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争不抢漠视万物的性子,但真狠起来,没有人能承受的住。
我还没醒,他便把裴冽一家关在一起,我一天没醒,便打断其中一个人的腿,首当其冲的就是裴清源。
裴父裴母心疼女儿,扑上去帮忙挡,很快被人拉开,在挣扎过程中,棍子狠狠地敲在了裴父的头上。
裴父死了。
裴清源和裴母哭的晕厥,裴冽跪在地上,抬起脸,平日风流精致的脸如今沾染血痕,眼里遍布红色血丝,沙哑着嗓音求:
“周时序,你放过她们吧。”
周时序坐在椅子上,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平板上,闻言,他微微转动眼睛,视线从平板上我睡着的画面移开。
“呵。”他轻笑,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动着。
裴冽忍着痛意与俱意,“裴星月回国了,裴家不是你想压制就压制的,她骗了我这么久,也就是在骗你,你真的有那个自信保证不被她摆一手么?”
“你可别忘了,就因为你的狂妄自大,冯权才能从你手中把施诗带走。”
光从头顶窗户照射下来,将裴冽和周时序割裂在两个空间,一明一暗,周时序在暗,黑沉沉的眼宛若无尽的深渊,他定定地看了两眼裴冽,忽地笑了。
“冯权我自然会处理,不过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比起别人,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他说着,将手中平板直接扫到裴冽的面前,嘴角笑意倏地落下,一字一句如淬毒利剑:“她在裴家受的委屈,我会千百倍在你们身上讨回来。”
平板上,我脸上的红肿还未褪去,眼眸紧闭,虚弱的仿佛快要死去。
裴冽看到的第一眼便狼狈的挪开视线,周时序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一句话都没说,身边保镖便走上前,按着裴冽,将他牢牢按在平板前。
裴冽不敢看我,也不敢闭眼,只发出阵阵低吼。
“松开我,周时序,你如果想报仇,就冲我来。”
“你也配?”周时序道,“你护不住你家人,至于你,等施诗醒来,看她想不想让你活着吧。”
裴冽眼底露出破碎神色,“你疯了……”
我足足昏睡了六天。
这六天里,周时序宛若地狱恶鬼,无情地向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伸出利爪,他对付冯权,又重新扶植冯瞻。
他这般不管不顾地报复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周父心知儿子现如今是走进了一个迷乱的死胡同,虽然还有备选项,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儿子,他不愿看对方走进自毁自灭的道路,便联合冯瞻,想要我的命。
冯瞻早就恨我恨得入骨,心知只要我死了,周时序也一定会痛不欲生。
但是经历了一遭的他学聪明了,不肯当周父的枪子,死活不愿意出头,最后两人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冯瞻来做,周父拖住周时序,之后事情败露,周父帮他兜底。
冯瞻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两点,走廊里静悄悄的,门口的保镖看到冯瞻,相视一下,便让开了步。
冯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事情紧急,便也没有多想,即刻进了门。
病房里更安静,除却仪器的滴滴声,什么都没有。
冯瞻看着病床上鼓起的一团,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没有什么犹豫地走上前,便掀开了被。
砰的一声。
枪响。
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很小,但是常年混黑道的冯瞻很熟悉这种声音,他反应很快地想要躲,但是却无济于事。
随着身体猛然颤动,他双眸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是冯权。
冯权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的枪,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冯瞻被血水浸湿的小腹,语调贱兮兮的:“哥,好久没见。”
冯瞻痛的面如死色,闻言咬牙切齿道:“是周时序让你来的?”
冯权淡淡笑道:“我真是高看你了,这么蠢的一个人,也配和我争夺家主之位。”
冯瞻怒吼:“我要杀了你!”
冯权挑眉:“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说着,又一枪打在了冯瞻的右腿。
裴冽倒台裴星月得势,冯家冯权掌权,如今的周家也不过是负隅顽抗。
77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裴星月一个人。
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个大房间,身下的床褥铺的柔软无比,我迷迷瞪瞪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躺在云上。
我仅仅是动了一下头,裴星月便感觉到了,立刻抬起了头。
她的脸依旧美艳,表情满是心疼。
“醒了么?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怔怔,摇了摇头。
裴星月给我倒了水,又叫了医生,一套检查出来,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这才松口气,将我按在床上,又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事了,你该做的都做好了,只需要安心等待就行。”
我眼睫颤动,点了点头。
我相信她和冯权。
况且,我已经足够累了。
我静静地躺在房间,裴星月形影不离地陪伴在我左右,她偶尔会跟我说外面的事。
周时序得知我被裴星月带走,他怒不可遏,要从她手中将我夺回来。
他急躁可怕,而裴星月冷静自持,两人之间的争斗胜负明了。
裴星月说起他时,脸上的笑意随意而慵懒,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又抢了他一个工程。”
“他的股东跳槽了。”
“他妈妈生病了。”
“……”
接天大厦毁于一瞬。
周父看周时序斗红了眼,立刻放弃了这个儿子。
高傲的白鹤被困于泥潭,而作为一切的推动者,我是一定要去推一把好让他陷得更深的。
电话拨通,周时序激动的嗓音都在发颤:“你、你醒了?你没事吧,你觉得怎么样?我、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我笑了笑:“得了吧,你自身难保。”
周时序沉默了两秒,我能想到他脸上扭曲的表情,他隐忍道:“是裴星月告诉你的?施诗,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你的。”
“救我?”我垂眸,浅笑:“为什么要救我?我在这过的很好啊。”
周时序很是不信,以为我仍然在善解人意不让他担心。
“你不要相信她啊,裴星月这女人心狠手辣无比猖狂,你一定是受了她的蒙蔽……”
“周时序。”我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想象中的要早。”
我以为我说这句话,周时序会觉得不可置信,亦或者痛苦不堪。
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了两秒,便轻声回应:“嗯,我知道。”
我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时序没说,只是问我:“你现在开心么?”
“开心,怎么不开心?”我笑嘻嘻地说,“怪不说你们都喜欢训狗,现如今看你们一个个被我玩弄,我也爽的不行。”
“嗯。”
他从喉咙里发出声,语气异常的平静:“你开心就好。”
话落,电话挂断。
周时序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脆弱,他只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便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开始重新管理公司。
但无论如何,现如今周家的实力都比不上以前了。
我一直在裴家养伤,看他这副样子tຊ,以为他会恨我。
直到那日裴星月出门,周时序开车直接闯进了裴家大门。
他站在二楼窗户下,抬眼看向坐在阳台上的我,眼底情绪深沉。
我环顾了一眼满院狼藉,动了动唇:“你疯了么?”
他脸色红的不太正常,眼底也一片疯乱,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你不爱我么?”
我没说话。
“从来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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