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太模糊了。
导致阮芷音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程越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她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好笑。
她看着程越霖，突然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说你的心怎么了？”
程越霖活了二十六年，刨去年纪小不懂事的八年。
从八岁去了佛寺修行之后，他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感情这种东西纠缠不清。
而且他一直是被喜欢的那一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感情给表达出来。
所以在阮芷音问出那句话后，他几次张了张嘴，尝试把自己的感受给说出口，可都没能成功。
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是一种什么心情？
他没经历过，也没人教过他，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对阮芷音的感情是喜欢。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对她的这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是对别人都没有的。
不过阮芷音完全不这么想。
她看着程越霖想说话，却又一个字都不说，眼中的讥讽更深更浓：“你先是进酒吧喝酒，然后现在又学会了撒谎。”
“原来你修行了这么多年，不再修行之后，曾经的那些戒律就都不算数了。”
“程越霖，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底线……你真让我失望。”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被程越霖拉住手腕：“你别走。”
阮芷音险些就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追随程越霖的背影，跟在他的脚步后面跑。
但她从没奢求程越霖能慢一些，只觉得自己不努力，想要更快的追上他。
现在，她好像真的可以和他并肩同行了。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想到有一天程越霖会对她说，你别走。
阮芷音的心咯噔了一下，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程越霖抓的很紧，甚至能感受到她皮肤下的脉搏。
而他的心脏跳的更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拉住阮芷音，就是潜意识这么想了，他就这样做了。
再开口他的嗓子变得沙哑：“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问完程越霖就觉得这是句废话。
那天在槐月别墅，阮芷音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而从那天之后发生的一切看来，她看起来是真的已经不在乎这段感情，也已经走出了这段感情带给她的伤害了。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但程越霖还是不愿意放弃。
阮芷音却笑了。
这一次，她笑的比刚才还要明显。
她扯回自己的手腕，逼近了直直盯着程越霖的眼睛：“程越霖，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你看过自己的样子吗？”
“我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也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天，可能这就是报应？”
“我追了你八年，你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现在这种爱而不得的感受你也尝到了是不是？”
“可是程越霖，你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喜欢的？”
“我以前喜欢你，是觉得你厉害——你能把周氏经营成独一无二的企业，你那么高高在上，一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模样。”
“但你现在……你现在连周氏都要守不住了——”
“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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