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给他了,且看他自个儿能否体会领悟了。
“嫂嫂身子不好,自有府医在,本侯能做什么?”
“若是有病,本侯也不会治。”
“乘风,备车,送宋姑娘回府!”
宋玉书:“……”
好个不争气的东西!
这饭都喂到嘴边儿了,愣是不吃。
宋玉书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同裴卿礼演这么一出戏了。
虽然此番做法,是为了让孟婉明白自己的心,但她终究是舍不得看孟婉那样伤怀的。
可明明心里都已经很不舒服了,她却还要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有时候宋玉书都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侯爷今日,有些过分了。”
一上了马车,宋玉书的脸就冷了下来。
刚刚上马车时,她可是看见了,她的婉婉都快要碎掉了。
裴卿礼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自己拿不下婉婉也就算了,还要这样去伤婉婉的心。
当真该死。
裴卿礼却并非执意如此。
他道:“近来京中不大太平,已经失踪了好些良家女子,今日你出来,又未曾带了护卫打手。”
“侯府离相府,且还有一段幽深小路,很不安全。”
宋玉书心中了然。
原来他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她还以为是故意这般做,去气孟婉的。
“镇国侯还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和外面所传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宋玉书轻轻笑着,她难得也有快人的时候。
裴卿礼瞥了她一眼:“宋大姑娘不也和外头传的不一样么?”
“哦?”
“我如何就不一样了?”
外头传宋玉书,是昆京里容貌双绝的女子,冰雪聪明,清冷自持,是所有世家贵女的典范。
当年与孟婉,才是真正的京城双姝。
只是后来,孟婉嫁入侯府,渐渐的,众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就淡了下来。
转而落在了宋家的其他几位未出阁的姑娘身上。
这有头有脸且有儿子的人家,都想着从相府挑选一位姑娘做自己的媳妇。
这最为中意的,就要当属宋玉书的。
只是没想到,这京城里最为炙手可热的姑娘,竟然是落到了裴卿礼那疯子的手里。
不过这些日子,京城都传遍了。
无非就是传,那位生性张狂,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的镇国侯,是如何的将宋家大姑娘捧在手心里。
当成宝贝珠子似得,好东西流水似得送进了相府里,可谓是羡煞旁人。
先前那些,暗地里说宋玉书选了裴卿礼,将来定会遭罪的人,这会子倒是真真儿的被打脸了。
再怎么说,裴卿礼现在也是新帝面前的红人儿,又是一身军功。
撇开他那张狂的性子不谈,他的容貌家世,在昆京城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且现在他们还听说,裴卿礼为了迎娶新妇进门,将府中的那些个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全都给轰了出去。
不仅如此,就连他那如同吸血虫一样的婶娘叔伯,也都一并赶了出去。
至于目前搬走与否,他们也是不晓得的。
不过此番看来,裴卿礼对宋家大姑娘,那是真的伤了心的。
只是这些个佳话,传到了谢小公爷谢易琰的耳朵里,却成了那穿肠毒药似得。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不过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都跟着瘦了一大圈儿下去。
可算是将荣国公夫人给心疼坏了。
几番询问,才得知是他心里原来早就有了喜欢的姑娘。
荣国公夫人大喜过望,连忙问:“我儿喜欢的,是哪家姑娘?”
“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若是你喜欢,尽管告诉为娘,为娘这就去给你提亲去!”
然而让那谢小公爷却只是苦笑了声,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进去。
满嘴苦涩地说:“我与她身份,云泥之别,怕是配不上。”
这话落在荣国公夫人的耳朵里,便成了,是那姑娘身份低微。
定是因为如此,才拒绝了他,才让他如此伤心介怀。
毕竟自古以来,这婚事都是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的。
可在荣国公夫人心里却从未有过这般想法。
她问:“那姑娘是京中商贾之女还是官家女子?”
“又或者,她是什么农女?”
“儿啊,不管是农女商女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喜欢,娘就能给你想法子!”
毕竟能够让她儿子伤心成这样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呢。
哪怕是个农女,她也得高高兴兴的把人迎进门来。
只要能让这混蛋东西收心,怎样都好。
然而荣国公夫人又怎么会知道,他口中的姑娘,那可是相府嫡女,宋玉书。
宋玉书是什么样的人?
那是高高在上,出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的青莲。
可不是他这个浪荡子可以染指肖想的。
他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向来都很清楚。
且宋玉书曾说过,她这辈子最不屑的,便是那些流连花楼的浪荡公子哥儿。
巧了,说的就是他。
眼看着谢易琰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也不开口。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又问:“那姑娘莫不是真的是农女?”
“农女也没关系的,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咱们就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进门,为娘我定会待她如亲子,不让她受丝毫委屈的!”
只要能解决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她怎么着都成的。
“母亲,她不是农女,她是……”
“不是农女,那是什么?商贾之女,还是……”国公夫人忽然反应过来,抓着自己儿子的手大叫出声。
“混账东西,你看上的,莫不是什么娼妓戏子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还是个清白姑娘,就算是娼妓,母亲也不介意的!”
谢易琰:“……”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母亲的内心戏居然如此多。
第138章 荒诞新婚
“母亲,平时儿子便让你少看那些话本子,你偏是不听,您脑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谢易琰无奈。
他如今正在伤怀着,伤怀宋玉书真的心悦于裴卿礼,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哪怕……她哪怕是入宫为妃,他心里也能好受些。
可她选中的人,怎么偏偏就是裴卿礼那厮呢?
裴卿礼可是他的好兄弟啊。
当然,裴卿礼有没有把他当成好兄弟,他就不知道了。
难道说,要他以后日日都看着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然后再生下一堆可爱的孩子吗?
难受,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小公爷,侯府派人来传话了。”
正伤怀着,书童忙过来。
瞧见国公夫人在这里,书童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侯府?是裴卿礼那厮?”
“是、是……”
“镇国侯邀了您去马场赛马,说是顺便教教宋大姑娘马术,好备战今年下半年的秋猎呢。”
“什么?赛马?”
“他、他还要教玉书骑马?”
不成,不成!
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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