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要把她的身契还给她,她今日就可离开了。”
久南彧颔首:“如此便好。”
待老板娘离开后,文吟琼晚就凑到他身前来问道:“你今日转性子了?”
久南彧饮下一口茶,不紧不慢说道:“你以前说过她是个才情不错的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便也不会沦为乐妓。”
文吟琼晚点头同意,可又一惊,便叫了出来。
“我这些话只和墨颜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久南彧不答,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她口中:“聒噪,还是吃东西吧。”
乐妓拿到身契,眼中带着泪光,她抱着琵琶朝着文吟琼晚和久南彧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文吟琼晚也转过头来朝她看去,见她孤身离开后,心里才对她放心下来。
当日,这个消息便传遍了西陵。
人们口口相传,纷纷夸赞久府的人慈悲善良,唯有文家只字不提。
文琪晚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恨意更深。
“呵,我配不上东珠,一个妓女就配得上?他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第二十五章
文夫人见女儿这样,她心中也不好受,可却还是安慰道:“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也算是我们错拿他聘礼的惩罚,你专心做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了。”
文琪晚将头上的簪子统统拔下来,甩了一地,仍是气不过。
“我就是过不去这道坎,娘,我何时这样被人折辱过?”
说完,她又掩面哭泣起来:“这不是告诉满城的人,我是个连妓女都不如的人吗?”
文夫人拍拍她的肩,严肃道:“别哭了,当下最要紧的是看墨家怎么想,墨夫人愿你入门的。”
“墨颜高中状元,前途无量,何愁未来官不及久家?”
文琪晚这才冷静下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愤恨道:“今日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来日方长。”
翌日。
墨颜刚回府安置好便与文吟琼晚相约在茶楼中见面了。
“怎的今日你能来茶楼了?”
文吟琼晚摆摆手道:“久南彧恰好处理政务去了,这一两日不在家。”
刚说完就见墨颜满脸愁容,若不是她早知他考中状元,那肯定会以为他落选了。
墨颜难得点了一壶酒,一副颓废的模样。
文吟琼晚不免有些担心,便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是怎么了?”
“我母亲一定要让我娶你姐姐!”
墨颜真是欲哭无泪:“我根本就没有考虑婚娶之事,还不如看书呢,而且我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你姐姐根本不是我喜欢的这一类。”
文吟琼晚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这样也太好笑了。”
墨颜却是笑不出来,有些抱怨地敲敲文吟琼晚的脑袋说道:“身为挚友,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帮我脱离苦海吗?”
文吟琼晚无奈耸肩:“没办法,我在文家可插不上话。”
“也是。”墨颜无奈地伏在桌上,把脸埋进手肘间。
半晌,他都没有在说话,只是喝着闷酒。
文吟琼晚轻抚着他的背,忽然提议道:“我帮你逃走吧。”
墨颜忽地抬起头来,随后他又低头沉闷地说道:“说的容易,我们能逃到哪里呢?”
文吟琼晚却很乐观,天喜之大,何愁没有安身之所?
“你可是状元诶,离开西陵去京城吧,就说自己职务繁忙不可久留在西陵。”文吟琼晚信誓旦旦。
“京城肯定还有很多达官显贵等着巴结你呢,在你困难的时候,我会让久南彧帮你的。”
墨颜似是被鼓舞了一般,随即也紧紧攥着拳头点了点头。
当晚,文吟琼晚便在江上备下了一艘船。
原本是打算借着夜色,让墨颜偷偷溜出墨家,随后上船去往京城的。
可她心中还是隐隐担心起来。
墨家虽富贵,却不及文家,墨颜又是个从小就听话的孩子,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能离开家宅。
“琼晚!”
一声呼唤拉回文吟琼晚的思绪,见是墨颜,她便一下子放心下来。
等墨颜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便又笑了起来。
“墨家少爷今日算是大胆了一回,以后在京城坐稳了,就把母亲接去京城生活吧。”
墨颜点点头:“自然。”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阵马匹嘶鸣声。
转头看去,竟看到易中天黑衣人马持着火把朝他们袭来。
第二十六章
墨颜看到身后一众人马,却什么也没说,迅速走进船仓。
船夫也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吓得不敢动弹了,颤颤巍巍说道:“你们这是惹上了什么事啊?”
文吟琼晚迅速将银子塞入船夫怀里,厉声道:“只管快走。”
话音刚落,一道铁钩锁链便被甩入船中,随即死死勾住船沿。
不等文吟琼晚反应,更多的铁钩锁链便朝船袭来。
这些锁链被黑衣人死死抓着,一时之间,船寸步难行。
文吟琼晚心下一惊,转头看去,见到黑衣人中间久然站着长姐文琪晚。
文吟琼晚下意识唤了一声:“长姐?”
文琪晚却是冷冷撇了她一眼,语气冰冷:“你还当我是长姐?抢了我的姻缘,如今又想毁了我这次的姻缘?”
“可是,墨颜根本无心与你成婚。”文吟琼晚着急辩驳。
可她的这番话却实实扎在文琪晚的心里。
文琪晚咬牙切齿:“你几次三番羞辱我,今日便一起算吧。”
言罢,她便挥手示意,一众黑衣人便迅速持剑包围上来。
墨颜顿时情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文琪晚看向墨颜,却痴笑起来,“我堂堂文家嫡女,是配不上你了?竟还想着逃走。”
文吟琼晚看着此番情景,着急地喊道:“长姐,你……”
话才刚说出口,就忽然被文琪晚的一个巴掌打断。
力道之大,竟叫她跌坐在地,嘴角也渗出血来。
文琪晚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眼里满是厌恶。
随后她抽出一旁黑衣人的配剑,抵在文吟琼晚的脖子上。
“别动她!”墨颜顿时冲上前去,却被一众黑衣人按压在地。
黑衣人力气很大,压得他身上骨头都疼了起来。
他咳嗽几声,又死死盯着文琪晚:“琼晚算是久家的人,你这样,不怕久南彧来怪罪?”
文琪晚却恶狠狠道:“那是他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刃快?”
墨颜见她如此疯魔,心里一下子也没了底。
他便只好低下头来:“你想要什么?”
文琪晚颔首示意,几个黑衣人便迅速将他从船上押送下来。
墨颜只觉这群人磕的他疼极了,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头就被黑衣人死死按下。
忽然,他感觉到他的后脑被一只脚踏上时,他便用力挣扎起来。
黑衣人又立马更用力地押住他。
文琪晚见状又收回了抵上他后脑的脚,又嗤笑一声:“文家在西陵是独树一帜的大家,你们墨家真是看你考中了状元就鸡犬升天了。”
“今日你签了这张婚书,我就放了文吟琼晚。”
文吟琼晚被剑紧紧抵着,这时也不敢动弹,只能心疼地看着墨颜。
此时的墨颜毫无还手之力,半晌,他才颤抖出声:“我签。”
又是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似乎是经历了许多次了。
黑衣人送来婚书,随后像是怕他反悔一样,将他的手死死抓住在那婚书上签字画押。
文琪晚收了婚书细细查看,正笑时,却有一阵风刮过,随即婚书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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