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自报家门,而李清婉和侍女紫儿也是震惊不已,什么,他叫自己李小姐?还对她自报家住何方,连多少年纪都告诉了她?
这让她有些尴尬,这个男人怎知自己心中所想?
“慕老板,你是否记错了,我已经嫁给了司马家,如今不再是闺中……”
“我知道,李小姐不过豆蔻年华,像花儿一般的年纪却要自称夫人,我觉得不妥,还是唤你一声李小姐。”
说完,慕神隐忙对她微微作揖,“请坐。”
李清婉对他说的话有些脸红,重活一世,他是第一个夸她像花儿一样的女人,她曾经也是啊,可惜过早枯萎。
“多谢慕老板。”
慕神隐的眼神自始至终都从未从她身上离开一眼,众人也让李清婉觉得很不自在,她挑眉轻轻打量他一眼,却又觉得唐突,微微低下了头。
“李小姐约我,可考虑清楚了?”
李清婉自然考虑清楚了,忙抬眸和他对视,这一眼,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她也不好多呆,忙准备说出她的目的。
“慕老板,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既然你对司马家的染料配方如此上心,那我就卖给你!”
见她突然就要卖配方了,这让慕神隐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不明白,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突然就要卖掉司马家的不传之宝?
“不知李小姐想卖多少银子?”
李清婉其实也没有准确的数,前世她错过了这次机会,这次,无论卖多少钱,她都要卖掉,当然,她还有条件。
她虽要卖司马家的配方,可自己的要和他约好,她李清婉也有对配方的使用权,就是不知这个慕公子是否会同意?
顿了顿,她忙道,“慕公子,我们长话短说,我想……”
“你想卖了配方,又想拥有配方的使用权,对吗?”
什么?
这一刻,李清婉整个人显得很是震惊,为什么她想什么这个男人都能知道?难道他有读心术不成?
慕神隐见她有些尴尬,却是爽朗一笑,“哈哈,李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你说个价,我考虑考虑,如何?”
李清婉没想到慕神隐如此好说话,当即便开口要价,“五千两,我可以卖给你,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五千两?”
慕神隐深深凝视她一眼,却是讪笑一声,“李小姐,你胃口不小,江南纺织有很多丝织作坊想和我合作,他们可以给出更合适的价格,而且,你司马家的染料配方,也不是独一无二。”
“慕老板所言差异,若真当只是司马家的配方,确实不能一家独大,不过,我这次要卖给你的,是我经过改良的配方,这配方染出来的颜色会更为亮丽,而且不缩布料,这是我比他们更好的优势。”
没错,李清婉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她把这配方花钱卖了,再和慕神隐合作,她便可以背着司马家,慢慢经营属于她的织造厂,开创属于她李清婉的生意,而不再是代表着司马家,司马家如今空有一个空壳子,可她要抽身出来,还需要时间和机遇。
果然,听到她的话,慕神隐则挑眉看她一眼,空气中的气氛瞬间也变得很凝固,就连紫儿都觉得夫人没有机会了。
毕竟,她要的价格和提的要求,都不能让人妥协。
她既要银子,又要使用权,莫非,夫人想自己另立门户?
“慕老板,你若相信我,我可以亲自带你去看看我们新出的料子,您意下如何?”
这些年她用自己的嫁妆把司马家撑了起来,还养活了很多以前的亏空铺子,可……
司马家的人只把她当垫脚石,日后,还想踩着她的尸体飞黄腾达,她要让司马家的所有人好好看看,她李清婉是如何报复他们的?
慕神隐微微眯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而李清婉见他不同意,正想说下一步,可被慕神隐给拒绝了。
他故意摆了摆手,“李小姐不必多言,我想,你提出的条件,我要再考虑考虑!”
李清婉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自然不会勉强,她相信,慕神隐一定会同意。
“既如此,那我便告辞,等慕老板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我们再商议?”
说完,她便立刻站了起身准备带着紫儿离开,而慕神隐却没有阻止她,任凭她带着侍女离开,当李清婉掠过他身边之时,她竟嗅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子奇怪的蔓荆子味道,这让她眉宇紧促,莫非,他中了剧毒,命不久矣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而她的心里话也瞬间被慕神隐给读心,“站住!”
他这突然喊站住,竟让李清婉有些尴尬,她忙转身朝他微微作揖,“不知慕老板还有何吩咐?”
慕神隐则缓缓走到她身边停下,邪笑一声,“听闻李小姐的祖父曾是宫廷御医,医术无双,请问李小姐可会一些奇难杂症?”
什么?
李清婉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问自己会不会医术?是的,她的祖父确实曾经是宫中御医,而她小时候也跟在祖父身边学过一些皮毛医术,可他怎会知?
直觉告诉她,这个慕老板不简单。
“慕老板认识我的祖父?”
慕神隐讪笑一声,“只是闻其名罢了,得知李小姐是他的孙女,所以随口问问。”
“原来如此。”
李清婉忙咳嗽一声,见他眼中黑眼圈很严重,这一看就是肾虚。
“慕老板日理万机,还是要注意身子。”
“不如,让李小姐帮我瞧瞧?”
什么,他要自己给他看病?
李清婉自然有些不愿,毕竟她可是司马家的主母,怎能当大夫为人看病?若被司马家的人知道,一定会大做文章。
“李小姐有顾虑?”
慕夜檀深知她的处境,也不强求了。
“罢了,就当我没有说过,你走吧。”
李清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尤其是他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上一世,她不记得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
“告辞。”
李清婉到底是不忍心,跨出屋门的时候,突然转身看向慕神隐,见他气色不是很好,她更是坚信她的推测是对的。
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可实则他身中剧毒。
“夫人,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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