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
李洪宝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人。
“本想着半夜过来给你个惊喜。”李洪波晃晃悠悠，朝周雪走去，“可是听说，你晚上要出去上班，怕扑空。”
“雪儿姐……波哥一直惦记着你呢。”
大板牙走在最后，关闭房门。
他将一个小铁片插入钥匙孔，扒拉两下。
房门，重新被锁上。
“我们也是有专业技能的，你能关门，我也能！”李洪波得意扬扬，将周雪逼到墙角。
“那是，哈哈……”
“到享受的时间了吧，波哥……”
“别说，她身材真好！好像手上！”
几人的笑声荡满整个房间。
“别过来！”
周雪被逼到墙角，反而冷静下来。
她意识从没这么清晰过，抬起头看着李洪波等人，说：“这的邻居，都是我朋友！她们见到你们私闯民宅，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怕他们？”
“那你试试看！他的身份可不一般。”
周雪梗着脖子，做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希望能唬住对方。
她心里已经打好主意。
就算从楼上跳下去，也不会跟李洪波得逞，更不会让她碰自己的身子。
“呦，了不起，懂威胁人了。”
李洪波猛地一把抓住周雪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摔在地上，骂道：“你特么的威胁错了，老子在外面混社会的，怕你啊！你那个邻居朋友很牛么，凭什么帮你，是不是你包养的小白脸？贱货！我就知道，你就是出来卖的！”
周雪趴在地上，头皮痛不可当，喊道：“你松开……你快松手，等他过来，不会饶了你。”
“还敢威胁！你个臭不要脸的婊子……晚上能去做什么工作，还不是去卖么？”
李洪波拳头如雨点落下。
疼！
周雪要紧牙，也不再解释，不再说话。
她默默忍受着。
“知道这是什么？”李洪波打完，从兜里摸出个黑色的塑料瓶，另一只手打开手帕。
周雪回头看了一看，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这是乖乖水。”大板牙笑着，“波哥特意为你准备的，他说你还是个处！”
“待会，波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各种姿势，随便我们拿捏。”
“天，我都要等不及了。”
麻子脸用力吞咽口水。
周雪阵阵恶心，这些人也就李洪波模样说得过去，一脸道貌岸然。
其余几个人，都是歪瓜裂枣。
李洪波扯着周雪头发，将她脸抬起来，说道：“话给你说明白了。八十万的债务，你得还！乖乖配合，你身上赚的钱，我拿三成，其余七分账你用来开销和还债。什么时候钱还干净。什么时候放你走，明白没？”
“呸！”
周雪一口口水，吐在李洪波脸上。
“好，很好。”
李洪波脸上戏谑转为浓浓的怨恨，他抹了一把口水，放入嘴中，舔了舔。
“甜的！”
他整张脸，越发扭曲，狰狞！
周雪一阵反胃。
“本来，我想让你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事情给办了！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洪波怒火攻上心头，将手帕丢在地上，将她按在地上。
其余人顺手从衣柜里拿几件衣服，去绑住她手脚。
周雪没有求饶。
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突然，她开始后悔让陈天阳离开。
倘若能听天阳的，一同回山村，也不会再遇到今天这种事。
砰！砰！
又有敲门声响起。
李洪波抬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
“周雪，在吗?”外面有人喊。
“天阳，救我……”周雪叫了一声，眼里充满求助的希冀。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李洪波捂住嘴。
“什么天阳，是不是你养的小白脸邻居？怪不得你晚上要出去卖，是不是花钱养他？”李洪波怒火攻心。
他挖空心思没吃到肉。
当时，他毁了周雪的心都有。
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周雪能悔不当初，乖乖地求情，任由他摆布。
等他玩腻了，便会让周雪沦为赚钱的工具。
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现在，周雪竟然跟别的男人勾搭，他怎么忍得住。
周雪听他言语粗俗，又羞又气。
“看好了，今天我就把你那小白脸给废了！”李洪波松开周雪，走到茶几旁，摸起水果刀，朝房门走去。
其余三人跟在后面。
周雪又急又怕，拼命叫喊着：“走！你走啊！快走！”
下午。
陈天阳走出小区。
本想买票回山村，在手机上买票时才发现，下午的大巴车票卖光了。
他又跟翠英姐打了一通电话，闲聊了些事情。
刚挂断电话，发现旁边有家五金店。
还是先帮周雪把洗手间的门修好。
陈天阳买好东西，返回老小区，发现不认识路了。
房屋一栋挨着一栋。
昨晚，是周雪领路，也记不住什么标识，下午离开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
所以他耽搁了好长时间，才回到周雪租房门外。
邻居走过。
他们告诉陈天阳，有几个家伙先前踹门进来，看起来不像好人。
陈天阳询问是否已经报警。
邻居摇摇头：“又跟我没关系，惹那麻烦干嘛？”
人心冷漠。
也不完全怪他们，大家生活成本都很高，经不起波折。
陈天阳了然。
报警，对付坏人是一种做法。
既然没报警，又是另一种做法。
他敲门后，听到周雪回应，心里踏实不少。终究是担心周雪安危，他深吸一口气，抬起脚，用力朝防盗门踹过去。
这时，李洪波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拧动门把手。
轰！
一声tຊ爆响，房门四分五裂。
门框被暴力撞击，从墙上剥离，带着碎片四下飞溅。
扇防盗门也凹的不成样子。
连带着门框，狠狠地朝李洪波砸过去。
“干！”
李洪波只说出这一个字，便被门拍进客厅，在地上打了个滚，撞在茶几上。
其余三人也是同一时间抱头鼠窜。
他们脸上、额头、手臂等部位多了几道擦伤，麻子脸的胳膊直接被门框砸断，坐在地上，后脊背发凉。
“你特么谁啊！”李洪波火冒三丈，骂骂咧咧站起来。
可他朝着兄弟们一看，两腿就软了。
这苗头，太不对了！
李洪波干咽口唾沫，看向周雪。
怪不得，这娘们有恃无恐。
他包养的小白脸，太凶悍了啊！
这架，还怎么打？
陈天阳走到客厅里，周围看了一圈，视线落在周雪身上，见她情况无碍，点了点头，眉心随即拧了起来。
力气用得太大了！
损坏这一扇门，得赔不少钱吧！
扣除车票，自己还剩一百二十块左右。
这点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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