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杀人!他不会杀人的!我去找陈警官,可是他说证据确凿,我去找孟训的指导员,我在门口一直等他,他都不见我……警察局也不让我去,他们派警卫跟着我,门口也不让我待……”
她去过所有可以帮孟训的地方,他们都避而不见。她无头苍蝇一般乱转,求助无门。
网络和新闻舆论,铺天盖地的责怪声,猜测着所有的可能,多肮脏龌龊的都有,就是没有人说孟训可能没有杀人。
肖衍生和她撇清关系,让她以后不用去画室。
叶思雨说她爸托人到海市打听消息,只知道现在这情况已经是轻的了,孟训和杨名川的信息都没泄露出去,也只有周围几个人知道是他们。
唯一劝过她赵国庆,告诉他外甥杀舅有悖常伦,这事闹得很大,上面发话,所有人不准谈论孟训的事。
他们只能劝她回去等消息,如果孟训没有杀他舅舅,警察一定会查清楚,还给孟训一个清白。
可是,受的冤枉怎么能当不存在?!清白清白,清白来的太晚也迟了!!!
杨名川痛哭,她第一次这样哭,孟心南心疼,将她环抱住安抚,同时也责怪杨名川太过强硬。
“你所有人都找了,怎么不来找我?我这几天忙的团团转,刚刚才知道孟训的事,就放下一切来找你,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就让你这么痛恨?”痛恨到亲弟弟生死关头,也不想主动向他低头示好?
杨名川就着他的西装摇头,他肩上被她眼泪浸湿,衣料的水痕被拖延开。
“我也不知道,昨天到现在,不是没想过找你,可是……我害怕,怕你也不管我……他们都跟我撇清关系,吴悦还叫我杀人犯姐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越说,哭得越伤心。
孟心南听得越心疼,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以此来给她力量支撑,让她有安全感。
她不曾这样哭过,这已经是她最绝望的时刻,好不容易有了家人,立刻又要分离。
孟心南没有了……
孟训也即将没有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你也不是杀人犯姐姐。别听他们胡说,孟训那么护着你,不可能把自己送进去,把你留在外面。”这个吴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时候都少不了她!
这一句说在杨名川心坎儿里,杨名川紧紧靠着他,双手回抱以他,孟心南心中叹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他了。
杨名川带着哭腔,声音软软的,委屈至极。
“可是,我之前……打过你,你也不来找我,我想……我们之间也算分手了……”
“乱想!该打!”手掌在她头顶惩罚性的轻拍了一下,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真实且厚重。
“男女朋友谈恋爱,谁都有个闹矛盾的时候,再说以前是我不对,你生气怪我都是应该的。以后不准想我不要你,听见了没有?”
将杨名川整个人抱起来,孟心南往外走,回到杨名川那个房间,将她放进洗手间里,道:“你现在赶紧洗一洗脸,等会儿吃过饭,我带你去见孟训,叫上律师,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说罢,孟心南转身出去,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杨名川不放心,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她的示弱让孟心南很满意,不介意她脸上挂着鼻涕泪水,在她干燥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让杨名川安心。
“听话,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孟心南出去。
杨名川安静的洗澡擦干换衣服,对着梳妆镜拿毛巾擦干头发,镜子里的自己冷静自持,与刚刚软弱无助的杨名川截然相反。
杀人犯姐姐,杨名川冷笑。
这一场她赌赢了,孟心南掐着点来找她,就是不想给她时间找别的出路。
吴悦,只要孟心南还在她身边,她迟早要让吴悦付出代价。
走出房间门,杨名川垂下眉目,再睁眼,又是那个无助的杨名川。
……
审讯室里,杨名川看见了孟训。
穿着宽大的囚服,双手拷在一起,原本就短的平头让他看起来更加颓废,眼窝发青,唇边到下巴冒出无数胡茬。
“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两天他也不好受,连番审讯让他承受着高度的精神压力,他现在除了否认自己没杀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杨名川心里难过,不忍心看自己弟弟,一手捂着嘴,把脸靠在孟心南肩上。
孟心南轻声安慰她,身边两个精英律师和孟训打招呼。
“你好,孟先生。我姓黄是一名律师,这位是我的助手姓柳,也是一名律师,我们受易先生委托,来帮助你这件案子,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黄律师是个中年人,说话和蔼中带着威严,向孟训递上自己的名片。
孟训看向孟心南,对方向他微微点头,肯定黄律师的说法,眼神也示意了孟训,让他不用顾及自己的姐姐,有什么话实话实说。
孟训看了眼名片,将它收进口袋里。
“孟先生,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尽量越详细越好。”黄律师看他配合,拿起笔记本开始询问,他身后的柳律师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对整个过程中,孟训的话进行录像。
“我舅舅和舅妈找到我学校去闹了一通,看没有效果,后来单独把我约出去,要我把卖房款分给他一半,那房子是我继父留给我和我姐姐的,我没有答应给他。”孟训说。
“后来呢?”
“后来,他就说他的头常常痛,偶尔晕厥,他威胁我,要告我姐姐袭击他,不但要让我姐姐赔钱,还要把她名声搞臭,让她嫁不了豪门,以后没人要……他还说要找人……欺负我姐姐,我舅舅在老家有些黑势力,他横惯了,这些事他说到做到。”孟训哽咽。“我没有办法,就趁放假,晚上回去找他,避开我舅妈,在娱乐街的一家TKV里找到他。”
“孟先生,根据警方的调查显示,你舅舅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致命伤在胸肋骨处,你能不能具体说一说,你和他发生肢体接触的过程?比如,你打到他哪里了?用拳头还是巴掌?还是别的身体部位?”黄律师继续引导。
“我没有打他,他是我亲生舅舅,那几年我家里没人,我舅舅养过我,对我也有养育之恩,就算他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孟训否认,情绪渐渐激动:“我去找他,求他不要骚扰我姐姐,等我以后赚了钱再还给他,我给他养老都行。”
第七十七章、计划
杨名川听不下去,他竟在这一个月受到过这么多的委屈,却一句话都没有告诉过她。
“他要我跪下,我跪下后他就开始动手打我,说我吃里扒外说我白眼狼。我也认了,后来他让我滚,我就从巷子里面出来,连夜回家。第二天警察找到我,说我杀了我舅舅,我才知道他死在那里。”孟训觉得愧对舍友,舅舅来找茬,他们帮他赶走舅舅。
警察来的时候,他们还帮他辩解。
“孟先生,我希望你平复一下情绪,冷静的想一想当时还有什么事发生,你舅舅是被打死的,伤痕造成的时间太过接近,你身上的伤不能够证明你被你舅舅单方面殴打。它甚至可以作为你和你舅舅相互殴打的佐证,证明你有打死你舅舅的行为。”
孟训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杨名川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眼里只有孟训双手带着手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痛哭,忏悔自己当时跑到巷口,明明听见舅舅叫他,他却因为害怕没有回头去看一看。
说不定,他舅舅不用死。
……
孟训情绪不稳定,孟心南扶着虚弱的杨名川先出来,两位律师在里面继续询问,希望能让孟训回想起任何被他忽略的细节。
审讯室门口站着赵国英,他身穿警服,笔直坚挺。
见两个人出来,将两个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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