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今夜的主动会换来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
江倪棠脸上浮起难堪的热,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她回到房间,将睡裙换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夜无眠。
索性熬到第二天一早,直接起床给霍时迁做早饭。
五年,江倪棠从一个连米都不知道洗的做饭小白,变成了能做奶白鱼汤的高手。
粥香四溢,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饭,氛围难得的好。
江倪棠看着身旁自己深爱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轻笑。
“政淮,我这次有五天假,要不我们……”
话没说完,别墅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女人走进来,职业装干练简洁,温柔大方地冲江倪棠点头。
“陆夫人你好,我是陆总的新秘书苏安禾。”
苏安禾的出现让江倪棠完全愣住。
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深深皱起眉:“新秘书?”
霍时迁在佛寺修行,不近女色,怎么会招一个女秘书?
江倪棠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霍时迁。
看霍时迁面色淡漠,并不解释。
江倪棠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苏安禾连他们家的门密码都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她不在的这两个月,这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强撑镇定地坐下:“苏秘书是吧,你来有什么事吗?”
苏安禾笑容不变:“陆总今天要出差,我来帮他收拾行李。”
说完,她就要往楼上去。
这下,江倪棠再坐不住,起身喊住了她。
“苏秘书,政淮他有洁癖,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了,还是我来吧。”
不想霍时迁淡漠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你,她去就可以。”
而同时,苏安禾也出声:“陆夫人不必担忧,您不在的这两个月——”
“陆总都是我在照顾的。”
第2章
照顾,哪种照顾?
江倪棠怔在原地,看着苏安禾熟稔地直接上楼。
心脏像被细线捆绕,又疼又喘不上气。
霍时迁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许别人动他的东西。
身为他的妻子,江倪棠也是直到第三年才被允许碰触他的私人物品。
可一个才来了两个月的秘书,就将霍时迁的条条规矩都成了摆设。
这正常吗?
他们的关系,只是上司和下属吗?
江倪棠转头看向霍时迁,喉咙有些发紧。
“你不是……不用女秘书的吗?”
霍时迁站起身,手腕上的佛珠碰撞,声音淡淡:“苏安禾不一样。”
不一样。
这三个如同一把大锤,敲得江倪棠头昏眼花。
她很想问问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但就在她失神的片刻,苏安禾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
她冲江倪棠微微一笑,随后便和霍时迁一起转身离开。
那样的姿态,仿佛宣誓主权的炫耀。
江倪棠听着大门关上的砰声,心狠狠震颤。
她因为惦记着这次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才特地接了那个任务。
辛苦了两个月,就是为了这几天能休假。
可霍时迁出差连一个字都没和她说,甚至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江倪棠喉间发苦。
她细细回想,把过往一寸一寸翻烂了。
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和霍时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江倪棠失魂落魄地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天。
到了傍晚,她给霍时迁发去消息。
【你落地了吗?平安吗?】
但是等了很久,等到江倪棠在沙发上睡过去,手机都没震动。
直到第二天早上。
江倪棠被冷醒,打开手机,消息框里霍时迁只回复了一个字。
【嗯。】
酸楚再次漫上心头。
江倪棠深吸了口气,还没压下。
局里突然来电。
接起就听局长厉声:“小橙,休假暂停,现在有一个紧急任务。”
“有一个逃逸了八年的嫌疑人出现在了城北游乐园,马上过来!”
“是!”
江倪棠应声,挂断电话立刻出门。
赶到城北游乐园,他们全队人已经到了。
江倪棠和队长言承同事多年,十分默契。
两人扮成情侣进去寻找目标,其他人封住两边出口。
进入游乐园,耳麦里传来同事的声音:“嫌犯王大治,身高175CM,偏瘦……”
江倪棠挽着言承的手臂,眼神快速在人群中扫视。
耳边言承压低声音:“犯人可能会去小孩多的地方。”
江倪棠立刻向小孩多的地方看去。
就在这时,她身边响起个稚嫩的声音:“爸爸!妈妈——”
她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小男孩笑着扑向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下一秒,江倪棠看清男人的脸,狠狠怔在原地——
是霍时迁,在他的身边还有苏安禾。
相识十几年来,在江倪棠的记忆中,霍时迁永远一丝不苟。
衬衫没有褶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眼下这一刻,霍时迁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的袖子卷在胳膊肘处,眉眼间都是笑。
她就这么看着霍时迁将男孩抱在怀里,苏安禾笑着点点男孩的鼻尖。
那一家三口的幸福摸样,让江倪棠只觉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寒气。
那孩子,是谁的?
言承这时在身后叫了江倪棠一声:“小橙!”
江倪棠回过神,没来得及扯回目光。
霍时迁循声看来,两人四目相对。
第3章
对视的那一刹那,江倪棠的心被酸意涨满。
她想上去质问,可言承的那一声把她喊回了现实。
她正在执行任务,绝不能被任何私事影响。
江倪棠深吸了口气,将疑问和难受都压下,逼着自己收回目光。
言承并没注意到霍时迁,使着眼色拉了她一下。
“西北方向,目标王大治出现。”
江倪棠瞬间严肃,按下耳麦通知队友:“目标锁定,准备抓捕!”
全队人员找准机会,一拥而上将嫌疑人拿下。
江倪棠配合言承将人铐上。
再一回头,霍时迁和苏安禾早没了身影。
他竟都没有停留,来和她解释一句……
酸涩直冲鼻尖,可她不能旁若无人地大哭。
只能忍下,转身离开。
江倪棠心不在焉地跟着队友回到警局。
坐在办公室里,她眼前不断重复浮现出游乐园里霍时迁抱着孩子的温馨画面。
那个孩子……难道是他和苏安禾的吗?
江倪棠越想越乱,攥在一起的手,害怕地发颤。
莫名的,连喉咙也好像被堵上,开始呼吸困难。
一道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小橙?你怎么了?”
江倪棠回过神,对上言承关心的神情。
她深吸了口气压住心悸,摇了摇头:“没事。”
她并不想提起自己的私事,转移话题:“犯人交代了吗?”
言承皱起眉,一下就看出她心情不好。
这个嫌疑人逃了半年才被他们抓到。
要是以往,她早该跳起来欢呼庆祝。
但他最后没有追问,放轻语气:“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你特地要了五天假,不就是为了陪你老公,不赶紧回去?”
一下刺中了江倪棠心底最痛的地方。
家……她还有家吗?
恐怕她的丈夫,已经和别人有个家了。
江倪棠带着满腔的心酸,失魂落魄地拎起包往外走。
不想走出警局,霍时迁的车子竟停在路边。
司机为她打开门,霍时迁就坐在后座上。
他从来没来接过她下班,甚至局里都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是霍时迁。
今天来接她,是要解释下午的事吗?
如果他能解释清楚,或许……
江倪棠掐着手忍住心脏的疼,坐进车里看向霍时迁。
可霍时迁翻看着文件,不看她一眼,更不说话。
而车直接开了。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车子驶出去很远。
明明是最昂贵的皮座,江倪棠却如坐针毡。
难道,霍时迁是因为她和言承穿情侣装不高兴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开口:“政淮,今天我和言承其实是……”
“不用和我解释。”霍时迁淡漠打断她。
而后,他才放下文件转头看向她:“至于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孩子——”
“他叫多多,是苏安禾的孩子。苏安禾一个人带孩子不方便,所以我已经决定收养多多。”
“以后他姓陆,就是你和我的孩子。”
如当胸一棒,江倪棠感觉心脏被狠狠敲了下。
“……为什么?”
霍时迁却收回目光又拿起文件看。
车行驶得很平稳,温暖的春风挤满车厢。
可江倪棠冒出了一身冷汗,被那个猜想压得声音发抖。
“霍时迁……这个孩子身体里流着的是不是你的血?”
霍时迁眸色一沉,语气冷了下来:“我不会背叛这段婚姻。”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江倪棠停止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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