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是钟澈特意让他离开的?
“王梓茵,你好好说话,拒绝拉踩!”黄筱就在不远处坐着,听到王梓茵的话,立刻跳出来拉着她就走,“来来来,那么久没见了,咱们好好叙叙旧,你别在这里坐着了!”
“黄小鸭,你别拉我,我还没跟小歌儿说话……”
“说什么说……”
黄筱拉走了王梓茵,还不忘转头跟钟澈摆手,很显然是有意为之,生怕摄政王不领情。
阮凤歌看着二人打打闹闹,眸中闪过一丝轻松的笑意。
活着,真好。
“在想本王么?”钟澈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阮凤歌的身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王梓茵出事的时候,景遇去西阳赈灾,结果染上了瘟疫,也是好不容易才救回来,所以他并不知情。”
钟澈果然看出来了。
“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阮凤歌微微叹了口气,“一个不说,一个不明,旁人也无从插手。”
“鉴宝会上,遇到喜欢的就跟本王说。”钟澈不想看阮凤歌因为旁人的事情烦心,所以故意低头看着她说道,“不必替为夫省银子。”
“王爷。”阮凤歌简直要被眼前的钟澈颠覆了以往的认知,忍不住咬牙切齿,“你真的是摄政王吗?”
“如假包换。”
钟澈慵懒的开口,好像阮凤歌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若不是顶着那么多人的眼光,阮凤歌真想送钟澈一个大白眼。
一个人能将冷酷无情跟风流不羁转换得如此轻松自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坐在不远处的秦非死死地盯着阮凤歌。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不守妇道!
自己这个未婚夫君还坐在这里,她竟然能跟旁的男人有说有笑,这是将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这会秦非完全忘了他和阮凤歌之间的婚约早就作废了。
因为他已经被嫉恨冲昏了头脑。
那个坐在阮凤歌身边,让她露出笑容的人本应该是自己才对,不是吗?
坐在对面的钟澈几乎瞬间察觉到了秦非已成实质的目光。
眸光微微一闪,钟澈突然凑近了阮凤歌,低声开口。
“小凤歌,你猜本王的心在哪边?”
“恩?”阮凤歌一愣,莫名其妙地问道:“难道不是在左边?”
“不对。”
钟澈突然微微蹙眉,好似十分痛苦。
“王爷?”阮凤歌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手替钟澈把脉,另一只手还放在了钟澈的心口处,连声道:“王爷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本王是想告诉你……”
钟澈突然勾唇一笑,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自己心口处的手背,低语。
“本王的心……其实在你手心里。”
阮凤歌忍不住叹了口气。
倏然收回手,假笑。
“王爷,请去之!”
第55章家有千金,你尽可行止由心
“本王若是走了,待会岂不是没人替你付银子?”钟澈眸底闪过笑意,“小凤歌,你舍得?”
“王爷有想要的吗?”
阮凤歌拒绝跟钟澈继续谈论方才的话题。
“你。”
阮凤歌扶额。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啪!”
对面的秦非折断了手中的筷箸,随后猛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钟澈自然看得分明,心情愈发大好。
秦非这分明是后悔了。
那又如何?
该!
……
鉴宝会很快就开始了。
大长公主没有现身,站在台上的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琉璃。
以往的鉴宝会也是琉璃来主控大局,所以在场的人自然没有异议。
每一件宝物呈上来,琉璃如数家珍。
最先上来都是些精致而又少见的小物件,所以碰到喜欢的,不少人也会出手买回去。
“大长公主这个主意当真不错。”因为没有入眼的,阮凤歌觉得有些无趣,忍不住对身边的钟澈说道:“这些物件都是价高者得,鉴宝会上所得都被收入国库用于军饷或者赈灾所用,世家这银子拿得心甘情愿,还做了善事,真是一举数得。”
钟澈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肩几乎挨着阮凤歌的肩,阮凤歌侧头与他低声说话,他便微微探身去听,两个人看上去格外亲近。
“本王的提议,你觉得会不好吗?”
阮凤歌觉得钟澈在自己面前就好像御花园里养的那只花孔雀。
时不时地就要在她面前展示美丽的羽毛。
脑海中浮现出钟澈变成花孔雀的样子,少女忍不住低笑出声,那画面真是……
尽美尽善,不忍卒观。
“阮凤歌。”钟澈刹那间就察觉到了阮凤歌的想法,顿时眯起眼睛,“敢偷偷编排本王,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件宝物叫明月,乃是清风公子最后一件米雕。”就在这个时候,琉璃掀开了盖住锦盒的红绸,露出里面那件微小的一粒米,“现在依旧无人知晓清风公子的身份,时至今日再无米雕问世,所以明月也被称为他的传世之作。”
阮凤歌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是止不住的颤抖。
钟澈蹙眉,转头看向小丫头,却发现她眼角微红,很明显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米雕。
钟澈倏然记起,将军府的四公子擅长微雕,却不被世人所知。
这些还是他后来不断收集关于将军府的一切线索才查出来的消息。
难道说,这件米雕就是阮四公子的遗作?
“起价三千两。”
“五千两。”
钟澈突然抬手,开了口。
“王爷!”
阮凤歌回头,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地看着他,她可不相信钟澈是喜欢微雕才出手的。
难道说他是知道四哥的身份,所以才特意想要拿下这个米雕?
“你喜欢就说。”钟澈想要抬手摸摸阮凤歌的头,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要替小姑娘顾及男女有别,“家有千金,你尽可行止由心。”
阮凤歌哭笑不得。
果然,有银子就是任性。
“五千一百两!”
就在这个时候,秦非开口。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就算有人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情,这会也已经从身边人的窃窃私语里了解了大概。
有人感慨阮凤歌真是好运气,竟然能攀上摄政王……
自然也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认为阮凤歌真是不要脸,引得世子念念不忘就算了,竟然又勾搭摄政王对她百依百顺……
不过,这都不在阮凤歌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只想知道,为什么秦非一定要跟她过不去?
“别看,平白污了你的眼。”
没等阮凤歌抬眸看向秦非,钟澈已经伸出手远远地隔绝了她的视线。
“一万两。”
“加十两!”
秦非本来以为阮凤歌会因此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被钟澈截了胡,当下恼怒异常,立刻再次开口,却只加十两,分明是在故意恶心钟澈。
“王爷,不可!”阮凤歌心下对秦非愈发厌恶,立刻转头,微微蹙眉说道:“秦非分明是有意,王爷何必与他一争高下。”
与其让摄政王多花银两,还不如她回头想办法再拿回来……
“本王今日就想多做些善事,也当为咱们成亲积德。”钟澈对着阮凤歌微微挑眉,毫不在意地说道,“这等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想跟自己比财力?
他钟澈还真没怕过谁!
“五万两!”
“世子,鉴宝会不是盲目叫价的。”秦非刚要开口,琉璃突然打断,“据奴婢所知,秦国公府并不能一下子拿出五万两来,所以还请世子三思。”
琉璃的话好似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秦非的脸上,但是冷静下来的他又没办法反驳。
大长公主鉴宝会是根据各家的实力来定价的,如果有人出价超出了他本身的实力,在劝阻下仍然执意为之,到时候会被驱逐出鉴宝会。
而一旦被驱逐,那就相当于被整个京城的世家所厌弃。
“世子可还要出价?”
偏偏,琉璃在这个时候还非要再追问一句。
秦非咬了咬牙,看向阮凤歌,却发现她始终都未看自己一眼。
“不出了。”
秦非感觉自己的脸被钟澈一把扯了下来踩在了脚底下……
可他没得选。
秦国公府举家上下都未必能一下拿出五万两来,更何况是买个微雕?
到时候父亲怕是会打断他的腿!
“好,明月属于摄政王了。”
琉璃一锤定音。
这话听着,莫名刺耳。
秦非咬了咬牙。
明月。
阮凤歌如果是明月,那他是什么?
钟澈接过锦盒,拿出五万两的银票放在了侍者的托盘上。
鉴宝会的规矩。
银货两讫。
秦非咬着牙,他怎么都没想到钟澈这个人能嚣张到这个地步。
什么人出门能带那么多银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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