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上去离经过自家哥哥的时候,没好气横了他一眼,眼里满满的杀气,要不是他,赵儒林也不会到巾帼卫来,更不会因为他说错话而生气了。
赵儒林很少生气,但是她每次生气时候,他就会不说话,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理你,一直到他气消为止。
这一次,也是这样子,赵儒林坐在床沿,沉着脸看着许清音,一言不发,许清音有些不知所措,挪了挪脚步,在一旁端正站好。
站了大抵半个时辰以后,许清音就有些站不住了,她今日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早就累的有些脱力了,这会儿又胆战心惊的站了半个时辰,只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腿了。
“殿下,我腿很酸,我能不能坐一会儿!”许清音看着赵儒林,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忽然想起来她今日去寻城,微微皱眉:“过来!”
许清音乖巧的走过去,在赵儒林身边站定,一脸的委屈。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半晌以后叹了口气,拉着许清音坐了下来,然后弯腰握住她的小腿,轻轻的揉捏着。
纵然是在生她的气,赵儒林也见不得她受一点点的苦,总是心疼的不得了,这会儿也是,明明因为她的那番话气的不得了,可是一想到她今日巡了一天的城,又觉得心疼。
“殿下,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许清音看着赵儒林,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儒林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一下一下的按压着许清音的小腿。
“儒林,我知道错了!”许清音一把抱住赵儒林的手臂,然后不断的磨蹭着。
赵儒林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生气!”
“你没有生气,你怎么会不理我?”许清音不信,抱着赵儒林的手不放。
赵儒林沉默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许清音:“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害怕!”
“嗯?”许清音有些不解。
“我怕有一日,因为我不够强,负了你,而你转身离去,天下那么大,你要是真的想要躲起来,我又要去哪里寻你?”赵儒林看着许清音,“许清音,你知道,这条路很难,我最敬爱的祖父没有做到,我害怕,我也做不到,我更害怕,你因为我做不到,而逃走!”
许清音愣愣的看着赵儒林,许久以后,她伸出手抱住赵儒林,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很难,很异想天开,可是,我会陪着你一起,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赵儒林,你从来不是一个人,不是吗?”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苦笑一声:“不过,你能那般想,我也很高兴,若是太难了,便离开,重新给自己一条路,而不是将自己逼到死角,这样的你,不论到哪里,应该都会过得很好吧!”
“不会,如果离开了京城,我就吃不到那么多好吃的,怎么可能会过得很好!”许清音靠在赵儒林的肩膀上,轻声嘟囔着。
赵儒林一时没绷住,笑出了声。
许清音听到赵儒林的笑声,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今天巡城累不累?”赵儒林放开许清音,抬手抚开许清音脸上的碎发,轻声问道,声音温柔的就好像春日里微风。
“累啊,我这两天腿走的都打颤!”许清音嘟着嘴,一脸的嫌弃,“笙箫简直不是正常人,走了那么多路,竟然还要让我去练功,我实在是太累了,就去找李楠,然后就被你抓个正着,回来还要罚站!”
赵儒林听着心疼,抬起许清音的腿轻轻的揉捏着:“那往后,咱们不去了!”
“不去?那不行!”许清音声调微微上扬,“我好不容易才当上督尉的,怎么能不去呢!”
赵儒林抬头看了一眼许清音:“那随你,只是,不能伤到自己,知道吗?”
许清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抱住赵儒林:“那你不生气了吧!”
赵儒林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李楠成婚的那一日,赵儒林陪着成家公子一起去迎的亲,许清音因为是小姑子,就在家里等着,眼看着新娘子被抬进成家,李楠足足三十六抬嫁妆,每一抬都是装的满满的,下花轿的时候,李楠手里还拿着一个匣子,里头都是白茶给李楠准备的铺子田契。
姜怀月夫妇到底没有因为李楠成婚的事情回来,但是沐昭却是里里外外的忙活了很久,成婚的这一日,先是在白府忙活,后来又赶去了成府,去吃喜宴。
因为李楠成婚的事情,赵儒林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许清音了,倒是今日喜宴,远远的,瞧了一眼许清音,他本想上去说句话,却被人拉住喝酒,等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许清音也就比赵儒林早回来一会儿,刚坐下喝口水,赵儒林就推门进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酒气,许清音赶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扶住赵儒林:“怎么喝的这么多?我瞧我哥哥都没你喝的多,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让人去煮点解酒汤来!”
“不用了!”赵儒林一个反手抱住许清音,“我没喝多,他们一直拽着我喝酒,我就偷偷在身上撒了一些酒水,身上的酒味确实是重了一些!”
第391章军工
许清音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赵儒林的肩膀:“你啊,我还以为你喝了许多呢,你坐一会儿,我去拿衣服来给你换换!”
赵儒林松开手,看着许清音去拿衣服,然后在床上坐下:“昨日,我收到皇叔的信件!”
许清音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皇叔?沅王爷?”
“对!”赵儒林脱掉自己的外晒,弯腰脱鞋子,“他在信中同我说,推进新政是必要的,但是我太急功近利,年轻尚轻,又没有军功傍身,京城权贵纠缠过多,我即便现在有了熙王和许家的支持,在京城,还是步履艰难的!”
许清音拿着衣服慢慢走到赵儒林身边:“沅王爷远离京城,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皇叔陪着姜怀月离京游玩,但是他毕竟是皇家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赵儒林长叹一口气,“皇叔在信中告诉我,西番蠢蠢欲动,这些年,西番强力守国,这些年更是膘肥马壮的,如今,大凉势弱,大周打了这么多年的杖,也是伤筋动骨的,他收到风声,西番这段时间多半会会骚扰大周边境!”
许清音在赵儒林身边坐下:“沅王只说了这些吗?”
赵儒林握住许清音的手,轻轻地揉捏着:“皇叔的意思,是让我把京城的事情全权交给熙王和洛宁他们,让我趁着西番的事情,去闯一番军功出来,兵权在握,比什么都重要!”
“沅王的意思,是让在西番入侵的时候,领兵作战?”许清音抬眼看着赵儒林,有些惊讶,“皇叔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从未领过兵,以大皇子的身份领兵出战的话,难免会有不服,而且,你是皇长子,父皇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你离开京呢?”
赵儒林把许清音揽进怀里:“你能想得到的事情,皇叔自然也是想的到的,他信中只说,建议我先站稳脚跟,方能徐徐图之,说我年少不更事,做事攻击性太过,如果继续这样子下去,最后会导致我在朝堂上人心尽失,行事步履维艰!”
许清音沉默了半晌,然后看向赵儒林:“前几天,笙箫同我说,你现在在朝堂上的风评不太好,说你行事太过张扬,难免引起旁人防备,反倒难以行事,让我同你说说来着!”
赵儒林把头埋在许清音的肩膀上:“我知道,我考虑一下吧,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算的上是临阵脱逃,颇有几分狼狈!而且,我也舍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
“临阵脱逃?”许清音看着赵儒林,笑了笑,“我们这个叫做以退为进!而且,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京城呢,我要跟你一起走!我可是巾帼卫的都尉,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在你身边一起走!”
赵儒林愣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的揉了揉许清音的头顶:“我可舍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如果真的要离京,我可不会带你一起去,边境凄苦,我可舍不得你吃这个苦!”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许清音笑了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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