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谢冯笙却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可傅斯宇拉着她的手腕却更加用力。
拉扯间,骤然“啪嗒!”一声。
谢冯笙细长的高跟鞋鞋跟骤然断裂,直直往地面倒去!
原本以为会摔个头破血流,却不想落入一个雪松冷冽香味的怀抱。
谢冯笙抬头,就撞进一双清冷禁欲的黑眸里,那双眼淡然无欲到宛如佛子。
正是傅斯宇的小叔,周政珩。
谢冯笙的心瞬间不受控制地掀起了波澜。
前世她被傅斯宇推下顶楼那瞬,看到了向她狂奔而来的周政珩——
只见那个克己复礼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双眼猩红替她擦去唇边血迹。
“别走,别走……”
一声又一声,沙哑又嘶吼。
之后在人世飘荡的那些日子,更是看见周政珩为了给她报仇,将亲侄子傅斯宇送进监狱。
然后带着她的骨灰,终身未娶,在瑞士孤独终老。
“周政珩……”
“小叔,不劳烦你了,我来扶意蓉就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她沙哑的声音被傅斯宇的声音轻易盖住。
接着,那冷冽的雪松香骤然褪去。
下一秒,周政珩就将她推给了傅斯宇。
“别在寺庙前失了体统。”
话落,周政珩转身就要走。
望着周政珩冷漠的背影,谢冯笙心口蓦然一痛。
几乎来不及思考,她追上前一把抓住周政珩的胳膊,颤抖着声追问道。
“小叔……如果我说我想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第2章
周政珩眸色一凝,深邃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傅某参禅,请林小姐自重。”
疏离清冷的语调,和前世在她临死时的疼惜截然不同。
谢冯笙掌心一空,周政珩已经抽回了手。
她看着周政珩淡漠的表情,心口泛起酸涩,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周政珩相信自己的真心?
谢冯笙正要开口,却被身后追上来的傅斯宇拉进怀抱。
“好了意蓉,别为了和我置气拿小叔开玩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不是……”
谢冯笙正要否认他的话,就瞥见周政珩大步朝前离开的背影。
她心一急,忙推开傅斯宇,可再也看不见周政珩的身影。
谢冯笙失落转身,就看到傅斯宇眼中那来不及收回的怒火。
她微怔片刻,直接出声:“傅斯宇,我没跟你置气,我们结束了。”
说完,她不顾红肿的脚腕径直走下楼梯。
三月的天,寒风夹杂着细雨,吹在脸上跟刀刮一样的疼。
却也让谢冯笙越来越清醒。
上辈子是她太蠢,到死都没看清傅斯宇只是把她当做争夺权利的跳脚板。
一颗用完就弃的棋子。
如今重来,她绝不容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她明天就去傅家退亲,还要守护好林氏集团,抓住那个真心为自己的周政珩。
傍晚,回到林家。
谢冯笙就毅然告诉了外公,自己要退婚的事。
“意蓉,你不是一心喜欢傅斯宇那小子想嫁给他,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看着外公眼里的担忧,谢冯笙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
上辈子,她为了帮助傅斯宇从周政珩手里夺权,连外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等赶回林家时,她慈祥和蔼的外公,已经躺在冰冷的太平间。
想到这,谢冯笙心狠狠一揪,撒娇抱住老人:“没有,意蓉只是想多陪陪外公。”
林老爷向来疼惜谢冯笙,没再多问只宠溺的笑:“好。”
话落,谢冯笙这才疲惫的回到房间。
这一晚,她梦到自己惨死,梦到外公不得善终,梦到周政珩孤独终老……
于是翌日一早,谢冯笙就去了傅家。
一是退亲。
二是去找周政珩,说出昨天没说完的话……
到傅家时,周政珩正在书房打电话。
谢冯笙紧张的等着,直到电话结束才敲门进去。
周政珩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谢冯笙仿佛看见男人的墨眸凝滞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陡然跳动的急促起来,甚至下意识蜷紧了手指。
“周政珩,我已经告诉外公要和傅斯宇退亲,我昨天是真心的,没有开玩笑。”
她一口气说完后,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清冷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前世那一丝柔情。
但周政珩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
半响,才冷冷丢下一个:“嗯。”
极度的冷淡让谢冯笙心一凉,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你和上一世差别这么大?
可后面那句疑惑的话还在嘴边,一个女子突然从她身边擦过,轻车熟路走到周政珩身边挽住他。
样貌妍丽,嗓音甜美亲密:“祁宴,抱歉,一不小心睡着了。”
而一向洁身自好,说要参禅不近女色的周政珩,居然没拒绝。
谢冯笙看着他们亲密挽着的胳膊,目光一颤。
周政珩竟柔声偏向一旁的女子:“没事,想睡就睡。”
在谢冯笙的记忆中,周政珩从未对任何女人这样亲近。
除了在她死前那留意中的关心……
她大脑一片空白,心尖更是划过一抹刺痛。
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周政珩,你们……?”
话还未说完,就见周政珩取下了手腕上那串从不离手的佛珠,套在了那女人手上!
第3章
那串佛珠意义非凡,周政珩从不让人碰。
更何况亲手送给她人。
谢冯笙心口忽的一痛,仿佛破了个洞在往里灌着风。
“这位就是林小姐吧,我是黎璐瑶,祁宴的未婚妻。”
女人幸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谢冯笙只觉得心头像被块大石压着,堵的慌。
她求证一般看向周政珩,想听他否认。
可周政珩只是淡淡看着她,没有任何反驳。
他默认了。
谢冯笙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不受控地落到他们牵着的手腕上……
别墅闪亮的灯光下。
他们每走一步,檀木佛珠就闪动下光,刺得谢冯笙双眸泛红。
她不明白。
为什么上辈子禁欲如佛子的周政珩,这辈子会踏足婚姻?
为什么昨天才说一心参禅的周政珩,今天就坠下红尘娶她人为妻?
倏的,谢冯笙嘴里灌满苦涩,像个挑梁小丑般逃离傅家。
林家的车上。
谢冯笙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时才发觉自己哭了,脸上一片湿凉。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辈子的周政珩,好像真的不喜欢她。
深吸口气,平复了好久,才对司机说了个地址:“去冰点酒吧。”
是夜,灯红酒绿的酒吧里。
谢冯笙一杯接一杯的买醉,试图用酒精来麻痹心里的伤痛。
可酒没少喝,痛意没减反增,胃也烧了起来。
她脸色微红,双眼迷离,蓦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也是喝醉了。
周政珩那时就沉声的告诫过她:“不会喝酒就别喝,有我在,没人能逼迫你。”
这记忆藏得深,她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上辈子她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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