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王墨只身赴宴‘青云楼’,并没有带着柳依依随行。
毕竟这一趟,多少还是有一点不稳的,所以带着柳依依不安全,让她留在宅子里面,让乔装在里面的陆璃保护她的安全就行。
而王墨初来青云楼,便是不由惊叹起来。
青云楼,不是天青城最大的酒楼,但却是最为特殊,最为名贵的酒楼。
因为当初大兴王朝的太子巡游大云郡时候,便是在这天青城里面落座,并且也是在这青云楼待了一夜。
在一些传说的渲染之下,有说大兴王朝的太子,在此留下的皇室之气,但凡在这里吃饭的,或是留宿的,便可有机会青云直上,官运亨通。
因此,青云楼由此而得名。
在青云楼随便消费一次,那也是数千两白银以上。
并且它是由天青城的官府亲自管理。
不过类似于张家做出了这次的‘业绩’,在这青云楼摆下宴席,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张家做得好,他们衙门收下的利益也不算少,而且这对于天青城的城主府来说,这都是实打实的‘政绩’。
所以今天这次张家所举办的晚宴,连天青城的城主都是来了。
大兴王朝的官方体系有着一些特殊,执掌一地军权的,为城主,而治理当地名声的,便是叫做城令。
不过天青城乃至于大云郡都是有些特殊,因为这里与塞外比较接近,所以大云郡几乎都是城主执掌着军权与民政。
算是一家独大。
至于城令,在这里几乎是不存在的。
当然,也只有大云郡以及周围几个郡城,才会如此的特殊。
因为这里靠近塞外,所以也唯有一人独大的局面,才能在关键时刻,直接下令,而不是还要与人商议,拖延时间。
“老王,你怎么在这外面站着呢!”
在王墨刚刚来到了青云楼后,在这旁边便是传来了张龅牙的声音。
只见张龅牙下了马车,朝着这边走来,他这次不同的是,他的身旁,除了跟随着赵泽和林大平两个张家供奉之外,还有着几个年轻的男女。
和他们差不多大。
而这些年轻男女,也是上下打量着他。
“这是我的朋友,王墨!”
张龅牙今天红光满面,很是高兴,向张家房牙的几个兄弟姐妹,介绍着王墨。
而他的这几个兄弟姐妹听到他的介绍,却是脸色微变一下,眼神都是变得怪异,甚至是有些厌恶起来。
王墨?
这个名字听说过!
是张龅牙曾经在赌场里面的狐朋狗友!
甚至他们也听说过,这个王墨家里明明很穷,却是拿出全身家当去赌场里面,希望翻本,为此,差点还把自己和老婆给饿死,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这样的畜生,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洗心革面的张信忠少爷走在一起?
但是当他们见到张龅牙很是认真地对他们说着:
“老王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今天有什么不快活的事情发生,所以你们最好……”
张龅牙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是他的这几个家里人却是明白得很。
“算了,就当做是他来青云楼蹭顿饭吧!”
“哼,真是便宜他了!”
“……”
张龅牙这些和他玩得好的家人并没有兴趣搭理王墨,摇着头,便是进入了热闹无比的青云楼里面。
“紧张吗?”
这里只剩下张龅牙和王墨二人,王墨问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张龅牙脸上的笑容凝固,甚至是有些汗流浃背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爹是在搞什么鬼,居然还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搞出属于我的形象,说是要改变其他人对我的印象,这……”
“甚至还要我上台去说,我为什么会突然洗心革面啊什么的……”
想到这里,张龅牙便是蛋疼。
他虽然在赌场里面不管输赢的大杀四方。
但是想到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说着一些道貌岸然的话,他就是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在浑身上下长起来。
王墨见状,便是笑了笑。
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这当真是为难他张龅牙了。
不过王墨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当张龅牙听了后,顿时眼前一亮,而后犹犹豫豫地说道:“这,这样能行吗?”
王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现在还不相信我?但是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闻言,张龅牙微微沉默,犹豫一阵后,便是咬牙说道:“行,我听你的,我就这么干了,豁出去了,反正我在人家的面前,就是那样的形象……吧!”
张龅牙走在前面,居然有着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王墨笑着跟在后面。
而后便是上了楼。
青云楼很大,今晚被张家给包场了。
但是王墨却因为张龅牙的缘故,来到了中间那一层,也就是天青城所有顶尖豪族高层汇聚的这一层。
这相当于是一场政商两届之人的交流会。
这里相当的热闹。
而王墨根据张龅牙的介绍,知道这里有着张、林、陈等顶尖家族都是在这里面汇聚起来。
在张龅牙给王墨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席位上后,便是转身离去。
在此期间,有很多人都是在王墨的面前驻足,而后和他开始攀谈起来,不过大多数都是这些人自我介绍身份,然后询问王墨是来自何方,是什么身份,差不多这些人都是想要来混个脸熟,拉拢一tຊ下人脉,但也是仅此而已。
毕竟在这一层,能够单独坐一桌的,那都不是普通人物。
只不过,王墨一句自己是来混吃的。
其他人也不管真假,都是识趣地离去。
“王兄,又见到你了!”
陈文台走到了王墨的身旁,在一个单独席位上坐下,笑着说道。
王墨嘴角一抽:“陈兄,你太引人注目了,你离我这么近,你是想要害我啊!”
闻言,陈文台却是笑了笑,也没有在意,而是对王墨说道:“王兄,我来这里,也只是告诉你一件喜讯,你要做的事情,可以成了。”
王墨听到这话,愣住:“成了?”
“你爹对你这么好?”
陈文台反问:“你咋知道是我爹?”
王墨直言不讳:“你现在没那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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