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阮星月委屈又失望的声音:“靳枭,云越集团本来就是我们阮家的东西,哪怕是父亲想要也是应该的,但是这次真的不是父亲,是另一个朋友,他最近马上回国了。”
傅靳枭缓缓勾起一个森冷的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越集团是阮念樱母亲的东西,并不属于阮家。”
阮星月难以置信!
傅靳枭向来珍视她,上次的不欢而散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傅靳枭格外关注阮念樱的表现让阮星月很慌张。
有了朋友想收购云越集团的幌子,她借机给傅靳枭打电话,想给两人一个台阶下。
可傅靳枭这次居然不领情!
“靳枭,你误会我了。”她慌忙解释道:“阮念樱不管怎样都是阮家的人,所以我才会那么说的。你也可以卖给我介绍的那个人,他心理价很高,是国外财阀的公子,你们可以联系一下。”
“阮念樱是阮家的人,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不给她留房间的家人吗?”
傅靳枭已经彻底失去耐心,挂断电话。
然而没过多久,傅父的电话就打来了。
“傅靳枭!你越来越放肆了!谁让你卖掉云越集团的?”
傅父大发雷霆,“我已经听许月那丫头说了,念樱跳海自杀,明天就是葬礼!我让你去找人,好好跟她过日子,你怎么搞的?!”
“我看到了念樱那份离婚协议书,她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你!你居然用这么低的价格想卖掉云越,你对得起念樱吗?啊?”
“如果不是你的冷漠忽视,念樱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害了她呀……”
傅父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他一顿。
傅靳枭哑然,随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爸,您别担心,她肯定还活着,只是不愿意见我罢了。”
他慢悠悠的道:“我公布想卖掉云越集团的消息,她一定会按捺不住现身的。”
傅父想开口让他清醒一点,但张了张嘴,颓然的叹气。
是他们傅家欠了念樱。
“你就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吧!”
傅父怒吼一声,掐断了电话。
第十七章
傅靳枭不记得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长长的梦。
他居然梦到了阮念樱,梦到她坐在他曾经最厌恶的家里,没有尽头的等待着。
醒来后,傅靳枭还有些怅然若失。
他通过一个朋友得到了阮念樱那场葬礼的地址,然后开车赶过去。
葬礼是许月一手操办的,请的都是圈子里平时多有来往的朋友。
由于阮念樱的尸体直接火化了,于是大堂里只摆上了黑白遗像和骨灰盒。
遗像上的女人苍白脆弱,笑靥如花。
许月穿着一身黑色长裙,打着黑伞,眼睛哭得通红。
来的人也都穿着黑色西装,一言不发。
傅靳枭直接推门闯进来的时候,弄出很大动静,所有人都侧目看过来。
“这戏演够了吧?许月,骗这么多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森冷的嘲讽。
傅靳枭有些烦躁的整理了一下领带,巡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寂静的大堂里,只剩下许月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
她慢慢走到傅靳枭面前,站定,然后抬手——
啪!
傅靳枭被打得头歪到一边,侧脸上多了个红红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是为了念樱打的。”
许月死死咬住下唇,撕心裂肺的大喊。
“我都说了,她的葬礼你不用来了,以后你想怎么和阮星月恩爱也好,把云越集团卖掉也罢,你的一切都跟念樱再无瓜葛!”
昨天得知傅靳枭要卖掉云越,许月又气又怒,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
阮念樱自杀前把所有财产给了他,其中就包括云越集团。虽然傅靳枭的行为很不厚道,过河拆桥,但是他怎么处理财产,许月也没法管。
许月也没有精力去管了,她为了念樱伤心得肝肠寸断,又一直在连轴转主持大局,实在是没有心力去管。
她也想把云越集团收购过来,替念樱守好她的东西,但是许家最近在做大项目,根本拿不出足够的资金。
许月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她把所有愤怒都发泄在罪魁祸首傅靳枭身上。
傅靳枭拿袖子擦了擦唇角,露出森冷的笑容,“许月,如果不想许家和我结下梁子的话,就让阮念樱出来吧,你们的把戏我已经看腻了。”
许月简直要抓狂,“傅靳枭,你真是不可理喻,都说了念樱已经去世了,你还想怎样?许家又没有得罪你,你和我的私人恩怨扯到工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我,要让一个死去的人出来,你是不是……”
有病!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有熟人上前拉开傅靳枭,在耳边小声说:“傅先生,这事是真的,公安部门早就出具了死亡证明,她的账户也被销号了。”
傅靳枭愣愣的看向周围。
几乎所有商界的新贵,富二代,世家公子都在这里,用一言难尽的表情告诉他,没有作秀,没有演戏。
阮念樱真的死了。
他忽然倒退两步,脊背垮下去。
心脏仿佛是被一把冰冷的钝刀来回切割,磨得鲜血淋漓。
傅靳枭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痛。
痛到刻入骨髓,他差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
傅靳枭低低笑了起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扭曲的大叫了一声,忽然推开许月,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一把扫落桌上的遗像和瓜果!
“阮念樱!阮念樱、阮念樱……”
他一下又一下的打砸灵堂,一副发疯的模样!
第十八章
傅靳枭最后是被人强行制止住,注射镇静剂,让他昏睡。
尽管没有太多损失,但是阮念樱的葬礼的确被毁了,现场的流言更是遏制不住的飞速传播。
许月直接把他拉黑了,并表示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傅靳枭在医院里醒来,傅父傅母两人的脸出现在他视线里。
傅母痛心疾首的锤了锤床,“靳枭,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身为傅家继承人,在那么多公子哥面前发疯,砸前妻灵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念樱自杀这个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呢?要是当初早点反应过来,多在意她一点,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母是看着傅靳枭长大的。
她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嘴上不说,但心里非常在意阮念樱的死亡。
自欺欺人,是一种逃避罢了。
逃避,因为不敢面对,害怕自己无法接受事实。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阮念樱呢?
“傅靳枭我告诉你,”傅父严厉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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