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汉末》这本小说是由作者无心枫撰写,和小编一起来看看精彩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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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势下,还能不动声色,可见来人绝非一般人物。
“更何况,小子此来并无恶意,只不过是想让将军看样东西!”说话间,那少年人却是不顾身后有人紧盯着他,闲庭散步一般向着公孙越走过去,同时从怀里拿出那面标有‘张’的旗子。
看着展开在眼前五步之外的旗子,公孙越恍然大悟般问道。
“你是州牧大人派来的?”
少年见公孙越如此动问,却是笑道,“呵呵,果然和将军有关系?既如此,还请将军不吝赐教啊!”
“嘿嘿,赐教什么呢,既然你是从蓟城而来,不过是那个空有妇人之仁的州牧的手下,定然不曾见识过军法森严,本将军现在就制你个夜闯军营之罪,”公孙越确定了来人的根脚,这便摆起了架子,“免得自认有几分身手,便不知道天高地厚!”
“更兼有偷盗军中辎重,意图不轨,实在是罪大恶极!若是你束手就擒,本将军念你年少,未尝不可放你一马!”公孙越这番话,说的很是顺溜。
不过可惜,“这位堂上的公孙将军是不是没搞清楚情况,现在是我在问你,向你客气的请教问题,你明白了么,”那少年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是我,当然,我既不是你的手下,现在,也不是你的阶下囚,明白了吗,是我在问你话,我只不过懂礼貌,很是客气的称呼你为将军,您要搞明白哦!”
说道这里,那少年像是很为公孙越的反应迟钝而诧异,转过一旁看着门口那两名尽忠职守的守卫,“这就是你们的公孙越将军么?”
两名守卫却是彼此看了看,然后望向那少年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着傻瓜。
一个如此年少之人,尽管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给偷进到了中军大帐之中,面对着一位勇武的将军和两名身手高强护卫的包夹,不仅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畏惧,却还混不吝一般,若非此人是个傻瓜,难道他还能是个了不起的大高手?
尽管这少年人的出现很是异常,不过两个守卫绝不会认为如此年纪的小家伙,能有什么惊人技艺,或者他有的更多的是些鸡鸣狗盗一般的手段吧!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报上名来,将你来此的目的一并说来,也不要想着本将会顾及你身后之人的身份,在这幽州的地面上,没有我公孙家不能做的事情!”
此时的公孙越自是显得志得意满。
也难怪,经历了一场张纯张举引发的乌桓人大叛乱,幽州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将叛乱摆平,还多亏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之力,或许也正是如此,此时像公孙越这般的幽州人,才会对州牧刘虞非要在如今这个时候沟通收服乌桓人的举动不满。
“既然如此,公孙家什么事情都能做,如今将军在这里,又是所为何来?”岔过去公孙越的问话,那少年却是回问道。
对于这近在掌中的局面,听到这少年的问候,公孙越此时也没有了什么顾忌,即便他的背后有州牧刘虞的存在,又能如何,他们如今既然安营扎寨于此,自然就不怕事情暴露,而且如今看到这少年现身于此,想来蓟城之中,早就有了许多关于他们公孙家的传言了。
即便如此,居然只有这么一个少年来到此间,在公孙越看来,终究是形势比人强。那州牧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幽州强兵何在,唯有公孙手上的白马义从。
“也不怕告诉你,本将之所以在此,只为截杀那些帮着那州牧办事的无良商人,谁叫他们身为幽州人,不思为那些被那些蛮夷害的家破人亡的乡人报仇雪恨,偏偏为了几分银钱之利,便要忘了伤痛,十足忘祖之人,该杀!”
“那些被杀了的人的财物,想来等将军回了幽州,定然会遍施恩泽,造福乡邻了吧?又或者,不妨就将这些财物用来装备白马义从,好让这只公孙家的精兵更上一层楼,岂不是好?”
“嗯,果然是年轻人,这脑筋倒是转的灵活,孺子可教!”
被说中了心思的公孙越倒也没有掩饰,毕竟要养着这横行北疆的白马义从,实在对公孙家来说,很是一个负担,而若是没有这只精兵在手,他们公孙一门如何能够在幽州和州牧分庭抗礼。
“哈哈,”那少年,这个时候却是大声笑了,“你也挺老实的,既然如此,只要你告诉小子我,带着这面旗子的那队商人结果如何了,待会我就手下留情,如何?”
见这少年如此,公孙越终究还是有些回味,似乎事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并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心中升起这份明悟的公孙越,不自觉的提心。而那两位守卫也注意到了自家将军的神情,各自也都摸上来自家的兵器。
“想来将军也是清楚,这面旗子乃是蓟城中商人张四海的,而小子我呢,便是张四海的儿子,姓张名放,如今这面旗子到了此间,你我都是明白人,所以呢,你们和州牧那边的过节,小子不想知道,现在就想听将军你的一句话,这旗子的主人,如今如何了?”
“居然是你,”此时的公孙越心中倒是有些翻滚,单单得知此人的身份,倒也平平,关键是他们还巧合的知道这小子的身后还有一尊大神——王越,传言中当今天下第一的大宗师。
对于蓟城中的那些商人,身为幽州的土著,公孙一门自然也是多有了解的。
张四海身为蓟城中有名的商人,公孙越如何能够不知道,当然也就连带的知道了,张四海有独子拜了王越为师。
之前公孙越他们当然是劫到了张四海,若非如此,那旗子如何能够被张放从他们的辎重营中找到。
原本还将张放当成傻子看的公孙越和那两名守卫,现在只能感慨,“真不知道是谁不知天高地厚了!”
堂堂的公孙越,如今这数千新建的白马义从的统领之人,不过适才有些稍微的犹豫,现在已经被那张放挟制在了手中。
两名守卫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才是高深莫测。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打量着眼前的公孙越,张放自是明白,事到如今,父亲张四海的下落定然可以从公孙越这里得到进一步的线索,不过若说单凭他的身份和师承,便能得到结果,他自是不信的。
打铁终须自身硬。
更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帐内的公孙越已经是全身紧绷,脸上的神色早就凝重如山。
得知了张放的真实身份和来历,帐中的空气都为之一凝,已然加倍提防的守卫们,只见眼前那道身影一晃,那带着‘张’字的旗子瞬间向前飘没,而张放也到了公孙越的近前。
即便对于张放有了防备,公孙越此时也是束手无策,张放探来的手,清楚的迎向自己下意识抽出的宝剑,一接,一拿,再一抹,配合着张放脚下步伐,原先公孙越拒敌的宝剑,现在已经放到了他的脖颈之间。
不待张放再次问询,两名守卫早就求告道,“且慢,我们是截到了令尊那队人,不过没有拿到什么大人物,更没有伤到,还有他们断后的兵马也有些战力,等到打散了他们之后,再去追击的时候,也碰上了一队游击的乌桓人,所以您的家人在慌乱中应该走脱了!”
逃走变成走脱,这守卫倒也知道为尊者讳。
谁让他们的将军已经成了张放的手中鱼肉,形势比人强。
听到这话,帐中的气氛随着张放的神情变化,为之一缓。
张放知道这个时候的守卫应该不会骗他,而且他也是清楚,作为蓟城中有名商人的张四海,这次来草原上承担了那么重大的使命的同时,身边还有能够代表刘虞的重要人物同行,所以他们这一行人自然也不会像那些普通的商贩那般好收拾。
虽然下落不明,终究不再是九死一生,张放倒也不是那般好杀之人。
横在公孙越脖颈之间的长剑,就那么摆着。
“张放,你还不赶快去找你父亲,放了我家将军!”
“别急么,你们将军还没有发话,哪来你们聒噪的余地,况且你们的话,能信得着么?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我还是想请公孙将军给我做个证,实情如何,免得让你们给糊弄了过去,还得让我再辛苦来找你们,岂不麻烦?”
“再有,你们白马义从和乌桓人打过这么多的交道,对于他们的情势应该很清楚的,既然我父亲没有落在你们手上,最可能的去除还要麻烦公孙将军给指点一下!”
张放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落在还被他拿剑横在脖子上的公孙越心上,一时间,真是纵有万种愤恨,又与何人说?
“如今要和乌桓人沟通,当去辽西乌桓丘力居处!”身处剑锋之下,公孙越不得不说道。
“多谢将军,有以教我,若能找到家父,日后定有厚报于将军!”张放很是诚心的谢道,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戏谑之意。
固然用了些手段,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了,张放却也值得不为己甚。
平稳的将公孙越的长剑收起,放在公孙越面前的案桌之上,张放如此做,当然是要走了。
眼看张放如此做派,自是将这堂堂的军营视为来去自如的地方,让公孙越情何以堪!
“真是打扰诸位了,”张放笑道,“诸位都是卫国去贼的英雄,想来不会计较小子之前的失礼之处的!”
见过了张放的身手,两名守卫在张放走向帐门的时候,也未有动作。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将军一件事情,之前小子担心事情怕有变故,也没有想到将军如此配合,所以在辎重营那边做了些布置!似乎这会儿要开始了……”
张放的话音未落,大帐外猛然传来一声呼喊,“着火了,着火了!”
先前帐中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后军的方向,很是明亮。
“张放,为何如此欺我?”公孙越再也忍不住满腔愤恨,喝道。
“呵呵,后会有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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