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感让她停止挣扎,第一次她的痛苦和绝望被人看见……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若干年后,有一个男人也总能撞见她的痛苦和绝望。
但那个男人肯定她的一切,她在泥沼,他就陪她站在泥沼,泥沼深深浅浅,他永远能在她深陷的时候抱住她。
错乱的时空重合,她恍然觉得抓住她的人是沈岸!
她想见沈岸。
林微眼珠子动了动,沈岸看到她有了反应,不敢懈怠。
他没停止跟她说话,手指更加快速地解死结,指尖的伤口越来越多,绳子上血迹斑驳。
魔术师终于拿来了剪刀,当把剪刀递给沈岸时,他看到了血迹,不禁诧异:“绳子不可能这么铬手啊。”
他忙脱了手套,在绳子上摸了摸,才发现这绳子被人动了手脚,绳子是几股细绳拧成的,里面夹杂着粉末状的玻璃小颗粒。
魔术师敏锐地看向苏蓓涵的方向,但座位上已经没了人影。
他心底一凉,被人利用,摊上事了,他只是个小小的魔术师,这里的人他谁也得罪不起,于是赶紧收拾东西匆匆离开。
沈岸脱了西装外套,利落地将绳索剪断,伴随窸窣的绳索落地声,林微身上的真丝旗袍缓缓散开。
但在走光前,沈岸用西装外套把昏迷的林微包裹住,一些丝线从西装外套中掉落,他深邃的眸眼闪过森森寒光。
沈岸在林微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微终于悠悠转醒,她看到了沈岸。
沈岸眼睛是红的,额间都是汗水,他看到她醒来,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狂喜。
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喃喃细语:“你醒了,太好了……”
沈岸又掉泪了,泪水滴落在林微的睫毛上,细腻地浸湿她的眼眶,混着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她是得救了,可她的心再也不敢靠近沈岸。
洪潮已经淹没她的心海,表面是死水般的平静,但里面天翻地覆地搅动着恶鬼的叫嚣,一刻也不能安宁。
林微只是安静地看着沈岸,她想看他更久一点,她很怕自己哪天会重蹈覆辙,跃下那幢破楼,或是走进晋河里。
可她舍不得丢下沈岸,被抛弃的痛苦,太痛了,被抛弃的代价,太沉重。
对她这么好的沈岸不该被这么对待。
林微想活着,但恶鬼好像随时想要拽她入地狱,好像那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她伸手,轻抚着沈岸的脸庞,无力而凄凉地笑:“刚才被捆着有点气闷,可能是脑震荡还没好,以后还是不能随随便便请假出院。”
第165章 反复被看穿
“嗯。”沈岸嗓音微哑。
林微的笑刺痛了他。
此时苏南华带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到了林微身边。
苏南华满脸焦急:“沈先生,这些都是我的家庭医生,让他们给林微看看吧。”
沈岸松开林微,医生开始给她做检查,当医生准备揭开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时,被沈岸推开了手。
“我妻子的衣tຊ服坏了,麻烦找个客房再做检查。”
苏南华闻言,连忙去安排。
沈岸抱着林微进了一间卧室。
苏南华怕男医生不方便,特意安排女医生进来。
当沈岸将林微身上的外套揭开时,林微身上的旗袍已经破烂不堪,他细致地检查她的胳膊和双腿,并没有受伤的痕迹,才放心。
苏南华十分诧异:“林微的衣服怎么会坏?”
“不知道,先检查。”沈岸给医生让路。
医生对林微检查完之后,说林微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让她好好休息。
苏南华一直在旁边等着,听到林微没事,也就安心了。
等医生离开后,沈岸冷声对苏南华道:“魔术师呢?”
苏南华以为是沈岸因为魔术让林微惊吓过度,他想找魔术师的麻烦,于是替魔术师说了句话:“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既然林微没出什么事,要不就算了吧。”
今天闹成这样,生日宴算是毁了。
她不想再生出其他事端来。
苏南华见沈岸没出声,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林微有精神障碍,这也不能全怪魔术师。不如我给林微十万块的补偿,你看行不行?”
沈岸神色冷漠:“不行。”
苏南华碰壁,端详眼前的年轻男人,他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她不敢轻视。
“你想要怎么样?找魔术师算账吗?”
“对。”沈岸言简意赅,很快又道:“麻烦你先出去,我想让微微休息。”
在自己家被下逐客令,苏南华莫名其妙,可沈岸就是有这种压制人的气场,让她不得不听从。
苏南华出了门,见门口站着苏蓓涵和梁宏宽。
“林微怎么样了?”
苏蓓涵的紧张肉眼可见,她只是想要弄坏林微的衣服,没想到会让林微晕过去,要是沈岸计较起来,她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什么事,就是惊吓过度。”苏南华说着,看向梁宏宽:“跟你请的魔术师说一声,如果林微老公找他麻烦,给点钱,让他什么都认了,别闹出大矛盾来。”
梁宏宽看了眼苏蓓涵,这才点头。
等苏南华离开后,梁宏宽把苏蓓涵拖到一个房间,关上门。
“魔术师什么都跟我说了,苏蓓涵,你平常大小姐脾气我都能忍,但你能不能有点分寸,害人的事是能做的吗?”
苏蓓涵不甚烦躁:“我不过跟林微恶作剧,谁要林微这么不经事,怎么还赖在我身上了?”
梁宏宽见苏蓓涵我行我素,瞪着她:“你竟然没有一点悔改之心。魔术师说,林微很可能是有什么病,你知不知道这是会要人命的!”
有病?
这倒稀奇。
苏蓓涵冷哼:“这就更赖不上我。我没想过要她的命。还有你最好别对我咄咄逼人,我还怀着你们梁家的种呢!”
“无可救药。”
梁宏宽无可奈何,只能气得摔门而去。
卧室里,林微穿着沈岸的西装外套,侧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床边沙发椅上的沈岸,她必须要看着他,压抑的神经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她去抓他的手,发现他每根手指上布满干涸的血迹。
林微忙坐起身,拿起他另外一只手看,白皙的手指上也都是细细浅浅的划痕和一块块刺目的红。
她的心紧紧地揪着,心切地问:“沈岸,你怎么受伤了?”
沈岸反手将她的手裹住:“被些小碎片划了几下,没什么事,明天就能好。”
林微的目光在他的伤口上挪不开,他哪是只被划几下?是划了很多很多下。
她抽了张纸沾些水,仔细地帮他擦拭指尖的血迹,越是擦,细细的口子暴露得越多,她还从他的伤口里擦出坚硬的粉粒。
这个大傻子为了叫醒她干了什么?
倏而沈岸在她头顶问:“微微,你有没有想好我们去哪儿?”
林微手中的动作顿住。
她眨了眨眼:“我还没想好,等我身体好了我再好好想想。”
头顶一片无言。
沈岸容易看透她。
林微怕他问什么,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取笑他:“你怎么像个爱哭鬼,眼皮都快肿了。”
“是你不称职,没人哄我,我就会哭。”
林微发现沈岸并不在意她的取笑。
他突然不想让她帮他擦了,托着她的后背和臀部,几乎是把她从床上拖到他腿上坐着。
除内衣内裤外,林微只穿着他的外套,岔开腿时板正的西装无法像裙子一样柔软地摊开,导致她两条雪白光洁的腿没有任何遮掩地跪坐在他腿两侧。
沈岸让她贴他贴得紧,有些位置暧昧,她下半身单薄的布料与他质地很好的西裤贴合。
他有生理上的反应,抵着她,但看她的眼神除了满是爱怜并没有本性的欲念。
沈岸好像只是想抱着她,和她这样聊聊天。
他又说:“你是骗我的吧。”
不是问句。
她还是被他拆穿了。
林微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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