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兵士,口粮是最基本的。
西玄今年收成并不好,很多地方都在闹饥荒,能够筹集的粮食也十分有限。
光靠之前囤积的粮食,根本不够撑到打回洛京。
她还要和四哥多想点办法,暗中多攒点粮食,最好是去其余三国弄点粮食过来。
她将心中的想法告知了面前的男人,谁知他眉头锁的更紧了。
“本王怕你待在洛京会出事。”
虽说现在他的计划永乐帝还未察觉,可他一旦在邴州有何动作,那人必定会反应过来。
到时候身处洛京的长宁势必会有危险,他不能让她冒险。
肖野握住他的双手,目光诚挚地看向他:“我待会儿便向宫中递信,说是要在镇北侯府多陪家人几日,随后再去邴州,营造出极为不愿意离开洛京的假象,这样更能让永乐帝放松警惕。
毕竟你猛然请旨离开洛京,去往邴州。他或许一开始会觉得畅快,可后面反应过来,势必会起疑心。你走的时候,尽量将府中的东西都打包走,务必营造出一副再也不想回京的样子。”
“可是,本王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上一次长宁坠崖,他的心已经死过一次了,那样痛到麻木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你忘了,我可是会未卜先知的。”
看着她眼中的狡黠,阮棠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要真能未卜先知,上次便不会坠崖了。”
“唉哟,上次……是个意外。”
阮棠也没有多问,其实他隐隐觉得,长宁的未卜先知或许有的时候灵,有的时候不灵。
他不知道的是,肖野是重生的。
重生之前,她看到了一些画面,但现在一些突发的情况她是不知道的。
还有一些事情,由于她的再活一世,已经发生了改变。
就比如说她和阮棠爱上了彼此。
“再说了,在你攻入洛京之前,镇北侯府一定要全部转移,否则势必会引起永乐帝的疯狂报复。”
“嗯,本王已经和岳父商量好了,待本王前往邴州后,他便请旨去往北方边界。”
肖野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沉思后开口:“西玄内乱,其余三国势必虎视眈眈,你这么做是对的。北漠向来畏惧爹爹,有爹爹在,他们势必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南陵和东凤那边怎么办?”
”长宁不用担心,本王自有安排。你当真不与本王一同去邴州吗?镇北侯府也可以一并离开。“
他虽然知道问了有也白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
肖野狠狠摇头拒绝:“不可以,镇北侯府人数众多,想要一并转移,绝非易事。而且目标也太明显了。”在西玄,重臣的家眷离开京城也是要上报的,申请通过才能走。
这不是直接将把柄往永乐帝手里送吗?
这说不定还会坏了阮棠的大事。
转移是肯定的,但还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人察觉。
再加上大嫂临近生产,之前又有早产的症状,绝不能大意,得想个稳妥的方法才行,否则路上定然吃不消。
祖母年岁也大了,连日奔波怕是也很难坚持得住。
她绝不能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阮棠百般劝说,肖野仍是不为所动。
最后,阮棠终究拧不过她,只得命苍晏留在她身边保护。
而且还给了她一柄金色的哨子,说是必要的时候可以召唤小金。
肖野自然知晓他是想让小金为两人传信。
离别前的晚上,肖野整夜都没合眼。
并不是她睡不着,没困意,相反,她想睡的很。
可偏偏身后的男人食髓知味一般,折腾了她一整晚。
直到天将亮,方才停歇,她沉沉睡去。
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沉了,就连阮棠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沛儿打来洗澡水伺候她洗漱,看着自家王妃身上欢爱的痕迹,小脸鲜红。
她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脸皮薄的很。
洗漱后,沛儿递上一件藕粉色青烟边的纱裙给她。
“王妃,王爷他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您这脖颈上都紫了。”
肖野看着白皙的脖颈上的点点印记,心中忍不住埋怨那个男人。
这让她让如何见人?唉,到底是太疯狂了。
“沛儿,给我拿那件立领的水墨色马面裙吧!”
“王妃,今儿个穿马面裙会不会太热了。”
“无事,就穿那件吧!”
阮棠给她准备的衣服布料都是极好的冰蚕丝的,并不闷热。
听苍晏说,阮棠离开之前就已经帮她给宫中递了话了,说是在去邴州之前,要在镇北侯府小住一段时日。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毕竟以往的亲王、王妃、回了封地,没有召见,不得进京。
也就是说,这一别,和亲人很可能就是永别了。
离别之前小聚几日,人之常情,永乐帝很快便答应了。
镇北侯府
众人一脸不舍。
肖野含泪上前:“爹爹,你且放心,我和几位兄长,势必守卫好镇北侯府。”
白震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如小时候。
“为父很欣慰,你们一个个的都长大了,有担当了。镇北侯府交到你们手中,为父放心。但孩子们,记住,爹在意的,并不是镇北侯府,而是你们每个人。
镇北侯府没了没关系,但是你们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少,听清楚了吗?”
白家四兄妹站成一排,齐声道:“听清楚了,一个不能少。”
白震天告别众人,策马扬鞭,不敢回头。
这样的场景,这么多年也不知上演了多少遍,但今天这一次尤为令他心慌。
黑云压顶,山雨欲来……..
第111章 化整为零
水云居
白家兄妹五人坐在一起喝茶,并商量对策。
率先开口的是白彦,他摇着那把好不容易赎回来的金丝玉骨扇,眉间是往日里少有的忧愁。
“小妹,如今妹夫已经去邴州了,爹爹也去了北漠边界,那我们当如何脱身?”
肖野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我来找几位兄长的原因。”
白瑾脸上同样沉重,随后看向身旁正在浅咳的白泽:“二弟,你向来聪慧,可想到什么好的方法?”
白泽浅饮了一口热茶,轻声道:“这么一府子人,想要在皇室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绝非易事。但若是化整为零呢?咳咳….”
几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
估计也只有这样了,否则目标太大,万一上面之人有所警觉,下令封锁镇北侯府,囚禁所有人,到时候阮棠势必会被掣肘。
“四哥,囤积粮食的事情怎么样了?”
“能买的粮食都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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