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回’字。
时夏心口缓缓攥紧。
电竞圈粉丝人人都知道,LPL第一野神容渟从出道就是ACKGGY战队的核心位。
可少有人知,他其实是天南战队训练基地出身,只差一步就会成为她的队友。
“承南!”
眼看容渟就要离开,时夏拉住他的衣摆,带着几分恳求问:“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待一天?”
容渟顿住脚步,从她手中扯出自己的衣摆。
时夏的手僵在了半空,便听容渟嗤笑一声。
“你很闲?队长都这样,难怪天南三年没进总决赛。”
时夏脸色猝然一白。
她唇颤了颤,却是说:“是我无能,与他们无关。”
她不想再说这个伤人的话题,呐呐开口问:“你还记得,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出去过了吗?”
容渟眉头一皱。
厌恶开口:“你想干嘛?”
时夏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咽下。
她转而道:“那本相册,还有最后几页,你陪我填满它好不好……”
时夏期盼的望着容渟。
得到的却是一声冷笑。
第2章 离开
容渟走了,像他没回来过一样。
时夏苦笑一声,走进卧室。
卧室衣柜大开,容渟的衣服空了大半,时夏的心也随之空了一块。
颓然坐在床上,她打开床头柜,里面只有一本相册。
翻开相册,里面满是她和容渟的合影。
第一张是张大合照,时间是6年前,天南训练基地第一次聚餐。
她还记得,那天她坐在容渟身边,紧张得一句话都没说。
那时的自己,根本想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容渟相恋。
一张张带笑的照片就像时光,直到最后一张,定格在三年前。
时夏看着照片中向自己递出戒指的容渟,一滴泪砸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
天南战队会议室。
所有队员聚精会神。
主教练打开PPT:“春季赛的赛程表出来了,大家都看看。”
时夏拿起笔,正要记,视线凝在图上第一行。
——第一场,1月15,天南vsACKGGY。
一个队友惊呼一声:“怎么是ACKGGY?我昨天还在微博上刷到他们在给那个女主播林菲菲庆祝粉丝破千万!”
时夏怔了怔,笔尖在纸上划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除了同为训练基地出身的季淮深,没人知道她和容渟关系。
更可笑的是,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他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除了季淮深,另外三个队友都是刚满18的小孩,情绪都变得不安起来。
时夏见此,连忙打气:“就算对手很强大,拼尽全力就不会后悔!”
时间在训练中很快就到了1月15号。
比赛会场,后台休息室。
时夏又量了一次体温,37.8度,和昨天一样,还是低烧。
她心头缓缓下沉,站起身前往卫生间。
走廊上。
一个得意的声音在时夏身后响起:“咦,这不是乔队长吗?怎么憔悴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是因为失恋了吗?”
时夏转过身,目光平静的看向穿得像韩国女团一样的林菲菲。
看着她那张不知道动了多少刀的脸,时夏平静的开口:“你也变了很多,估计你父母想认出你都难了。”
林菲菲被气得咬牙切齿:“时夏,看到被你害得退出职业比赛的受害者,你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时夏目光一寒。
“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呵呵,事实就是你害了我!”说完,林菲菲突然后退一步,神情一下变得惊慌又害怕。
时夏有所预感,还未转过头,一只手拽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
“你又想对她做什么?!”
时夏扶住墙壁才不至于跌倒。
她望着挡在林菲菲面前,敌视地看着自己的容渟,脸色泛了白。
“我……”时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我没有害她。”
因为知道他不会信,她甚至都不再解释。
只是说着这说了无数次的事实。
“够了!”容渟目光骤寒。
“我听着恶心。”
时夏整个人颤了颤,心口刺得生疼。
见容渟护着林菲菲转身就走,她忍不住出声。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了……”
容渟的脚步连顿都未顿,时夏的声音逐渐变低。
“……你会不会再爱我一次。”几不可闻,如同乞求。
时夏转回休息室,走廊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孤单无比。
一个小时后,比赛开始。
现场的人却惊讶的发现,天南战队的中单换成了替补了,队长时夏不见了!
第3章 急救
医院。
急救室的灯红得刺眼。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夏对身体的疼痛几乎毫无察觉。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死了以后,容渟仍旧一无所知,他娶了林菲菲,像曾和自己约定过的那样,有了两个孩子……
那种幸福如刀一般凌迟着时夏的心。
她挣扎着,喊叫着,蓦地睁开眼。
映入眼里的是一片白色,还有床边神情颓败,连胡子都长了出来的季淮深。
……
病房里,主治医生仔细的询问着时夏:“乔小姐,你的家族是否有癌症病史?”
时夏淡淡回答:“……我没有亲人。”
主治医生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很抱歉你得了脑癌,癌细胞扩散得很快,我们现在只能保守治疗……”
时夏安静的听着,最后只说:“我知道,那我还能活多久?”
主治医生叹息一声:“最多三个月。”
“谢谢医生。”
对于这件早就知道的事,时夏异常的平静。
医生离开后不久,季淮深带着吃的回来了。
时夏第一件事就是问:“比赛怎么样了?”
季淮深面色难看:“2:0,容渟把方峒杀了13次,搞得小孩心态都崩了。”
时夏沉默了。
方峒就是她的替补,也是时夏准备退役后提拔的新人。
她心中叹气:“我的病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有人问,你就说我只是高烧。”
“……好。”季淮深答应下来,又忍不住问,“那容渟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时夏看向手上的点滴管,指尖冰凉。
“季淮深,我准备……和他分手。”
病房里顷刻安静得落针可闻。
……
在医院住了两天,时夏便出了院。
她先给每个小孩都买了新键盘,鼓励了他们一番。
接着便找到主教练,提出将方峒作为正式队员,由她每日指导。
主教练知道一点时夏的身体情况,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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