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身体虚弱,哪能承受他们如此残忍的折磨。
为了防止她的报复,自己这个父亲的做法真是绝了!
这个沈文渊竟与她的亲弟弟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他承受痛苦,沈清潼的内心如同被刀割一般,恨不得将那些折磨他的人碎尸万段。
然而,沈清潼清楚,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想让自己的弟弟脱离苦海,沈清潼深知,她姐弟必须变得更为强大,才能拥有离开这侯府的资本。
在风影的帮助下,沈清潼轻车熟路地推着夜少冥下了马车。
“殿下,王妃,下官在此已恭候多时。”
沈政文满面春风,仿佛一位慈祥的父亲,可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在沈清潼眼中,这位沈政文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不过是个利用弟弟牵制自己的无耻小人。
她心里暗涌着愤怒,却也清楚,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既然沈政文如此不要脸,那她沈清潼就奉陪到底。
她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她要保护弟弟,她们姐弟必须脱离他的掌控。
她的目光倏地转向了自己的弟弟沈文渊。
“文渊,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蹙眉质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你们这些下人,怎么照顾大少爷的?他的身体如此虚弱,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他?”
表面上,她怒斥着下人,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敲打沈政文的心,同时也无声地告诉夜少冥,侯府这些人的虚伪和做作。
侯府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微妙,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回应。
夜少冥的眸光也转向了沈文渊,沈文渊勉强稳住身形,试图躬身给夜少冥行礼。
夜少冥眼疾手快,虚扶了他一把。
“清潼,这就是你提到的弟弟吧?”
他微笑着说,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是个可塑之才!将来必成大器!”
”赐座!”王爷的声音威严而庄重,回荡在众人耳边。
在王爷的威严面前,夜少不让坐。所有人只能硬撑着站立。
随着一阵忙乱,众人引着夜少冥夫妻进了侯府正厅。
沈政文眉头紧锁,心中早已是苦不堪言。
夜少冥坐在主座上,神态自若,仿佛在戏弄一只困兽。
他故意将话题从国家大事牵扯到家中琐事,看似闲聊,实则是在折磨沈政文等人。
而沈政文等人,则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牢牢束缚,既不能坐下,也不能离去。
就这样,一个晌午悄然过去,侯府的众人已经站立了数个时辰。
他们双腿颤抖,心力交瘁,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沈清潼对夜少冥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明白,他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们姐弟二人出这口积压已久的恶气。
夜少冥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乏了”,便带着沈清潼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沈政文,那个自以为高大威严的父亲,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他们姐弟面前。
沈清潼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走上前去,试图搀扶起自己这位父亲。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沈政文却连连摆手,拒绝了她的搀扶。
“王妃,使不得,使不得!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
“下官这是腿疾犯了,不碍事的。”
沈清潼的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轻声道:“父亲,不妨让我为你把把脉,看看身体是否安康。”
沈政文注视着眼前的女儿,感觉到她与以往有所不同。
曾经的沈清潼单纯而善良,虽然嘴上犀利,但内心却如豆腐般柔软,从未让他受一点气。
可眼下的她,虽然外貌依旧,但内心却变得深沉而狠辣,如同深海中的漩涡,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心微微颤抖,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头蔓延开来。
他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
“下官只是有些疲累,稍作休息便好,王妃无需过于担心。”
“那便好。”沈清潼的眼神依旧充满忧虑。
她望着沈政文,那份关心与担忧不言而喻。
没人看出一丝端倪,毕竟她眼中的关切不似作假。
然而,这份担忧在沈政文眼中却犹如一把锐利的刀,让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沈清潼心知肚明,沈政文患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不能久站。
今日他已经站了太久,未来几个月可能会因此痛苦不堪。
因此,沈清潼环视周围的其他人,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她要让所有人明白,今日的沈政文已经无力再惹事生非,他的腰已经无法支撑他再做战斗了。
正当沈清潼思绪万千时,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是在警告他们:谁敢再动她弟弟一根手指,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夜少冥紧紧握着沈清潼的手,两人一同离开了正厅。
他们的背影,仿佛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回到沈清潼出嫁前的住所,她迫不及待地开始为弟弟诊脉。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沈云渊的手腕上,专注地感受着他的脉象。
沈云渊看着眼前的姐姐,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你……你……”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阿姐你何时学了医术?”
他们姐弟俩自小一同长大,沈清潼从未提及过自己会医术,怕他起疑心。
在确定他并无大碍后,才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别傻了,我只是逗你玩呢,我哪会什么医术。”
沈云渊紧锁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显露出放心的神情。
“翠竹,去请大夫来给大少爷看看。”
翠竹看了沈清潼一眼,立即领悟了她的意思,迅速退出去寻找大夫。
夜少冥对沈清潼隐瞒医术的动机感到困惑,但他深知姐弟俩之间有诸多私密话语需要倾诉。
于是,他寻了个借口离开,为他们姐弟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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