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萧家乃是宋乾川一手扶持上来的,自然对他忠心耿耿,对各大世家也是想尽办法除之而后快。
还好,这一关,她挺过来了,暂时打消了萧贵嫔后续试探的心思。
萧贵嫔笑吟吟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精明狡猾的光芒,语重心长道:“如今贵妃娘娘不知所踪,您才是皇上最疼爱的妃子,日后定然前途一片光明。”
元婧安冷眼扫过:“那便承萧贵嫔吉言了,本宫有些乏累,你们都退下吧。”
她看了眼天色,已然快到用午膳的时候,宋乾川今日说送她出宫,这几人在这里,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元婧安下了逐客令,几人也不好多呆,沈芯竹和萧贵嫔率先离开,而盛绵绵落在最后,颇有些可怜巴巴的意思。
元婧安叹息一声,对吟霜说:“你去看着,莫让她被那两人欺负了。”
吟霜点头,快步跟上了盛绵绵的脚步。
出了瑶华宫的盛绵绵有些无精打采,她默默的踢了一路的石子,终于回到自己宫中。
吟霜见状也回去复命了。
于是便也错过了,在她走后,盛绵绵猛然坐起身来,低声喃喃:“不行,我不能看着娘娘去死……”第36章
就在盛绵绵再度往瑶华宫赶去的时候,另一边,于逢也接到了宋乾川的命令去瑶华宫送元婧安出宫。
元婧安坐在宫内,望着外面突然阴沉下去的天空,对吟霜说道:“今天,会下暴雨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外面突然刮起了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
元婧安隐约看见宫门处有人影一闪而过,不知怎么,她心提了一下。
这时,于逢也带着人赶到了,他恭恭敬敬上前:“娘娘,随奴才走吧。”
“好。”元婧安站起身来,随着于逢走向了停在宫门前的软轿。
刚撩开轿帘,她整个人一僵。
盛绵绵坐在那里面,一双湿漉漉的眼如同小鹿,拼命的朝她使着眼色。
元婧安什么都没说,坐了进去。
随着一阵晃荡,软轿慢悠悠的朝着一侧不起眼的宫门行去。
而另一边,勤政殿内,却站着一众大臣。
宋乾川看着手中的折子,沉声问道:“众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
殿内顿时沉寂。
许久,工部侍郎壮着胆子开口:“陛下,如今我朝兵强马壮,按照历年惯例,临近寒冬,塞外定然会侵袭边疆,此刻同时对四大世家动手,恐怕不妥。”
有将军声音沉闷:“陛下,四大世家为军中捐粮捐物,在军中口碑极好,若是贸然出击,只怕不能服众。”
宋乾川嘴角往上勾了勾,带出一抹血腥之气。
他指了指一旁的内侍,道:“你来说。”
那内侍上前一步:“前日于公公派人前往皇家寺庙,发现二皇子玄明不知所踪,寺庙众人无一知晓其去向。”
“大理寺卿细查之下,四大世家除了迟家,另外三家都曾与二皇子玄明有过接触……”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露惊色。
二皇子玄明在宫中几乎是个无人敢提的禁忌。
若在寻常人家,一母同胞可谓是好事,但在天潢贵胄家,一母同胞简直如同诅咒。
更别提先皇子嗣艰难,好不容易才得了两位皇子。
按祖制,皇长子宋乾川继承皇位,皇次子……本该出生起便溺毙!
为的就是担心两兄弟太过相似,日后会出现混淆帝王的事情发生。
可先皇仁慈,将皇次子养到十二岁,才忍痛送去皇家寺庙出家,誓要保住这个孩子性命。
众臣担忧多年,发现二皇子玄明一直安分守己对陛下恭谨有礼,便也逐渐遗忘了这件事,可眼下他们才发现,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他早已经谋划着造反,而且还在暗中策划,只等机会成熟,他一定会篡夺皇位。
这种大逆不道、不忠不孝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二皇子玄明此人,几乎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招惹祸端。
可没想到四大世家却在暗中帮助他!
众臣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跪倒在地。
“臣等,请陛下降罪世家,以儆效尤!”
而此时,那道不起眼的宫门处。
于逢以及他带来的人手,纷纷晕倒在地。
元婧安撩开轿帘,便撞上贺时野那双黑漆漆的眼。
“瑾初,跟我走,宋乾川假造世家谋逆证据,他要对世家动手了!”第37章
元婧安的心猛然一沉。
看着贺时野焦急担忧的双眼,再想起宋乾川前几日提起世家的冷漠,元婧安没办法不信。
她咬咬牙,跟上了贺时野的脚步。
可这时,盛绵绵在她身后喊道:“姐姐,带我一起走吧。”
贺时野没料到还有人在,他猛然回头,看着盛绵绵顿时提起了手中剑。
“贺时野,住手!”元婧安断然拦在他面前。
她回头看向盛绵绵,沉声道:“你可想好,跟我走了,此生此世,你便只能被安上谋反逆贼的名义,再不可回头了。”
盛绵绵眼中闪过一道迟疑,随即坚定道:“姐姐,我跟你一起走,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可能,让我回府带上我娘。”
元婧安不由看向贺时野。
贺时野沉默片刻,道:“只要你想,便可以。”
在盛绵绵期待的目光中,元婧安抓住她的手腕,温声道:“那便走吧。”
于逢已经将她送出了宫,宫外不远处便停留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贺时野将元婧安和盛绵绵送上车,定声道:“我会让车夫带你们去安全地界,世家众人已经在城外聚集,至于你……”
他看向盛绵绵,道:“给我一件信物,大理寺卿的夫人我会找人去接洽。”
盛绵绵没犹豫,从脖颈上扯下一根挂着玉坠的红绳,冷静道:“你将此物给我娘看,她一定知道。”
说着,她又补了句:“带上我,对你们绝无害处!”
贺时野什么都没说,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元婧安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迟家的处境,心里慌乱一片。
赶车的车夫应当对京城十分熟悉,专挑那种偏僻无人的小路走,半个时辰后便出了城。
宋乾川应当还未发现她的离开,是以城门处松懈的不可思议。
很快,元婧安便看到一个破庙,而在庙前,正是翘首以盼的迟母。
元婧安眼眶一红,还未等马车停稳便跳下去,跌跌撞撞的冲到了迟母面前。
“娘亲!”
迟母见到女儿,也激动得眼泪直流:“瑾初!”
元婧安扑到母亲怀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迟母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泪中带笑,满脸慈爱。
迟父则沉默的站在一旁。
迟母看向迟父,说道:“瑾初,你爹他,有话要跟你说。”
元婧安这才注意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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