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回答张童的问题,因为就在刚刚我把枝干从她身上拔离的瞬间,其中一条刚好有液体流出。
浑浊的乳.白色.液状,里面还带着几只如针鼻一样小的虫籽。
我稍微一想,便分析通了各中关窍。
枝干的那头连接着尸树,树枝与蛊尸连接,吸收经由蛊尸滋养长成,并已经可以释放出虫籽的蛊,再将虫籽传输到张童的身上……
通俗点来将,蛊尸,也就是那些跑进古墓的病人,就是一个人体“转换器”。
尸蛊虫在他们体内生长产籽,再经由尸树,将籽传入到张童体内。
长此以往下去,张童与万蛊同源,幸运点的话,可以成长为一代蛊母,但绝非是王冠蛊母。
设这个局的人,一定知晓王冠蛊母的生成之法,只是自身实力太菜,才搞出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蛊阵。
“先别怕,告诉我,是谁要把你做成王冠蛊母?”我轻声询问张童道。
张童抽噎着,身体一颤一颤的抖的厉害,提起那个把她带来这里的人时,脸上的表情既恐惧又愤恨。
第119章 红玉
“就是害周琳的那个蛊师!”
“那天你跟我说完周琳的情况后,我心里很同情她,就带着东西去她老家看望她……她见到我哭个不停,还拉着我的手说请我务必给她讨个公道。”
“我看着她那模样实在揪心,恰好回去后听说公司的又一个网红也在她那减肥减出了事,一气之下就……”
张童说到这急的咳了两声,拍着胸口缓了半天才接着说:“我就召集了一批保镖打手,准备去给那个蛊师一点教训。”
“谁知去了后那个蛊师院里竟不像周琳说的那样就她一人独住,院子里站着好几个奇形怪状的壮汉,没几下就解决了我带去的保镖,我也被打晕在地。”
“后来迷迷糊糊间,我听到这个蛊师在和另一个女的说话……”
张童皱着眉做回忆状,“那个女的说什么南边有个王冠蛊母已经出世,蛊母她已带走,还留下一个蛊阵,里面近日还有源源不断的蛊尸进入,可以为蛊师所用。”
“那个女的还说我体制就适合做新一代王冠蛊母,然后那个蛊师就带我来了这里,之后我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说到这,张童再次害怕的握紧了我的手。
我压下心头对她刚刚这番话的震惊,继续问她说:“那你来这里多久了?刚刚又怎么知道那岔口里还有人?”
张童抹一把脸上的泪,说:“我是昨晚来的,刚刚你们来之前不久那个蛊师也在这里,我再次昏迷之前听到她在叫骂。”
“说什么贱人骗子,骗她来这里原来是贱人下重毒害死了古墓下修炼的什么灵物,要她来这里练蛊原来是要她背锅,害她现在有家不能回只能躲在这里。”
古墓下的灵物……
我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南锦,刚想开口问他什么,前方岔口中忽然传出一道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啊——您饶命啊——”
“贱人,你找死!”
是安娜,她捉住那个蛊师了!
“张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别怕,我很快回来!”
我取下背上的杀虫剂交给张童,简单教了下她用法后,急急朝着发出声响的岔口狂奔而去。
在窄小的岔口中跑了tຊ大概有几十米的距离,我终于在拐出墓穴后的另一个山洞里见到了安娜——
以及那个正被她揪住头发,按在地上左右开弓扇着耳光,身穿异族服饰的蛊师。
“求…求您别…打”
安娜的手速极快,蛊师短短一句求饶的话分三次才说完,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时,一颗牙也跟着被打飞出来,落在我的脚边。
安娜极为冷酷的脸上也被溅了几滴血,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继续痛揍蛊师。
“交出制造虫源之物,老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别TM废话!”
“唔……蛊母不在我这里,被…那个骗子女带走了,你就是打死…我也交不出蛊母…”
蛊师口含血沫,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安娜这时似乎终于打累了,一把揪起蛊师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解药呢,外面这些尸蛊虫是受你驱使的吧?你TM能没有解药?”
蛊师拼命摇着头“……真没有。”
“外面的尸蛊虫是原来的王冠蛊母留下的,骗子女驱使他们咬村民来这里做蛊尸的,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样了,我真的只是个背锅的,求您饶命。”
“鬼话连篇,既然不想说实话,那就这辈子都别开口了!”
安娜说着,用手捏住蛊师的下颚,一把扯出她的舌头就要用匕首割下。
“嗯——嗯——”
蛊师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离自己舌尖越来越近的利刃,下身顷刻间湿了一片。
我见安娜似乎是要动真格的,急忙上前将她拦下,“别割,她说的是实话,确实还有人从中作祟。”
安娜割舌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向我,犀利的眸光中闪过几分疑虑,“你怎么确定她说的就是实话?”
我解释说:“我朋友刚刚告诉我的,蛊母确实已经被人带走了,你如果现在割了她的舌,蛊母的下落就断了,我们更找不到解药。”
“……”
安娜秀眉微蹙,定定的看了我几眼后,一双冷目再次落回到面前的蛊师身上。
她将刀锋的位置调转,对准蛊师脖颈动脉之处。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那个女人把蛊母带到哪里去了?”
安娜周身的凛冽气势实在逼人,蛊师被已经刺入脖子里的刀尖吓的浑身颤抖,张大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
“她……她没告诉我。”
“但,但我偷偷藏了她身上的一样东西,我可以把这样东西给你们,你们想办法去找她,就能寻到蛊母了!”
蛊师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条红玉项链,着急忙慌的递到安娜手上。
安娜将项链拿在手中后看了一眼,接着又问蛊师:“就一个项链?还有呢,那个女人的身份姓名样貌,知道什么说什么!”
“……”
蛊师垂目看着又朝肌肉层逼近一分的刀尖,惊恐到五官都扭成了一团,涕泪横流的说:“求您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半吊子蛊师。”
“和那女人认识也不久,对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是她答应我说事成之后能帮我……”
蛊师后面的话,被安娜锋利的匕首,一刀扼回了喉中。
被割断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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