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采多少随你,反正不采也是摘掉的。”
钟掌柜这话也不假,他每年还要雇人清夏茶,这个顺水人情送出去,他也省了一笔支出。
宁莞尔执意,“那可不行,多少钟掌柜你得收一些,不然我哪里好意思去采。”
钟掌柜也一脸坚定,“也没多少,就当给你玩吧。”
宁莞尔沉吟半晌,提议道:“我采的也不少,那要不这样,这些夏茶采摘后,看我茶楼的售价情况,如果卖得好,直接折给您三成利。”
钟掌柜对于钱是有些动心了,但是他前面的大话都放出去了,此时总不能说起钱就收了,还是婉拒道:“用不了那么多,一成就已经很多了,茶庄的庄子也没人用,一道借给你用,不过你可得爱惜着点。”
宁莞尔佯装为难,实则高兴的都想蹦三蹦。
片刻,神情感激地道:“那就按钟掌柜说得来,我再推辞就是见外了,钟掌柜这么照顾我真是让我不知道如何感激了,我就厚颜先谢过了。”
“哈哈哈哈……小事一桩,以后宁小娘子可别在令尊面前说我的坏话。”
“那当然不会,今日钟掌柜帮我的,往后必定回报。”
以后大不了在胥玄清算这些人的时候,她说些好话。
宁莞尔从堂上的阁中拿出了笔墨,正色道:“钟掌柜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让钟掌柜吃亏,这一成的利我可得给您吃颗定心丸。”
钟掌柜送都送了,当然不在乎那现在还不存在的一成利,说着就要拒绝。
再说签了留有把柄如何是好,毕竟这茶庄是胥家的,而不是他钟家的。
宁莞尔这时却很坚决,一脸我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这契书必须得写,钟掌柜放心,肯定不会让您为难。”
等拿起笔,宁莞尔突然有些沉默了,她忘了她那不能见人的字。
将笔顺手递给钟掌柜,假装就是为了钟掌柜研的墨。
宁莞尔笑着说道:“钟掌柜,您来执笔。咱们列两份契约,第一个呢,是您将津山茶庄夏茶的清理工作无偿承包给我,不用付一文钱。”
“第二份是我们私下的契书,夏茶采摘制成茶叶后,所得茶叶利润按照市价,需给您折合一成的利润,在明年六月之前结清,如果违约则将我那茶楼给您。您看还有什么要改的?”
钟掌柜被赶鸭子上架似的一通恭维加指挥,从头到尾都迷迷茫茫的听令行事。
他总觉得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法好像在哪里见过。
钟掌柜自己写的契书,他自然知道写了什么,“没什么要改的。”
宁莞尔麻溜的递上了印泥,“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吧。”
说着拿过其中一份契书,吹了吹墨迹,见差不多干了在乙方处按上了自己手印,按完就递给了钟掌柜,接过了他手中已经按完的另外两张。
互相按完,宁莞尔tຊ心里暗舒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钟掌柜看着自己手中的契书,又看了看像偷了腥的宁莞尔,笑着摇摇头,“宁小娘子不是一般人啊。”
宁莞尔满是高兴,“我现在可就全仰仗了钟掌柜的面子了,到时我制成的茶也送些给钟掌柜尝尝,到时您也提提意见。”
“那就拭目以待了,宁小娘子打算什么时候去茶庄?”
“钟掌柜什么时候方便?我自然是想越快越好的,这也快立夏了,先采一批。”
“那倒也可以,庄子的茶工都是胥家的,春茶采摘结束多半都是要去别处,我尽快给你腾出来。”
宁莞尔谢过,两人又扯了些闲话,宁莞尔将人送了出去。
品茶宴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结束了,二十一号为魁首,众人恭喜一番二十一号所属的杨氏茶庄,移步畅盈台坐席。
畅盈台就是最中间的高台,畅盈台四周都是水,而围着水边的则是五米宽的圆型回廊。
宴席就在这里举办。
依旧是男宾女客各一边,不过基本都可以互相看的到。
奴仆们穿梭在各个宴桌前,畅盈台歌伎们鼓乐齐鸣,弹奏起急促欢快的乐声助兴催饮,场面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第40章 应酬
宁莞尔陪着宁母在首席招待几个首客,是下县的几个小官员的内眷。
她们可不像张郡丞,品茶会结束就走了。
她们这些人还想再跟这些郡府衙门中的人再亲近亲近,虽说她们是官而宁家是吏,可是人家可是郡府衙门的的吏。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关系处好了,上面的拨款什么的也能多要些。
前面几张桌子敬完,宁莞尔将人认的七七八八,就是不知道这些娘子们是否记下了自己。
剩下的宁母安排了宁家两个儿媳和宁莞尔去,她劳累了这么些天早就受不住了。
索性每张桌子上基本都有一个宁莞尔能叫上名字的人,又因为一同玩过游戏,看宁莞尔过来都深感亲切。
宁莞尔对于这种应酬也是游刃有余,不冷落任何一个人,无论老青少都能搭个话,尤其喜欢老人。
在现代时,宁莞尔这样的人就是网络上所称的‘社交恐怖分子’。
别说是个人了,街上有条狗,只要宁莞尔想聊,都得互相汪言汪语。
宁二嫂是一脸钦佩的看着宁莞尔辗转于各个酒桌,她虽然也爱说话打听事,但是那是自己的一个圈子。
可是像宁莞尔现在坐在一群富态的老太太旁边,把人哄得牙豁子都露出来了不说,还被几人抢着往手腕上套镯子。
这等事情,别说她没见过了,听都没听过。
宁二嫂看了宁大嫂一眼,“你说这教导二娘的表叔是个怎样的人?”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宁莞尔已经到了另外一群小娘子的桌上,一群人亲亲热热的互相敬酒,“比我家二郎还能哄人。”
宁大嫂心中虽然惊叹,但其实私心里对于这个回来的小姑子并不是十分喜欢,冷淡的道:“我也未曾见过。”
宁二嫂听着低声嘟囔一句,“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转头去了自己熟悉的一桌,她可得好好吹吹牛。
男女宾尾席接壤处因为空着一大片位置,此时已经围了七八个郎君了。
宁莞尔转完一圈,看着那群人站在围栏处高谈阔论的样子,索性几人也不随便到女宾这边来,就没管,转身就要离开。
“诶诶诶???宁小娘子,这边这边!”
宁莞尔看着人群中的冯郎君,礼貌对着那些人,理都没理,转头就走。
这冯郎君哪里肯轻易放弃,他刚刚吃了瘪,这会儿被几个狐朋狗友一鼓励又重整旗鼓,打算再邀约。
冯佐被一众朋友推到了女宾这边,索性也厚着脸皮追了上来,“宁小娘子,等下等下!”
“做什么?”
宁莞尔自然不可能把这纨绔再带到前面的女宾席上,提着酒壶端着酒杯又走回了尾席后面。
最后的几张桌子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旁边伺候着侍从。
往前可就不行了,别人还以为这人是自己带过去的。
这人不要脸,但她是要脸的。
“有事说事,不然我喊我二兄了。”
冯佐笑嘻嘻地道:“没什么,就是我们想敬你一杯,多谢宁小娘子今日的款待。”
宁莞尔轻哼一声,看对面宁二郎也敬到了尾席,忙喊道:“长兄二兄,冯郎君要敬酒,你们……”
冯佐一个趔趄,惊慌地回头一看,宁二郎已经朝这边走了,就要按下宁莞尔的话。
“你别啊,我不敬了不敬了行了吧,你这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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