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紧张她埋在繁杂思绪下的设想越来越明晰,她不会怀孕了吧?
去医院的路上,汪节一没怎么说话,把怀里的她搂得紧紧的,疑心她冷,又把大衣裹得紧些。
司机一路疾驰,就诊的妇科医院是港资独办,医生护士有条不紊地检查,女医生笑意盈盈的,一口港式普通话,“汪生汪太,恭喜你们,是双胞胎。”
据医生说才三周,不显怀,卞雨摸着小腹,心想里面竟然孕育着两个小生命,是她和汪节一的孩子,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连结,手摸着就不想离开了,一圈一圈地摸,感受新生命的存在。
汪节一对以前两人吵架,拉扯间卞雨失足掉下楼梯流产的事情心有余悸,决定这次要照顾好卞雨,跟医生详细了解照顾孕妇的相关事宜和敲定下次孕检的日期。
孕妇卞雨被细心呵护起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汪节一尽量待在家里陪她。
他们爱的结晶现在就在她的肚子里一点一点成长。
汪节一没想到,看卞雨的第一眼,他便沦陷了。从此,他的眼睛、他的心脏都装着她,如今两人结婚生子,生命相织相缠,不再分开。
分娩过程很顺利,卞雨生下一男一女双胞胎。
卞雨本就喜欢小孩子,看着两个躺在婴儿床里粉嫩嫩的小孩子,心瞬间柔软得像是化成水,她拉着小婴儿的手便不肯松开。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卞雨母爱泛滥,一度想再生一个小孩,汪节一怎么都不肯。
为什么?在卞雨分娩进手术室的那天,是汪节一最心慌的一天,眼睛充血,恨不得把痛苦化作千百倍报在他的身上。卞雨受一点疼,他都不愿意。
很快,阿姨房旁边空置的房间又住进两个女孩。
新来的两个保姆,年方二十五,婴幼儿专业,手脚勤快,照顾婴儿有一套,就是其中一个有点碎嘴子,拉着在汪家帮佣多年,现在在汪节一和卞雨家帮佣的陈姨到角落,神秘兮兮的,“陈阿姨,汪太是不是整过容?”
陈姨蹙眉,强摁不耐,“为什么这么说?”
保姆心想,汪先生年轻英俊,事业有成,还是个富二代,汪太也不差,笑起来温婉可人,化了妆极尽妍丽,身娇体软,长腿细腰,八成是动过刀子的。
陈姨细细听了,叫她不要乱说,又气又无奈,转头告诉了汪节一,那保姆就被辞退了。
汪成年岁已高,对两个曾孙溺爱得很,经常念叨他们,因此对卞雨大方的很,珠宝首饰送个不停。
那天汪节一和卞雨登记,因为卞雨反悔没签字,老头一开始也看不开,不为别的,日子和时辰是千挑万选的,特意找了汪家长聘的风水师挑的。
说是夫妻相爱,生活美满,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但是卞雨不签字,这白白的好日子好时辰全付诸东流了。
汪成在佛堂里用砚台砸了汪节一后,成功让卞雨心疼了,过了一晚上,两人又黏黏糊糊去事务所登记了。
管家又记下日子时辰去问风水师了。
那天,汪成在院子里晒太阳,脚边是只二哈,听话的很,匍匐在他的脚边,也是懒洋洋的。
管家问完结果回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也是个好日子,白头到老,甜甜蜜蜜,合家兴旺。”
天气很好,草长莺飞,树上绿油油的碧叶轻晃,喷泉的水花喷溅,在阳光下闪着璀璨夺目的光。
一切,都很美好。……
卞雨靠着汪节一的肩膀,看着面前两个小孩趴在地毯上玩耍。
女孩子穿的粉红粉红的,追着地上的球球。
男孩子坐在一旁,肥嘟嘟的小手拿着积木块,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们,鼻子间还有鼻涕泡,叫他们,“粑……粑粑……麻麻……”
两人对视一笑,眼神接触,说不尽的爱意甜蜜。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南大的医务室,卞雨受伤,睁开眼看见汪节一那一刻。
你问卞雨说,有没有想象过有今天?
她的回答自然是没有。
你问汪节一说,有没有想过有今天?
他的回答是,有。
从看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想。……
卞雨洗了澡,抹完精华走到床边,汪节一已经在床上了,半靠床头,修长的手指拂过书页,看起来像在看书,可是周遭的气场跟结了冰似的。
卞雨知道他闹别扭了,掀起被子躺下,也不看他,伸手关了她这边的床头灯,房间里的灯光暗了一半,她调整睡姿,还未闭眼,被汪节一扯了一下,声音不冷不热,“卞雨。”
卞雨面上憋着笑转过身来,往他的怀里凑。
汪节一身上还是那股浅浅的古龙香,让她安心不少,“节一,别生气了好不好?今晚是我的不对。”
今晚是汪节一的生日,他订了南市地标式建筑的酒店顶层,可以俯瞰整个南市的夜景,细密的亮点像是被打翻的珠宝盒,在海岸线延绵。一双儿女交给育儿保姆照看,出门前的卞雨显得有些依依不舍。
近来天气转冷,小女儿有吐奶的症状,焉头焉脑的小家伙,小脸上眼睛未失神采,滴溜溜的转。
刚关上宅门,卞雨还没走到车边在廊下就被今晚的大寿星摁在墙上结结实实的热吻了一番。
冰块,红酒,美味珍馐,还有盈盈绽放的玫瑰,顺着翠绿的藤蔓,桌面延伸到桌角。
卞雨记挂家里生病的小女儿,扶着酒杯有些心不在焉。
相较孩子的母亲,坐在对面的孩子父亲眉头微皱,看着若有所思的老婆,轻轻咳了一下。
侍者推着蛋糕进来的时候,烛光摇曳,洁白的奶油镀上一层深浅的光辉,卞雨知道某人嗜甜,指尖沾了一点奶油,颇有情趣地抹在了汪节一的薄唇上,呵气如兰,凑了上去亲吻他。
汪节一扶着卞雨的腰,回应她,奶油甜蜜,舌尖挑逗,两人的额头紧贴,抵死缠绵。
卞雨被汪节一强势夺回主动权后吻得七荤八素,喘息未定,连眼儿都跟水洗过一遍似的。
汪节一抱起卞雨,准备去房间里的时候,她的手袋突然嗡嗡作响,她眸色瞬间清明,去拿手机。
果不其然,保姆的电话,说按医生定的时间喂完药,转个身的功夫,小女儿就吐了,小半个枕头都脏了。
满室缱绻瞬间消散,订得浪漫晚餐和酒店套房都付诸东流。
回去路上,卞雨握着手机,打量身旁的汪节一,西装笔挺,身姿颀长,他眼皮半垂,窗外的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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