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生气送客,叶母也不再说什么,嘟嘟囔囔拉着叶冬洋离开。
邵岑源抱着年年在房间走来走去,一边看向我:“你先喝汤。”
此刻的鲫鱼汤喝在我嘴里寡淡又无味,我喝了几口,便放下了碗。
“把年年给我吧。”
年年哭个不停,邵岑源也没犹豫。
把年年给我之后,就开始收拾汤碗。
“是不是没有味道?我让阿姨再把饭菜送上来。”
怀里的年年安静下来,我拒绝邵岑源:“算了,我没胃口。”
邵岑源的背影顿了顿,我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选择性无视。
我在医院住了五天,邵岑源就在医院陪了我五天。
出院时,许多事情他也是亲力亲为。
我坐在回家的车里,只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前世的我做的一场梦。
那时候的我是多么希望这样的邵岑源出现,但那时,邵岑源就是没有出现。
车子停在别墅院子里,看着熟悉的一切,即便已经全副武装,包裹得十分严实,我的身体也还是阵阵发寒。
连同抱着年年的手忍不住发颤。3
我几次看向怀中的年年,确认他不是我抱在怀中的小盒子,而是鲜活的人。
邵岑源察觉我的状况,扶住我的胳膊:“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很冷。”我只能这样说。
很冷。
寒气从地底钻进我的身体,我对这个家最后的记忆,只有我和带着年年的骨灰回来,却发现整个家能带走的只有那只兔子。
我咬紧牙关,用力压下泪意,回到房间之后,一言不发。
邵岑源敏锐发现我的异样情绪,他还是和从前的做法相同,选择了无视。
他沉默着,把空调温度调高,又把婴儿床搬到主卧,给婴儿床铺上毯子和被子。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
这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为什么偏偏是现在的我看到的?
他整理完婴儿床,准备出去时,又叹了口气,退回原地,看向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告诉我。”
前世我生完年年之后,独自一人经历了所有艰难的时刻,患上产后抑郁。
邵岑源知道后,也只是厌倦不已的问我‘能不能别哭了?’。
现在,我看着这般体贴的邵岑源,心情复杂。
“我不想看见你。”
我说完,邵岑源盯着我看了两秒,没有半分我以为的不耐烦。
他轻点头:“我去书房,你有事就叫我。”
我沉默看着他离开,没做任何动作,直到怀中的年年不停扭动着身体,才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走下床,把年年放进婴儿床。
床头还有邵岑源刚刚安装上去的星星吊坠,摇晃着,很快吸引了年年的注意。
我放心起身,去了衣帽间。
既然决定要离婚,就要尽快为自己和年年打算。
保险柜的密码,是我和邵岑源结婚的时候,我设下的。
这里面放着我的婚前财产,和邵岑源送给我的一些东西。
都是结婚的时候我一起放进去的,
前世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拿走里面的东西为自己谋划
但现在,我却在里面看到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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