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全感,现在我明白了,他就是单纯不喜欢我。
谢驰在一地狼藉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来到了拍摄活动现场。
拍摄活动结束。
“感谢大家的付出,辛苦了各位。”
谢驰双手合十抵在唇边,跟每一位工作人员礼貌道谢。
似乎只有在我面前,谢驰才会毫不遮掩他的恶劣,回到聚光灯下,他又成了那个人人喜爱的国民影帝。
场地里里外外,都被记者和粉丝围了个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对准了谢驰,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
“高影帝,请问你知道余生影业的内部风波吗?”
“您和小花姜姗倩的恋情属实吗?她真的插足了您和余生影业女总裁的感情吗”
“网传您即将和余生影业解约是真的吗?这是否关系到您和顾霜女士的私人爱恨恩怨呢?高影帝请解释一下!”
一直回避问题的谢驰在这个记者面前停了下来,他正对镜头,“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解释。”
整晚我都在想,明早面对记者,谢驰到底会如何描述我们的关系,是迟来的官宣,还是搪塞否认呢?
我承认我有点异想天开了,他一定会否认的。
终于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
谢驰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出现在记者招待会现场。
交错的闪光灯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和余生影业合约到期后,不会再续约。”
一石激起千层浪。
记者继续提问:“那您和顾霜女士的恋情属实吗?”
谢驰勾起嘴角,声音犹如魔咒,“无稽之谈。”
这还不够,他迎面对上镜头,一字一句,恶劣又畅快说:“我谢驰,从来没爱过顾霜,我讨厌她无休止地纠缠。”
我的灵魂在颤抖。
五年,我的百般讨好,所有的付出在谢驰眼里都是厌恶的纠缠。
一时间,#影帝谢驰解约#、#谢驰余生影业#、#谢驰顾霜厌恶纠缠#等各大词条冲上热搜。
这场新闻发布会对于风雨飘摇的余生影业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从没这样深刻地感觉到,死后的灵魂不散,是神对我的惩罚。
发布会后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清了,我只想快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去我该去的地方。
谢驰从发布会现场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在出口等他的宋清韵。
“清韵……”
我冲过去,像从前一样抱过去,可身体却穿透了她。
忘了,我已经死了。
“谢驰!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当众诋毁顾霜,对得起这五年她对你的好吗?”
宋清韵哽咽着嘶吼。
我才发现,她整个人异常憔悴。
清韵是我安乐死的唯一知情人,我们的关系是真的好,我的死一定给了她很大打击。
“顾霜为了你创办余生影业,用所有的人脉和资源捧你,她堂堂一个大小姐老妈子一样伺候你,你一个电话说饿了,她撂下紧急会议赶回去给你做饭……”
“说够了?”谢驰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看向清韵身后:“顾霜呢?她怎么不来?是和新欢玩到连公司都不要了吗?”
“顾霜如果真的能来,怕不是要被你的那些粉丝生吞活剥了吧!你知不知道网络上都在说她什么?说她仗着有钱就想潜规则你!说她是饥渴的老女人!”
“你那么喜欢赚钱,她便立遗嘱把整个公司都给了你,你却宁愿泼脏水毁掉公司,谢驰,你到底有没有心?”
宋清韵情绪激动,眼眶通红。
我很想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安慰她,可我做不到,我连和她一起流泪都做不到。
谢驰却沉了脸。
“宋小姐不愧是顾霜的朋友,你表演得这样情真意切,就像顾霜真死了似的。可惜,我不信。”
“我一点都不在乎她那几个臭钱?她以为给我个破公司,我就给她当牛做马一辈子?别做梦了。”
宋清韵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也,我的虚影握着她的手,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如果要说我这一生最失败的投资,那一定就是谢驰了。
赔了钱,丢了人,没了命。
“宋小姐有演戏的功夫,不如赶紧叫顾霜回来跟我离婚。”说着,他逼近了宋清韵也逼近了我,“我一天也不想再跟她有关。”
“呵”宋清韵眼眶通红,冷冷地推开了谢驰,“想见她,下辈子吧!”
我多想和宋清韵一起离去,或原地消失。
可我没能如愿,还是跟着谢驰一起回到了家。
从前我在的时候,他宁可住酒店都不回来,现在我走了,他反而回来得勤了。
谢驰一到家,就彻底撕去平静,疯了似的翻箱倒柜。
最后不知道从哪找出了一张我的照片,他看着照片上的我,恶狠狠地弹了一下。
“你还真沉得住气。”
第6章
我不是沉得住气,我是彻底没气了。
“余生影业遭遇内部危机,股价暴跌……”
电视新闻播放着公司的消息,看得出来,它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我现在已经死了,一个脚不沾地的游魂,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谢驰烦躁地关掉电视,给余生高层一个一个打电话——
“周副总,魏总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王特助,魏总最近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肖经理,你有魏总的消息吗?”
毫无疑问,没有人能回答谢驰的问题,我去世的消息目前只有宋清韵、张律师和谢驰知道,但谢驰不信。
谢驰又不死心,继续不停地拨打我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你装死还真是越装越起劲儿了。”
我是真的得了绝症,也是真的死了,谢驰,为什么就是不信呢?非要看到我的尸体才满意吗?
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急匆匆地下楼启动了车子。
车辆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前。
真难为谢驰还记得这个地方,他只送我回来过一次,竟然还能找到这。
这栋别墅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所有的亲人都死在这里,出发瑞士的前一晚我回来过,告诉他们我也要死了。
别墅的大门没锁,院子里长满了荒草,谢驰拧开把手,走进大厅,一层一层地找上去,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堆满玩偶的房间门口。
那是我的房间,出发去瑞士的那天,我在这里睡了最后一晚。
“从小就幼稚。”
谢驰一脚踢开了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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