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江莱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身后,讽刺地扯了下嘴角,没说什么。
我一眼看破,主动问:“学长,贺廷没来吗?”
以前有江莱的地方,贺廷说什么都要凑一脚的。
“他……”
陆时晏也知道他和江莱的关系,欲言又止,只道:“他今天有点儿事。”
江莱却一清二楚,“他相亲去了,他家里让他联姻呢。”
“……”
我一时错愕,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但也并不算意外,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江莱和他这段关系,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没有结果。
就像我和孟舒淮,如若不是爷爷,我又何德何能可以嫁进傅家这样的家庭。
当着陆时晏,我也没劝江莱什么。
倒是江莱先开了口,“阮阮,你是代表F&A参加的设计赛,现在拿了第一名,但已经离职了,联名款的事儿怎么办?”
闻言,我一愣,看向陆时晏,“是的,学长,我已经从傅氏离职了……”
陆时晏眼尾上挑,“那有没有兴趣来MS?”
“去MS?”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MS的设计师,大多都是在国际大赛上拿过奖,或者崭露过头角的。
我暂时还没这个资格,一直没敢想过。
陆时晏点头,弯唇,“我记得你大学时最向往的品牌,就是MS了。”
“陆时晏,我发现你在我们家阮阮的事情上,记性特别好。”
江莱来了兴致,“她说的话,你有没有哪句是不记得的?”
我顿时脚趾抓地,尴尬得不行,正要替她找补一句时,听陆时晏神色淡淡地回答:“暂时没有。”
“……”
江莱飞快地偏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暧昧的暗示几乎快要溢出来。
我也有些莫名,可是看见陆时晏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觉得肯定不是江莱理解的这个意思。
再说了,陆时晏有喜欢的人啊,喜欢了二十年,怎么可能对我这种刚离婚的人动心思。
陆时晏给我续上玉米汁,“不急着答复,先考虑考虑。”
“好。”
我心里依旧有些澎湃。
毕竟是向往了这么多年的品牌,突然变得唾手可得,好像做梦一样。
吃完饭,江莱以还要去下一趴为由,拜托陆时晏送我回家。
上了车,我无奈,“又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我这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陆时晏笑着揶揄。
我轻笑,“你都没让我买单,谢……”
吃到中途,他就以接电话为由,去把单买了。
他冷白修长的指骨搭在方向盘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优雅,目光掠过来,打断:“你请客,我买单,没什么区别。你要再想道谢,又该请我吃饭了。”
“噢……”
我耸了耸肩,竟被他绕了进去。
我给他的是临江苑的地址,孟舒淮既然答应了我会如期去拿证,就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而且想必,在我搬走之后,他也没再回来过。
我长时间在江莱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先回临江苑住比较好。
抵达临江苑时,我一下车,被车库风口灌进来的风冷得一哆嗦,忙拢起大衣和陆时晏挥手,“你快回去吧,拜拜!慢点开!”
他一直看着我,整个人都泛着柔和,“嗯,我知道,你快上去吧。”
“好的。”
我应下后便头也不回跑进了单元楼。
总算没那么冷了。
一打开家门,看见灯光大亮时,我愣了一下,进贼了?还是上次去江莱家借宿的时候就忘了关灯?
而下一瞬,我就皱起了眉头。
玄关处,有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是手工定制的鞋款,市面上没有。
孟舒淮高大的身影就伫立在阳台处,指尖有一抹忽明忽灭的猩红。
“你怎么来了?”
似有些走神,等我走近了出声,他才脊背一僵,转身过来,徒手掐灭烟蒂,嗓音卷着初冬的寒意,“他送你回来的?”
“对。”
我大方承认,“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还是说,你想反悔,这套房不准备给我了?”
他舌尖抵了下牙齿,“我是这么小气的人?”
“那就请你出去。”
“这么着急和我划清界限,”
孟舒淮眉心微蹙,双眸漆黑中泛着冷鸷,“你以为陆时晏就是什么好人?陆家的水,不会比傅家浅!”
“那也与你无关,孟舒淮,我们谁都不要插手谁的生活了,行吗?”我在这件事上已经精疲力尽。
他并不接话,一身清冷地举步走到茶几旁,拿了个纸袋过来,不由分说地递给我。
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这个,还是由你收着。”
第81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遍了
我愣了一下,往袋子里看了一眼,是两个精致的丝绒盒。
里面装着的爷爷给孩子准备的玉佩。
我心里划过细细密密的疼痛,冰冷开口:“这个是爷爷给孩子的,既然孩子没了,就该还给你。”
他睨着我,“爷爷送给你的,你要还,去还给爷爷好了。”
“……”
我发现他这个人不讲理起来,真是一点都说不通。
我抿了抿唇,“孟舒淮,别的我可以收下,但这个太贵重了。”
他脱口而出,“给你,又不是给外人。”
我不由攥住手心,忍住心头的异样,尽量保持理智,“我们之间,只差那一本离婚证了,还是分清一些的好。”
“分清?”
孟舒淮薄情的眼尾轻轻上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没由来地慌了一瞬,“对。”
“拿什么分清?”
他倚在沙发背上,身姿欣长,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和我结婚三年,把我全身上下都看遍了,占了我多少便宜,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拍过我的裸照。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想和我分清?”
……
这人真的。
我羞恼地瞪着他,咬牙道:“算什么账?难道你吃亏了吗?”
“你看我的次数比较多。”他胡搅蛮缠。
“……”
我无语至极,“证据呢?”
“现在再让你看一次。”
他没个正形地说着,修长的手指就落在衬衣上方的第二粒黑曜石纽扣上,动作很是慢条斯理,赏心悦目。
我刚开始还有些脸热,转念,看破他的套路,冷笑,“你脱,有本事你今天全脱了。”
话落,我一把将窗帘彻底拉开,“脱吧,让大家一起看看你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哦。”
我以为他要发作,他却玩味地勾了勾唇,嗓音温和,“听老婆的。”
指尖的动作一点没停。
一粒、两粒、三粒……
衬衣直接被他脱掉。
宽肩窄腰,是标准的倒三角,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结实的胸肌,再往下隐约能看见线条分明的人鱼线!
“还要脱吗?”
他觑着我,散漫地开口,手指握住了皮带扣上,似乎,只要我点点头,他一点也不介意全脱了。
我崩溃地看着他,一把拉上窗帘,咬牙道:“孟舒淮!你是有病吗,暴露癖??”
“不是你让我脱的?”
他明知故问,好像还有几分无辜。
我翻了个白眼,捡起黑色衬衣丢到他身上,“难道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对。”
听见这个准确无比的回答,我心尖微动,“真的?”
他黑眸盯着我,“嗯。”
“这是你说的。”
我想了想,看向他,“爷爷临走前的遗愿,我一直没和你提过,爷爷说,不允许傅衿安进傅家的门,你能做到吗?”
“你想让我答应这个?”
“做不到吗?”
我的心一点点发沉。
他对傅衿安的感情,还真是深。哪怕是爷爷的遗愿,为了傅衿安,他都愿意去违背。
他眉心微蹙,似被气笑了,“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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