官。
后下海经商,却不像寻常人一般开公司。
而是像不在乎自己之前的身份,直接进了地下。
三年的时候,在地下混的风生水起。
但明面上的产业却寥寥,很不够看。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利用地下的权势洗白上岸,全身而退。
结果闷声不响。
直接啃下了京市人人都想啃,却没那个本事去啃,也笃定啃不下来的北部。
让北部排除万难立项,和南城签下排污合同,成立北棠,夺标。
在入资结束后。
摇身一变,成为了在京市占据了半边天的人物。
两年的时间,成为板上钉钉,无人敢惹的北部项目彻底的掌权者。
秦旭听人说过景深很年轻。
不足三十。
却没想到不只是年轻,而且长得出奇的帅。
是一种男人都不得不承认的帅。
没有商人的铜臭大腹便便,也没有检察官的正气怏然,严谨肃穆。
穿着一身黑衣,背脊挺拔,眉眼冷清,却通体都是贵气。
不是那种一看就是被金钱堆砌出来的富二代或者富三代贵气。
是一种很有格调的书香少爷的贵气。
第244章 三个月了,为什么还找他
秦旭见过这种气质的人,大都出身在书香世家,还不是一般的书香世家。
可……
秦旭记得景深是孤儿。
不。
被领养进了权势滔天,却恶名远扬,朱酒肉臭的景家。
他多看了他几眼,把脑中的莫名埋下,上前伸手:“景总。”
照景深现在的地位。
和通体书香世家的气质,秦旭以为景深会高高在上,清冷又高傲。
可气质在,人却不是。
手伸出搭上,额首点头,“景深。”
秦旭莞尔:“秦旭。”
景深抽回手,抬脚进去。
北部项目体积广,入资公司名单跟着广。
一个包厢里,三桌坐满了。
景深对他们客气点头,抬脚去主座,却没坐,看向秦旭:“来。”
他随意道:“坐。”
不管是小饭局,还是大饭局,主座都代表了绝对的地位。
场面哗然,纷纷侧目。
景深在秦旭迟迟没动后,没说话,但肉眼可见的有点不耐。
秦旭过去了,在主座上坐下。
景深斟酒,环视四周,淡道:“秦旭,我钦点的职业经理人。”
这句话像是在说,他是我的人。
景深接着说:“地盘划分结束前,他的话代表了我的话。”
这句话的意思更明白了。
想要在北部项目中划分到好的地盘,别来找我,去找秦旭。
秦旭怔愣了一瞬,侧目看向景深。
景深却已经抬手,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这是给秦旭权利的饭局,怎么着,景深都得待个两小时。
景深却待了不足半小时,就有点烦了。
转身出去。
秦旭出去找人的时候。
一眼看到穿着黑色西服、黑色大衣的景深靠在酒店墙柱上,指尖夹着一根烟。
垂眸在看手里手机的画面。
秦旭走近,隐约看到画面像是……监控。
没等细看。
景深按灭手机,把指尖的烟递到嘴边,挑眉冷清道:“有事?”
没事,就是觉得景深这人很有意思。
他笑笑说,“您给这么大的权利,不怕我背后阴您一把。”
景深就说了那几句话,但却直接把秦旭的地位抬高了一大截。
秦旭可以和京市的政商名流平起平坐。
不止,还会被巴结。
因为照景深的话来说。
那些政商名流想在北部项目中分多少地盘,全都是他说了算。
秦旭靠着这个项目,能大肆敛财。
景深噙着烟,越过熏腾的烟雾,淡道:“你敢?”
秦旭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笑笑说:“不敢。”
景深定定的看了他几秒。
垂眸把唇边已经燃烧到尾声的烟头吐掉,随意的踩了踩,重新看向秦旭:“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总之一句话,让北部项目资方划地盘的事顺利结束,不要给我找麻烦,也不要再来烦我。”
景深的意思是,你想从中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
想凭着喜好给哪个资方大地盘,就凭着喜好去。
只要别给我闹出大的舆情,让我出面去解决,一切随你。
景深直起身,“走了。”
景深来了不过半小时,该再待会。
却没待,在小邓打开车门后,弯腰上去,再没看秦旭一眼。
景深在的秦旭,嘴巴虽然吊儿郎当,有点没个正形。
但站姿却端正的很。
景深不在的秦旭,端正的身子松散了。
从怀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幽幽的吐出口气,“你不栽谁栽啊。”
景深眼睛黝黑一片,看秦旭的时候,隐约的像是看到了秦旭的五脏六腑。
他像是知晓你的全部想法。
加上他一人坐拥北部,在地下厮杀多年。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个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景深像是知晓秦旭所有想法,秦旭却弄不清他在想什么。
但弄清不弄清的不重要,因为他看透了一件事。
景深这丫的,是真的不在乎这滔天的权势,也不在乎钱。
就像是古代的傻缺大情种。
我管你黄金万两,官身无上,只眷我的三尺温柔床。
在秦旭眼里,不拿钱当钱的全都是富贵日子过久了,纯纯的傻子。
这种傻子,拿什么和那位步步为营,每步都测算无疑,并且豁得出去,狠辣到非常的人比。
他无趣的翻了个白眼,悠哉哉的回去。
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怎的,“可惜了。”
这种通体贵气的书香公子哥,该被尊贵的养着才对。
可惜了,最后结局寥寥。
更可惜的是,他到如今都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景深在饭局开始不过半个小时就跑路,是因为想回家了。
虽然南桑没打电话说想他。
一直在沙发上晃着腿,有点没心没肺的打游戏。
但就是有点想家,还有点想她。
却在路上被拦住。
小邓看车门摔下,气势汹汹出现的江州,回眸:“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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