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池中开的正艳的红莲,不自觉的想起了慕池昀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
可两人相互交心后,他就宛若换了一个人。
明明在旁人面前,还是那副冰块脸,可私下和自己呆在一起时。
他就像是春水化水般,宛若红莲。
下意识的苏映瑶就伸手去抚摸着红莲的花瓣:“冬日里的莲花可不常见……”
慕池昀顶着风雪,为她抚去肩上的霜雪。
满眼真挚:“融冰后,我们就去你喜欢的江南,作对寻常夫妻。”
苏映瑶脸色一红,刚说了一句,就被江父的咳嗽声打断了。
江父皱眉,有点不爽:“帝师大人,可问过我的意见?”
他心中涌起不舍,却早夜看出了两人平静面容下的汹涌爱意。
都是从年轻时期过来的,明白少年人的爱意。
连绵的雪在此刻终于停了下来,如棉被般的云层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透出了阳光。
慕池昀拱手,一字一句:“我此生唯爱映瑶一人,愿伯父同意我们之间的亲事。”
“国丧后,便立马找媒人前来提亲,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让映瑶过门。”
江府虚扶了他一把,捋了捋胡子:“好。”
时光飞逝,冰雪消融后,国丧期也结束了。
慕池昀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带着媒人去往丞相府提亲。
卦卦皆是圆满。
婚事也定在了三日后。
三日里,苏映瑶和绣娘一起绣着自己的嫁衣。
一针一线,带着爱意与思念。
成婚之日,江父起的很早,一直在她门前转悠,满满的不舍。
等到慕池昀快要到丞相府后,他才匆忙前往了大门外。
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苏映瑶头披红盖头,由刚从北疆赶回的江玉臣背着送上花轿。
江玉臣哽咽着说:“妹妹,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哥哥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他心中满是对妹妹的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苏映瑶哭笑不得,闷声说好。
放铳,放鞭炮,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来到了帝师府。
花轿停稳后,慕池昀穿着大红喜袍,拉弓朝轿门射出三支红箭驱除路上可能沾染的邪气。
苏映瑶刚一下花轿,就被慕池昀温热的大手扶起。
两人牵起红绸,一起跨过炭火盆,跨过马鞍。
慕池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流程繁琐,还请娘子多多忍耐。”
第42章
苏映瑶在红盖头下已经羞红了脸:“好,夫君。”
话落,慕池昀的脸也瞬间烧红了起来。
他用条红包包着的秤杆挑开了苏映瑶头上的喜帕,准备着正式拜堂。
江父坐在高堂,双眼含泪,看着眼前的新人。
三拜三鞠躬。
一拜天地——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
二拜高堂——拜父母养育之生恩,高堂福寿庆儿孙;
夫妻对拜——拜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给高堂敬茶后,礼官喊着: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苏映瑶和慕池昀两人,心里升腾起巨大的欢喜,两世情缘在此刻终于得到了圆满。
她来到喜房后,瞬间如释重负。
红烛摇曳,绣花的绸缎背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苏映瑶实在饿的不行了,抓起一个红枣酒塞进了嘴里。
外面喧嚣,祝贺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慕池昀就踉跄的走了进来。
刚还俗的修佛之人,不通酒意,几杯下肚就已醉倒。
慕池昀点燃两侧的龙凤花烛,拿起一柄玉如意,轻轻的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满室微光,照亮了她秾丽稠艳的五官。
他微微失神,哑声开口:“映瑶,我终于娶到你了。”
苏映瑶的心怦怦直跳,眼眸柔情似水:“慕池昀,你该唤我娘子了。”
用剪刀剪下两人的发,缠绕在一起。
最后一起喝了合卺酒。
慕池昀声音暗哑得不像话:“共引合卺酒,结发共长生。”
一边说一边为她卸下满头朱钗和凤冠霞帔。
喜烛长燃,炉炭满烧,温的室内一片暖热,就连呼吸都错乱了几分。
慕池昀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直直的吻了上去。
逐渐加深,卷席争夺着空气。
苏映瑶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撑在榻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他似乎有些不满,四目相对,眸光中都多了几分不同。
慕池昀握住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手臂健硕,胸膛厚实,腰腹精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她的心在此刻跳的愈发凌乱,脸上也烧红一片。
慕池昀已经丢弃了昔日的清冷,清隽冷清的眉眼沾染上了欲色。
在烛光下,像一个偷心的妖精。
他炽热的手隔着里衣在她的腰间摩挲,勾起一片麻意。
两人的呼吸愈发的灼热,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慕池昀俯身向下,将吻落在了她的耳边,呼吸喷在上面有些发痒。
他的声线低哑的,像是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有些许磨人:“娘子,洞房花烛夜,为夫该做些什么才能讨得你的欢心?”
说完也不管她的回答,将她的唇撬开,一路之下。
温热,缠绵。
她身上像是一滩水,软的发痒。
他的手从苏映瑶的腰间往上摸,抚过她的脖颈,捧住脸:“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苏映瑶,我的妻,我只爱你。”
苏映瑶的脸烧红一片,声音暗哑:“慕池昀,我也很爱你。”
说完,就轻轻的仰头,咬上了她一直想咬的喉结上。
随即向下,咬上了他的锁骨。
慕池昀眼神炽热,听到她倦怠舒长的喘息后,不再忍耐。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心紫葡萄。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床幔落下,一室春光。
第43章
朝霞漫天。
苏映瑶醒来时,身上的黏腻已经消散。
枕边传来了慕池昀匀称的呼吸声,满满的心安,在他眉眼间落下一吻。
以后的岁岁年年,都有他和自己一同度过。
世间三千繁华,他们可以一一去看。
慕池昀在江璟川可以斡旋朝中的各个势力后,安心放权。
辞去了帝师一职。
带着苏映瑶一叶扁舟前往江南,亦或许是更远的地方。
再说这六皇子裴清衍。
苏映瑶成婚那日,他在院中抱着酒壶和了一坛又一坛。
满眼醉意,一直呢喃着什么:“本该是我的妻子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林序秋穿着一身破旧,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夺过。
满脸愠色:“你还以为你是谁啊?气死了先帝,现在被关在这个废院之中!”
“你个不成器的窝囊废!”
她想着自己毁掉的余生,奋力的将坛子砸到了裴清衍的身上。
“去死!给我去死!!”
还没等她再次心动,一直守在外面的侍卫就将她一把拉开。
他们听从圣旨,要好好的‘照顾’一下两人。
两人想死死不了,只能暗无天日的活在潮湿破旧的房子里。
某一日,裴清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风光的前世。
然后他醒了,看见自己断掉的腿,和周围破败的环境,还有那个宛若疯癫的女人。
他痛苦的大喊大叫:“我才应该是皇帝!现在的江璟川是什么狗屁!”
这一喊,喊来了江璟川,为他升级了房间。
换到了天牢之中。
天牢之中,酷刑众多,任他享受,太医也随时恭候,为他医治。
林序秋则丢到了青楼之中,让她自生自灭。
江璟川看着慕池昀递上的辞呈,眸光一黯,想起了苏映瑶。
最终拿起朱砂笔,写上了一个允字。
他们离开京城那日,他站在城墙上,看着两人骑马的身影越来越远。
江璟川的心也愈发的难受,涩到发苦。
看着远处的青山,他双眼紧闭,压下了眼中的泪意。
再睁眼,他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
江南某处。
苏映瑶二人买下一处宅院,在此住下。
慕池昀在院中和她一起种下梨树,静候着来年的花开。
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在把青丝吹乱的风中相视一笑。
苏映瑶想起了旧事,好奇的问着:“你为什么爱我?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过。”
自己并没有多好,为什么让他对自己情深至此,甚至愿意放下心中信仰的佛祖。
他到现在也没有放下心中的佛祖,一直戴着佛珠。
没到无事时,也会去念诵佛经。
慕池昀温柔的笑了笑:“因为感觉,爱是不需要原因的,只是一个感觉。”
他取下腕间的佛珠,低声说:“这个是你儿时为我做的,你看看。”
她接过时,一束光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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