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便向着季听浚开口:“三皇子殿下,好久不见。”
季听浚微微点头:“好久不见。”
“不知三皇子殿下如今可有婚配?”
季听浚闻言蹙眉,桑茴织脸上的表情也僵了一瞬,有些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
上官滢慧莞尔一笑:“我不过是好奇而已,殿下不必紧张。”
季听浚放下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本殿下已有婚约,不劳公主费心。”
上官滢慧听出了他的意思,脸上的表情险些挂不住。
当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季听浚已经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了,王后按住了她的手,递了一个眼神给她。
随后王后便笑着问道:“三皇子殿下才貌双全,不知是哪家姑娘入得了殿下的青眼?”
桑茴织看着母女二人,心中明白这是在探季听浚的底,她如今就坐在季听浚的身边,她们却对她充耳不闻,这摆明了是瞧不上,也或许是不想承认。
不等她回过神,季听浚就拉起了她的手,面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看向桑茴织的眼神就像流水一般温柔缱绻。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君后看向他们的目光慈爱,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们两人身上,桑茴织只觉得如芒刺背。
上官滢慧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后又恢复如常,可还是被桑茴织捕捉到了。
她对上上官滢慧的目光,眼里是毫不惧怕的眼神。
上官滢慧见她这样,几乎是脱口而出:“弱柳扶风的模样还真是你们这方女子的特色。”
“这也能高攀皇室?”
第32章
此言一出,王上立刻喝住她:“慧儿!住嘴!”
上官滢慧被吼得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什么。
王后抬手护住她,歉疚道:“慧儿一时糊涂这才口无遮拦冲撞了皇子皇妃,还请三皇子殿下原谅。”
季听浚听到上官滢慧对桑茴织出言不逊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不悦地看向王后:“公主如今也并非孩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这也不懂吗?”
上官滢慧刚想为自己辩驳就被王后挡了回去:“殿下见谅,是本宫平日里疏于管教,怪就怪王上和本宫对着孩子放纵了些,不若本宫替她道个歉。”
桑茴织心下一沉,身为一族之后到底是心思缜密,三两句话之间就把她和季听浚架在火上烤。
若真是她道了歉,这就变相地让季听浚对王上王后不敬,成为众矢之的。
季听浚还没来得及开口,桑茴织就在桌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却只听见她温润的声音不徐不慢地响起:“王后言重了,我朝与滢善一族向来是以礼相待,各自风俗不同是常有的事。”
“滢慧公主性子直爽,以貌取人未免偏颇了一些,日后若有机会定让公主瞧瞧我朝女子不一样的一面。”
说罢桑茴织端起酒杯朝上官滢慧扬了扬:“今日就当是庆祝和约定,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随后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颇有将门虎女的大家风范。
君后见状舒心一笑,看向桑茴织的目光带着赞许。
季听浚见她喝得有些急了,伸手在她身后护着她,接过她的酒杯扶着她坐稳了些。
王后见状眸色暗了暗,面上的笑却是没怎么变。
她拍了下上官滢慧,笑道:“三皇妃这般心性你若是能学个半分也不至于这般没规矩,快快回敬一杯。”
上官滢慧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喝下了这杯酒,却连一句话都没说。
季听浚瞥了她一眼便再也没有看过那个方向,一心为桑茴织布菜。
桑茴织头一回喝这么烈的酒,喉咙火辣辣的一阵疼。
季听浚看出她的难受,倒了杯清茶递给她:“给,下次不要这般逞强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桑茴织喝了口茶才缓了许多:“这不一样,若是今日是私下之事也就罢了,可满朝文武官眷都在,有损皇家颜面。”
季听浚有些疼惜地看着她:“可是你受的委屈……”
“这不重要。”
桑茴织的语气平淡,就像是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过。
上官滢慧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指尖用力到泛白,看向桑茴织的眼神愈发不悦。
酒过三巡,席面上热闹不已。
王上举起酒杯:“陛下,此次觐见本王倒是有意一事商议。”
陛下喜闻乐见,笑道:“何事啊?”
王上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走到席下:“此乃滢善一族投靠的决心。”
陛下的表情顿时也认真起来:“无须多礼,直说便是。”
桑茴织忽而觉得心中有股莫名不安的情绪,下意识抓住了季听浚的手。
上官滢慧的表情突然变得意味不明,像是讥讽一般看向桑茴织。
而后只听见王上雄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滢善族愿以公主和亲,稳固两国长久以来的合作往来!”
第33章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地一惊。
桑茴织看向上官滢慧,却对上了她有些得意洋洋的眸子。
她心中不免嗤笑,需要靠和亲来稳固的关系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难不成他们就那么有把握季听浚能够成为储君,上官滢慧就一定会嫁给季听浚?
这简直是桑茴织穿到这边以来见过的最好笑的事情。
季听浚见她不说话,误以为桑茴织心绪不佳:“阿茴?阿茴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娶她,死也不会!”
桑茴织看了他一眼,轻笑着开口:“我知道,我没在想这件事。”
季听浚心中松了一口气,回握住桑茴织的手,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他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陛下闻言面露难色:“这……适龄的皇子当中大皇子已有正室,三皇子身有婚约,剩下的二皇子他……患有腿疾。”
上官滢慧一听就站了起来,声音强势又尖锐:“三皇子殿下虽有婚约,可未说明是正妻还是妾室,既是为了两族和平往来,总不能让我千里迢迢来做个妾室不是?”
桑茴织闻言彻底不喜,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向上官滢慧。
季听浚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两人周围空气中的温度顿时下降了不少,看上去压迫感十足,让人不敢靠近。
皇后见两人的神情不太对劲,笑着散了宴席。
待所有宾客都离去后,桑茴织索性靠在季听浚的臂膀上,挑衅似地看向上官滢慧。
季听浚揽着她起身,看向君后:“父皇,母后,儿臣这一生只有桑茴织一个妻子,绝无二心。”
上官滢慧闻言像是丢了颜面,怒道:“难不成本公主还不如一个野丫头!”
季听浚厉声喝止:“公主若是再对本殿下的皇妃出言不逊,休怪本殿罔顾两族情分!”
“你敢!”
上官滢慧气得眼圈泛红,季听浚却不退让半分:“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桑茴织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无关之人。
陛下思索一番后,沉声开口:“浚儿,不得无礼!”
“王上,三皇妃的人选是动不得的,君无戏言,若是反悔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朕,若非要和亲,正妻之位唯有二皇妃,意下如何?”
上官滢慧想都不想就开口拒绝:“让我嫁给一个瘸子?想都别想!”
王后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眉眼间尽是狠绝:“放肆!真是惯得你无法无天了,这种话也敢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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