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获得好处，一边又被骂，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
特别是，面对镜头时间久了，她就开始自我怀疑，好像自己身边随时都有摄像头在监视自己，就连睡觉也被噩梦吓醒。
梦里有人骂她不要脸，有人夸她身材好，还有人不怀好意地私信她多少钱一晚，这些几乎将她逼疯。
但这还不够，更让她伤心的，是父母的态度，他们冷眼旁观着自己被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网友批判，甚至还和他们一样，反过来指责她。
说什么，“利益都是你得了，被人骂几句怎么了？”
亦或是，“这才哪到哪，有人和你说话，就说明你有人关注。”
方紫悠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现在被欺负成这样，又有苦说不出，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沈薏趁着自己休息的时候，给虞澈转发了方紫悠直播的视频。
这段时间，她直播的内容越来越无下限，尺度越来越大，面对镜头也越来越自然。
“挺好的，就是衣服有点少。”虞澈中肯地评价了一句。
“何止是少啊，这跟那什么，那种衣服有什么区别？你看，她的粉丝都是男的，之前账号被举报了好几次。”沈薏把方紫悠的粉丝用户都给了虞澈看。
虞澈点进去看了看就退出了。
“你说她现在怎么会这样？莫非是家里公司出问题了，她打算这样来填补家里的窟窿？”沈薏猜测道。
“有可能吧。”虞澈也不知道，“但她这样，很容易会出现反噬的。”
“应该不会吧？现在擦边的视频那么多，也没见怎么样，只要她不违规，不做违法的事，应该是安全的。”沈薏倒没那么担忧，只是好奇方紫悠怎么会突然这么放得开。
这边，被私信骚扰了无数次的方紫悠终于忍无可忍，去找了晏南书。
一看到他，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他的胳膊，“可以了吗？现在可以了吗？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已经够了？”
晏南书打量着她的脸色。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在后面，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眼里还有红血丝，看起来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
“方小姐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事业蒸蒸日上，说不定很快就能帮你父亲填满公司的亏空了。”他风轻云淡道。
方紫悠松开他，歇斯底里地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够吗？”
晏南书气定神闲地对着她露出绅士的笑，“方小姐，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初衷是让你去做网红，体验一下被人关注生活的感觉，可没让你去搞那些歪门邪道的，毕竟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怎么可能让你屈尊降贵的去做那种事？你这么有傲气，想必也不愿意。”
一番话，让方紫悠不可置信。
“你……你是说，你根本没有打算让我去搔首弄姿？”
“当然。”晏南书整理着自己的袖扣，“我觉得方小姐应该也不是那种人。”
他话锋一转，“但是没想到……”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遗憾地摇头，叹了口气，嘴里说着“可惜，可惜。”
方紫悠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她冲上去抓着他的衣服，尖叫着，沙哑着声音大喊道：“你耍我！你这个骗子！你竟然敢耍我？”
晏南书无辜地举起双手，“方小姐，请你清醒，我可从来没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是你自己脑补的而已。”
第184章她被逼到了绝路，杀人行凶
最终，方紫悠浑浑噩噩地走了。
她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呢？不过是在哗众取宠罢了。
方父趁此机会找到晏南书，想寻求他的庇护。
晏南书依旧保持着温和的态度，“方总，我之前跟方小姐说的是，如果她能去当网红的话我就放过方家。”
方父一愣，四肢瞬间冰凉了起来，“晏总的意思是？”
他听懂了晏南书的言外之意。
放过表示不追究，但晏南书并没有说，他会对方家施以援手。
见他脸色变了，晏南书适时开口：“方总不愧是聪明人，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可是晏总……”方父难为情地开口，“现在方氏的局面很不好，资金链已经断了，晏总你能不能……”
“方总。”晏南书抿了一口咖啡，淡淡地打断他，“很不巧的是，YC现在也是困难期，前两天公司签了几个海外的项目，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帮助方氏了，所以方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方父的脸色骤然变红，他不甘心地还想开口说什么，但杜凡已经开口下逐客令了，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之后，方紫悠就在擦边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对方氏来说，是最快赚到钱的方式了，方父急需很多的钱去弥补公司，把公司稳定下来。
方紫悠就像一个木偶一样，麻木地听从着父母的安排，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下限，满足那些恶趣味的人，做着令自己恶心的事，完全没了自我意识。
得知这一切，沈薏觉得大快人心，跟虞澈绘声绘色地说起这件事，还夸赞晏南书手段花，竟然把方紫悠当只猴一样耍，偏偏方紫悠还不能说什么。
“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喽。”沈薏故意变着调说。
“你够了。”虞澈无奈地笑着，“你在盛思谦面前可没这么活泼，安静成什么样子，在我面前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
“那怎么一样？”沈薏笑嘻嘻地，“咱们都这么熟了，我还不能跟你打情骂俏吗？再说你嘴贫的时候还少？我不也常常被你戏弄得无话可说？”
“所以你才奋起反击是吧？”虞澈捏了一下沈薏的脸，“你看看你这副德行。”
沈薏嘚瑟地哼起小歌，“对了，我过几天要出差，下次下午茶只能约在我出差回来之后了。”
“行，我还巴不得见不到你呢。”虞澈抿着唇笑着说道。
沈薏傲娇地哼了一声，挑眉道：“放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各自回家。
沈薏出了门就拦住了出租车，很快就打车走了。
虞澈离车还有一段路，便自己一个人走了一段。
她在心里专心地想事，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双愤恨的眼睛盯着自己，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离危险那么近。
直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撞开，她才感受到身体上剧烈的疼痛。
很快，她就失去意识，晕厥过去了。
——
沈薏才刚到家，就得知虞澈出了车祸，她什么也没来得及想，转身就冲了出去。
医院。
虞澈盯着自己的右腿，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晏南书伸出手，试探着想摸一摸她受伤的腿，但又担心她太疼了，所以不敢触碰，只能担忧地问：“疼吗？”
“还好。”现在麻药劲还没过，不算疼，只是没知觉，一会儿麻药劲过了就该疼了。
“谁撞的我？”
听虞澈问起这个，晏南书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是方紫悠。”
虞澈点了点头，被撞的那一刻，她已经有预感，大概猜出是她了。
“姐姐，我已经让杜凡去处理了，这次方紫悠别想躲过去。”
“你来安排吧，我相信你。”虞澈嘴角弯了弯。
沈薏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到处检查，急切地询问虞澈：“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虞澈笑着安慰她，“没什么事，就是腿骨折而已，你怎么跟晏南书一样。”
听到她说“没什么事”，沈薏才松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后怕道：“你这是吓死人不偿命。”
“我这不是没事嘛。”虞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担心了。”
沈薏询问是谁搞的，谁才是罪魁祸首。
虞澈简单说了一下过程，沈薏这才知道，是方紫悠干的好事。
知道真相后，沈薏咬牙切齿：“这个疯女人，她是脑子有病吗？她变成这样怪谁？还不是她自己？除了自己，谁能逼她？”
随后沈薏又自责地看着虞澈，“都怪我，如果我当时陪着你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不定，要是你跟我一起，她指不定把我们俩一起撞了，你走了刚好，减小伤亡。”
虞澈这么一说，沈薏心里更加难过，她难过地开口，声音带着隐约的哭腔：“你瞎说什么呢？”
“我错了。”虞澈立马识趣地认错，握住她的手，求饶道：“我都受伤了，现在还在疼呢，你就别难为我了，行不？”
“我才不难为你。”沈薏吸了吸鼻子，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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