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
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凌振国比自家儿子淡定多了。
“秦氏还没解封,就算我们想操作也没办法。”
“放心吧,这步棋秦氏如果还想在江州混下去,就只能求助我们。”
凌振国轻哼:“谁让秦烟雨贸贸然把刘氏得罪了。”
“我在江州大几十年都没敢对刘氏下手,她一个女娃娃竟然有胆子抢刘氏的项目。”
“为了拉人脉能放下脸面去跟陈家弃子睡,有野心,有魄力。可惜看不清局势。”
“不过蔚蓝确实厉害,连刘氏都不敢动。”
在他看来,汪达几个去总局走一圈只是过个流程罢了,不痛不痒的构不成任何损失。
秦烟雨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和陈铭阴差阳错的婚姻,会被外界曲解分析成这样。
一番话说完,凌枫源心里的焦躁平息不少。
父子俩就抵押秦氏的具体问题又商讨片刻,就聊起了别的。
此时此刻,秦烟雨茫然的坐在沙发上,手指一下一下摁着遥控器,视线却根本没有落在电视上。
“想什么呢?”
陈铭端着菜放桌上,顺手走过去拿下遥控。
不问还好,这一问秦烟雨眼眶瞬间就红了。
“别哭,秦氏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陈铭坐到她身边搂着人细声细语的哄:“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把秦氏完整的交到你手里。”
“你要去找,陈家人吗?”
秦烟雨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不去。”
“陈家是陈家,我是我。”
陈铭笑了,大手在秦烟雨脑袋上轻轻抚摸。
“那,你是要去找……妈吗?”
每次提起自己婆婆,秦烟雨总是忍不住脸红,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也不是。”
陈铭浅浅的笑了一下,牵动着狰狞的刀疤。
“你安心等着就是,如果无聊就出去逛街。”
他从兜里摸出一张纯黑的银行卡塞秦烟雨手里。
看着上面只有一串“0”的卡号。秦烟雨有些茫然。
不过陈铭拉着她上桌吃饭,被他逗了几句也就没再提其他。
当天下午,秦氏果然就解封了。
总局还在官网发了通告。
意思蔚蓝集团和秦氏公司没有任何违反法律的情况,并且告诫群众不要胡乱举报,否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吃了几天瓜的江州世家暗自猜测,刘氏是不是真倒了,连总局都不给他们面子了。
但有一家人倒是很高兴。
凌枫源带着助理兴冲冲跑到市二医院,好在发热的头脑没将他的理智一并淹没,还记得在楼下买了水果上楼。
“秦老太太,既然秦氏已经解封,那抵押的事情……”
简单寒暄两句,凌枫源迫不及待的说起正事。
“我已经让小鹏去办了。”
面对凌枫源,秦老太太还是很和颜悦色的。
“不过最近有关刘氏的传闻,凌少可曾听过?”
一听这话,凌枫源心里“咯噔”一下,暗恼,该不会老太婆要反悔?
刘氏在江州军区的事情,还没传出来。
凌振国有点小门道,因此稍微知道一点点。
可凌枫源不会把刘老大,刘老三出事的消息告诉秦老太太。
他费尽心力跟秦鹏,秦嫣然拉关系,为的就是想啃下秦氏这块蛋糕。
不提本身秦氏手上握有蔚蓝的资源,单是秦氏本身,也有一定价值。
换做平时,想要收购秦氏,二十亿有些困难。
秦家一个两个都是胃口大的,没个三十多亿四十亿估计拿不下来。
眼下仗着秦氏被刘沛死咬,正是缺钱的时候。
二十亿对凌氏来说太赚了。
只要秦氏跟蔚蓝的项目进入盈利,很快就能回本。
这笔账谁都会算。
更不用说,凌枫源还能把秦烟雨娶进门。
虽说是破鞋,但能玩到手里也不错。
要是秦老太太得知刘氏不足为惧,不肯点头把秦氏给他了怎么办?
为了确保这笔买卖不会腰斩,凌枫源睁眼说瞎话:“嗐,江州军区的事我们小小民企怎么会知道。”
“但是刘氏在江州底蕴深厚是真,在军区有人也是真。”
“我听说刘老大今年的五十大寿,邀请了众多军区高层……”
说着,他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秦老太太。
末了还总结一句:“我看刘老二进去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要刘家那两位还在位子上,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秦老太太叹气,等秦鹏走完了流程,就安排和凌枫源签约。
陈铭收到汪达传信的时候,还在家打扫卫生。
“老大,需要我出面和凌振国谈吗?”
汇报完,汪达开口询问。
“不用,先让他们高兴一下。”
陈铭冷笑:“等抵押和股份转让生效,就暂停和秦氏的合作。”
“让他们闹两天。”
“好的,老大。”
汪达领命,挂断电话后心中暗笑。
凌氏的人估计要倒大霉了。
第二天,秦烟雨午睡起床就接到刘秀娟的电话,让她立刻回老宅一趟。
“去吧,早点回来。”
陈铭给她将长发拢起,又盯着她喝了半杯蜂蜜水才放人。
叶鸿志远远的看着牙酸的不行。
“老大,你放心嫂子一个人去秦家?”
“我要的不是金丝雀。”
一味的将人圈在身边,并不是好事。
而且陈铭知道,秦烟雨容易心软,必须让她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彻底对秦家人死心才行。
“我们也走吧。”
“是。”
低调的迈巴赫从半山别墅后门开出去,经过高架停在蔚蓝旗下的私人医院边门。
“老大,人已经到了,在诊室等您。”
院长低眉顺眼的候在外边。
“嗯。”
陈铭应了声,慢悠悠踱步过去。
明锐医院在江州颇具盛名。
住进来的病人非富即贵。
公立医院束手无策的病症,到了这儿都能有一定效果。
哪怕在全华夏,甚至放眼全球,明锐都能作为一家主攻中医的医院,在最顶尖的那一批医院里占据一席之地。
刘永康等了半个多小时,但他并没有不耐烦。
日益苍老的身体像是失去生命力的树干一般,缩在轮椅上。
诊室被推开,刘永康浑身一抖。
“陈神医,你说的要求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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