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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未现身,然而又无法绕过念云别院,到底是想将事推给戚家不是?

  远志与刘茵对视一眼,想的也都与戚思宽雷同,虽仍不想让织罗卷入,但织罗的不出现,多少是让她俩有些失望。

  “念云别院一事,草民知情!”只听门外一男子高声朗朗。

  远志回头张望,却不得不一惊,来的不是顾家的人,来的竟然是陈洵。

  陈洵来做什么?他是来帮金家的,还是来帮顾家的?

  “何人?”

  “江州书院先生,陈子道。”

  知州将要起身,却想到身份有别坐了下来,礼道:“陈先生怎也和此事有关?”

  陈洵当堂跪下,手中奉上一纸文契:“念云别院是陈某的产业,房契地契在此,皆可为证。”

  又来一个人,金钺勃然变色,身后家丁扬声盘问:“你哪儿跑来的?有你什么事!”

  陈洵并不理他们,只和知州陈清:“我与戚家医馆的东主是至交,金刘氏在医馆养病期间,戚大夫曾苦恼其病症需宽敞僻静之地,方有益于患者恢复,可戚家医馆每日求医者众多,进出叨扰,又因金刘氏为女子,更是不便,于是我想起自己在城郊有别院一处,我常年居住书院,便将别院腾出给金刘氏。”

  远志和刘茵面面相觑,顾家的别院,怎么又变成陈洵的了?难道这也是织罗的布局?可陈洵与织罗,似乎从不认识呀。

  “你的别院?”金钺上下打量,讥讽道:“就你?念云别院虽不能称为奢华,却也是不小的产业,你一个教书先生,何德何能坐拥?”

  陈洵正眼不屑看金钺,更不愿接他的话,只是等知州裁决。

  知州过目手中文契,点头道:“措辞规整,用印可考,是真。”

  金钺健步冲上,抢下知州递给师爷的文契,难以置信地看着:“不可能。”

三十二

  金钺扔下文契就往陈洵面前冲来,伸手就想抓住陈洵的衣领将人揪起来,却被陈洵抬眼时的凌厉眼神恫吓,怔愣间脚步却犹豫了一下。

  知州已经抢先阻拦:“公堂之上不得无礼!”

  只听陈洵又道:“此事中,戚家与金刘氏是偶遇,而陈某则是出手相助,金家控诉不实,请知州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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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州心中的秤左右摇摆,实在是不想得罪金家,不想波及陈洵,又不能不堵住悠悠之口,维护自己的公正严明。左思右想,戚家和陈先生姑且能摘干净,然而这金刘氏却是不得不还给金家,几方各得清净,姑且先散了再说。

  只往后tຊ这姑娘的日子,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堪堪下了审断,金钺早知自己抢妻胜算,目的也算达到了,区区一个戚家,将来也有的是能磋磨他们的时候,他来日方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求死无门,便暂时不与他们再做纠结。

  他一偏头,赏玩着刘茵此时的无助,轻巧道:“夫人,回家吧。”

  刘茵叹问苍天,恶寒陡生。她曾发誓此生都不会再踏进金家,便从未想过毁誓,况且她手里还有什么?她说了,自己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人,不会再害怕任何事,这一次已经没什么好软弱的了。

  “回家?”刘茵苦笑:“我只认念云别院是家,金少爷,你我非良缘,就此别过吧。”

  金钺狞笑起来:“别以为找了几个同谋,在堂上红口白牙说两句你就能为所欲为。”脸一侧,朝身边家丁吩咐:“少奶奶体弱无力,把她架回去!”

  刘茵步步逼退,冷眼看着金钺那张得意阴邪的脸,令人作呕。

  只听刘茵寒声道:“不用你们架,我自己会走!”

  金钺得意忘形,心中嘲笑刘茵,任凭如何折腾,还不是乖乖跟他走?

  “该是我金家的人,怎样都跑不掉,死了也是金家的鬼。”

  远志已经决定不顾一切冲上去,然而,正当她靠近刘茵的时候,却看见她脸上的一丝笑容。

  这笑……竟让远志顿时有种不详的感觉。

  “是吗?原来你们金家,连鬼都要收么?”刘茵像是听到什么疯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她止不住,笑得她肚子疼,好像金钺说的是天底下最滑稽的话,而她做的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

  她笑弯了腰,让所有人都觉察出一丝诡异。她笑着笑着,逼出了眼泪,那眼泪转瞬间就在脸上画出了两行。

  “金钺,你以为你什么事都能做到吧?好,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远志才意识到,方才那个不详的预感是什么,当她看见刘茵视死如归,返身冲向公堂立柱的时候,好像世间一切的声音都远去了,仿佛触柱的那个人不是刘茵而是她,她忽然有种虚幻感,甚至不想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她看着映翠和戚思宽拥了上去,他们的嘴大张着或许在叫,可是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见,血溅当场,她的眼前也是一片红色。

  “姑娘!”映翠搂着满脸是血的刘茵痛哭不已:“戚大夫,快救救姑娘!”

  戚思宽撕下自己的外衫衣袂,迅速替刘茵包扎。

  可是血依然不住,仿佛在刘茵脸上凿开了一条河流,而远志,终于闻到了血腥味,像针一样,从她的皮肤里扎进来,逼着她清醒。

  她几乎是扑到了刘茵身边,将刘茵此时的岌岌可危看得清清楚楚。

  “茵姐姐!”远志哀痛如心死,怎么都叫不醒怀里的刘茵。

  金钺和知州的脸都白了,堂外围着的人原本以为青天老爷审完了案都要散了,却被一声闷痛的巨响叫了回来,再一看,地上已经鲜血淋漓,金家的二奶奶已经倒地不起。

  金钺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堂上所有人都在哭,哭得他脑子疼,哭得他犹如五雷轰顶。

  这就……死了?他不敢相信。

  “茵姐姐!”远志的声音快要撕破天空,凄厉地叫着,奢望将刘茵叫回来,她哭到双手发麻,无法呼吸。

  刘茵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她怎么就这样死了?她为什么要这样选择死呢!远志想让她告诉她,让她明白,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快,快。”知州已经方寸大乱,这在他上任的历史上,是从来没见过的事,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找谁来,该将刘茵送到何处去。

  堂下就有大夫,无力诊治,还有她的家人,无力回天。

  没人知道,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只听到,这里一片哀嚎,久久不散。

  后来,远志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去的了,或许人在过于悲伤的时候会忘记身边的声音。但她记得当时的感觉,一种血肉都被掏空的感觉,仿佛行走举止都成了一具空壳,这大约就是世人所说的行尸走肉吧。

  医馆被卷入这样一场官司,很快就被金家找了麻烦,无人问津,城中也无人敢请戚思宽,戚家寥落下来,不免大家都垂头丧气。

  远志无处学医,只是每日进出还像过去,只有从麻木的神情中才能看出她的消沉。精气神都已经不见了,父母即便担心,又都不敢提。

  也是在这时候,庄达找到了她,他在后院敲敲门,也顾不得苟且不苟且,只盼着见到她。

  远志再次见到庄达,她心中短暂闪过的欣喜和暖意,那是一种类似于冰冻后的春风,吹动了万物复苏的感觉,然而只是一瞬,对那冰冻来说,微不足道。

  她望着庄达憔悴的面庞,庄达也这样望着她,远志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还能施舍出来一些怜惜,彼此的怜惜成了一座桥。

  远志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的,也很想此刻抱着庄达好好哭一场,可是他们谁都不敢伸出手。

  “你,”庄达红着眼眶,无语凝噎,良久才能说话:“你还好吗?我都听说了。”

  远志的泪滴了下来,这是她唯一一次在庄达面前流露的脆弱。

  她摇了摇头,苦笑:“怎么会好。”

  “想我也算与她认识,那样一个人,没想到……”

  庄达欲言又止,他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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