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不屑的“呵呵”两声,“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
回了江家,慕释言不用绷着也不用端着,自在了很多。
一觉睡到第二天,快要中午了还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
沈晗黛到了江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释言倒挂在沙发上看书,搁在沙发背上的腿,裤腿下滑,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小腿。
这是……吃饭都做得端庄板正的老婆吗?
听到脚步声,慕释言以为是安宁,眼睛没从书上移开,就开口道,“给本公主削个苹果吧?”
李嫂提着菜篮,轻咳了声,“江江……”
慕释言“嗯?”了声,她又仰了仰头看过去,看到微微垂着头,看着他的沈晗黛,她一下就从沙发上滚下来。
坐在地毯上,看着他双手插袋,似笑非笑的在看她。
慕释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回沙发上,“你……怎么过来了?”
“昨晚给你打电话没接,去你家也没在。”沈晗黛说,扫了眼慕释言身上的睡衣,很干净的蓝白条纹,上面有个大白鹅,很幼稚,显得她特别像个小孩子。
让他没想的的是,她的性子这样活泼的。
安宁端着她的甜点成果出来,看到沈晗黛,脸垮了下来,“你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沈晗黛没说话。
秦霜从厨房出来,看着站在客厅的高挑男人,看了眼女儿,“江江,怎么不请客人坐下,没礼貌。”
“好的,妈您继续忙去。”慕释言说着,就推着沈晗黛去了偏厅,然后小声质问他,“你来这里,到底干嘛?”
沈晗黛不大满意她这样防备的态度,“这么怕你妈知道我是谁?”
慕释言听到这话“呵”了一声,“这位客人,我们结婚三年了,我妈一次没见过你,你觉得有必要让她在知道你是谁吗?”
想到这儿,慕释言真觉得曾经的自己蠢。
怎么可以为了爱情,这样委屈自己,委屈自己的家人?
沈晗黛看了她半晌,“要不,我今天正式去拜见一下岳母?”
慕释言听闻,如临大敌般站到了他的面前,“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不耐烦,也不高兴,没有化妆的脸很干净,那颗鼻尖痣让她本该很凶很凶的样子,像是一只奶猫伸出爪子“啊呜”一声。
一点威胁力都没有,还怪可爱。
“南修先生要离开海城了,陪我去送个行。”
“沈晗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去?”
昨天,她跟冯梨月的事闹的那样大,她不期待他的解释。
也不期待,他的尊重。
他可以无视她的真心,甚至可以践踏她的真心。
因为她曾经的喜欢,因为爱,所以她活该。
可他做事真的太过,她的妈妈如果看到她的婚姻是这个样子的,得多伤心难过?
“南修先生,想见一见胸针的主人。”沈晗黛又说。
“我不去。”慕释言道。
去了,那就是让他伤害她的成本更低。
她再也不会是曾经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心一意等着他看她一眼的慕释言了。
“你回去吧。”她的态度很冷淡。
“咱们一码归一码吧?”
慕释言来气了,“你什么时候一码归一码过吗,出尔反尔的不是你吗?你要点脸行吗,不要既要又要,什么年代了,你还想搞齐人之福那一套?”
“哪里什么齐人之福?你这是在怪我,不提离婚的事了,这不是出了意外嘛,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了。”
离婚这个话题,过了这么些日子,终于还是聊上了。
看看沈晗黛说这话的表情,多么不在意,像是谈论天气那般!
“沈晗黛,你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意外是我的事,我没让你帮我。”
那样不会有这么多事,一别两宽!
沈晗黛冷眼看着她,不再说话了。
男人可以容许一个自己感兴趣的漂亮的女人,撒泼,不讲理,甚至不听话。
但是不知收敛,就不讨喜了。
“被我弄成那个样子了,都在喊周潜轻一些,可惜了,那人是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周潜!”他凉了的声音带着警告。
明明两人那样亲密缠绵过,他为什么要拿这事羞辱她,还是他,让她找周潜的呢!
慕释言的眼圈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要好!”
沈晗黛真的被惹怒了,那夜她妖娆成什么样子?
周潜就算了,难道那个想要害她的胖子,也可以?
“江总,真的是饿了,嗯?”他在笑,语气很轻很轻,朝着她逼近。
慕释言后悔自己没控制好情绪,逞这口舌之快。
他的手指抠紧领带里,扯开,一手掐着她的腰,就将她往墙面上摁。
慕释言手脚并用的挣扎,不小心将墙边柜的花瓶打落在地。
巨大的声响,惹来秦霜的询问,“江江,怎么了?”
慕释言很怕妈妈看见,紧张的不行。
沈晗黛反倒气定神闲起来,手指慢条斯理的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滑,停在她的锁骨下方打圈。
慕释言直觉一股酥麻沿着尾椎骨往上攀。
“放开。”她道。
“陪不陪我去?”
“你总是这样。”用她在意的人与事逼她。
“这样不磊落,但对你真管用!”
慕释言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闭了闭眼,“我去,我去……可以松开我了吗?”
第50章 她心冷
秦霜跟安宁过来的时候,沈晗黛就松开她了。
看到她的妈妈,沈晗黛非常友好有礼貌,让人很难反感。
慕释言心里委屈,却还是微笑着对妈妈说,“没什么,客人不小心打翻了花瓶。”
秦霜一脸疑惑,抿着唇不说话。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让宁宁陪您,甜点给我留着,我回来吃,好不好?”慕释言说着,给安宁使眼色。
“对呀,阿姨,快、快,下一步怎样了,不然我马上就忘了步骤了。”安宁说着,用力剜了沈晗黛一眼。
安宁带走了母亲,慕释言松了口气,“我去换衣服,你等我吧。”
回到房间,慕释言还是靠在门板上掉下眼泪来。
沈晗黛真的太恶劣了。
换好了衣服,慕释言化了淡淡的妆,跟安宁交待了一声。
走到客厅时,沈晗黛坐在沙发上削苹果。
“走吧。”
沈晗黛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不是想吃?”
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
她接过苹果,看了眼,然后当着他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沈晗黛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不吃,那就走吧。”
上了车,慕释言坐在后座,神色淡淡的望着窗外。
以前不了解她,现在见过她生动的样子,她现在也是好看的,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假人儿。
他也想过哄哄她,可是她不是那种受哄的性子。
好似每次见面,都多少不欢而散。
沈晗黛沉思半晌,“我跟冯梨月,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解释,你朝我解释不着。”慕释言说,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沈晗黛沉了沉眼,车里陷入寂静。
到了地方,沈晗黛笑意温润给她打开车门。
慕释言看了眼,冷淡的容颜变得得体。
两个人,像是一对假面夫妻,走向了宴请南修先生的饭店。
进了包厢后,南修先生也来了。
并不像八十八岁的老人,一眼看去最多七十岁,身体硬朗,很熟稔的拍着沈晗黛的肩膀,“小舟的太太很漂亮嘛。”
沈晗黛笑了笑,先在茶台前邀南修坐下来。
“我也觉得漂亮。”沈晗黛说着。
介绍两人认识。
“慕释言……江原是你什么人?”南修先生询问着。
“我父亲。”
南修哈哈哈笑起来,“小舟啊,江原是你岳父啊。那枚胸针是你岳父给你岳母求婚的,设计图是你岳父画的,但胸针上的每一颗钻、每一颗松石,都是我切割,镶嵌的……你岳父可是第一号痴情种呐。”
沈晗黛沏茶的手指一顿,笑的有些不自然,“所以,您想见一见胸针的主人。”
“本想碰一碰运气的,没想到是江原的女儿,我本想是由你出面,讨一讨这枚胸针,物归原主,留个念想的。”南修说,提起江原就有些伤感。
一场意外,让江原送了命。
留下孤儿寡母的,南修实在是不想让这见证感情深厚的物件,跟人一样飘零四落。
幸好,幸好呀。
南修先生的话,让慕释言心里感动,又生出几分酸楚。
感动于南修先生对父母感情的理解,也愿意为这份情,做这些事。
就衬得沈晗黛对她这个妻子格外薄情。
“南修先生,谢谢您,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慕释言眼里是对南修深深的感激。
南修哈哈笑着,“你这性子吧,跟你爸爸一样的爽快。”
他自知自己恃才傲物的缺点,年少成名,在珠宝界有了名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