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赫野一针见血地提醒她:“爷爷突然回来,绝对是有人撺掇的。”
梁云辞当然知道。
她看了眼儿子,说:“子期才是你姐姐。”
梁赫野不屑。
对于梁子期,他心里早有判断。
一个为了攀附权贵,连父母姓名都能抛弃的人,能有多懂得感恩。
更何况,有些脏事他都懒得提。
“别了啊,我独生子一枚,将来,不打算跟任何人平分家产。”
说着,他加了句,“这婚事已经定了,你可别横插一脚阻止了啊。”
“你支持这桩婚事,是想趁机针对情敌,好接近司渝吧。”梁云辞戳穿他。
梁赫野丝毫不觉得丢人,他靠在床头,惬意地道:“我讨厌的人刚好凑一对,剩下那个我喜欢的,归我。”
梁云辞一阵心塞。
司渝的事,她还没告诉梁赫野。
梁赫野一向心疼她,比她还厌恶苏若敏,要让他知道司渝是谁的女儿,不会好受,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还养着伤呢,她舍不得伤他。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勉强也勉强不了。”
梁赫野一脸无所谓。
梁云辞不想多说,盯着他吃了点东西,就往外去了。
老爷子没住在老宅,但寿宴的操办,却是要梁云辞经手的。
出门时,管家正等着她。
她拿过宾客名单扫了一眼,发现半个金陵有头有脸的人都受邀了。
“闹这么大,也不怕出笑话。”
管家说:“老爷子来话了,说后天一切安排都有靳老夫人主持,要我们不要操心。”
梁云辞眸色一顿,听出话里的危险。
她是厌恶苏若敏,也该厌恶苏若敏的女儿。可想想司渝,她其实并不希望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吃苦。
“打电话给梁昌,让他帮我安排一些事。”她吩咐管家。
第359章
司渝还没确定靳宴那句的真假,就先被堵了一口气。
傅荔给她发了梁老爷子寿宴的电子请柬,提醒她:“看着阵仗,两家应该有关系更进一步的大决定要宣布。”
司渝:“嗯,是靳宴要跟梁子期订婚。”
傅荔:???
“卧槽,这你都能忍?”
司渝看着外面的阳光,一阵无言。
不能忍,但也跑不了。
那晚,靳宴跟她“说开”,不许她离开江南城一步。
他们同床共枕,却很少有话。
她跟他堵着气,他却既有耐心,一副要跟她耗到底的意思。
今晚,就是他的订婚宴了。
他真厉害,还能理直气壮地扣住她。
司渝烦躁至极,却忽然接到电话。
她外婆在医院摔了一跤。
和外婆比起来,任何事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司渝急着要出门,又被保镖拦住,没办法,她只好给靳宴打电话。
靳宴晚接了一通,就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我外婆摔跤了!我要去医院!”
靳宴听到她的哭腔,抬手打断了会议,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我没不许你去看外婆,让保镖和司机送你去,路上……”
“你赶紧让他们放我走!”
靳宴无奈。
他知道她紧张外婆,没有耽搁,给安保下了命令,要他们全程护送。
“别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
“您放心。”
收到靳宴的允许,司渝大大松了口气。
在保镖的护送下,她很快到了医院。
幸好,外婆摔得不重,只是手腕轻了一块。
司渝犹如劫后余生,抱着外婆差点哭了。
老人家自责不已,连声宽慰她,发现她脸色不好,敏锐地询问:“宁宁,您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司渝心中委屈,又不想让外婆担心,只能说:“嗯,最近公司加班比较多。”
“那也要注意身体啊。”
外婆叹气,“你气色很不好。”
“您别担心我。”司渝扯了扯唇角,“我们年轻人都这样,熬过去就好了。”
祖孙俩有段时间没聊天了,司渝留了很久,快天黑了才离开。
她本想去一趟主任办公室,忽然,一名中年男子走了上来。
同时,一群保镖也靠近了。
“时小姐,您好。”
司渝不认识对方,没有答话。
对方半鞠躬,“我是梁总的助理,我们梁总想请您喝杯茶。”
梁云辞?
司渝略有意外。
她看了眼保镖,示意他们不要冒失。
人家是光明正大邀请的,且说:“梁总就在医院外。”
司渝略有犹豫。
她对梁云辞很有好感,可现在这情况,梁云辞要见她,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低声说了句:“您放心,我们梁总是不屑做那些歪路子的事的。”
司渝也这么想。
“你带路吧。”
她也好奇,梁云辞会说什么。
“您请。”
男人给她让开了路。
见她主动跟对方走,保镖们面面相觑,一边跟上她,一边联系靳宴。
前后不过几分钟,靳宴那边的回复来了,要他们拦住司渝,可司渝也已经上了梁云辞的车。
办公室里,靳宴脸色凝住,“追上他们,别跟丢了。”
第360章
司渝以为梁云辞见到她,是要说什么。
可她上了车,梁云辞一言不发,悠闲地闭目养神。
直到环境越来越安静,她看到窗外,一排排站岗的人员,还有明显严谨板正的环境,她这才意识到,这是到了政-要们在金陵城的落脚地。
准确的说,有可能是梁西臣在金陵的住处。
她后知后觉的忐忑,下车时,无措地看着梁云辞。
梁云辞瞥了她一眼,“这么好骗,还敢喜欢靳宴?”
司渝:“……”
“梁总……”
“跟上。”
梁云辞收回视线,踩着高跟鞋走进了种满香樟树的白房子大院,民国分的别墅前,有一条笔直的石道,两旁都是绿化,黄昏之下,精美神秘。
司渝一头雾水地跟上。
梁云辞有钥匙,熟门熟路地开了门。
不知为何,司渝感觉,进了这个院子,梁云辞脚步都轻快了,少了两分中年女人的紧绷,很是随意放松。
她推开门,打开灯,朝司渝抬抬下巴。
“自己找地方坐。”
司渝张了张口,看她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只好乖乖到格子窗边坐着。
梁云辞上楼下楼,抱了一堆东西下来,全是吃的。
其中,有一盒花生奶酪的饼干,她打开看了,见没有拆封,脸就拉得老长。
“这些东西你自己吃,就当晚饭了,要喝水去里面烧。”
她说着,重新背上了包。
司渝见她要走,更加懵。
“您让我留在这儿?”
梁云辞:“别想着跑,到了这儿,你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梁总!”
“我是为你好。”
梁云辞看了她一眼,“看在你跟你妈妈不是一路人的份儿上,我才带你进来。”
司渝:“可……”
她也没有要进来啊。
梁云辞不管,她已经烦躁了一晚上,现在不想多说。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泡澡,然后静待今晚的大戏。
她抬着下巴,高冷地走了。
司渝独自坐在精致讲究的客厅里,一头雾水。
周围不太亮,梁云辞是个讲究人,还点了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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